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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淬剑池畔,论剑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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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惊鸿握着淬剑池的玉钥匙,指尖能感受到钥匙纹路中流淌的微弱灵力。这钥匙比掌心略大,通体莹白,阳光透过钥匙照在地上,映出的光斑竟组成了一柄微型长剑的模样 —— 与焚天剑的虚影一般无二。

“沈师弟,淬剑池的水温随灵力波动,你需将剑浸入池底三个时辰。” 月清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手里提着个食盒,里面是刚出炉的灵米糕,蒸腾的热气在她鼻尖凝成细密的水珠,“我己按老神仙的嘱咐,在糕里掺了‘凝神草’粉末,能帮你抵御池水的灼痛。”

沈惊鸿 “受宠若惊” 地接过食盒,手指故意在她手背蹭了蹭,沾到些微凉的水汽 —— 正是月清寒昨夜为他缝制剑囊时,不慎洒在上面的冷池泉水,遇热会化作淡雾,能清心凝神。他 “憨厚” 地笑:“多谢师姐,小的自己去就行,不敢劳烦师姐等候。”

月清寒挑眉:“你是怕我看见你淬剑时的丑态?” 她转身往池边的凉亭走,“我在亭里看书,不打扰你。”

淬剑池位于青云宗后山的瀑布下,池水呈碧绿色,水面上漂浮着细小的冰晶,水下却翻涌着赤金色的光纹 —— 那是地底岩浆与山涧寒泉交融形成的奇景,对法器有奇效。沈惊鸿刚将焚天剑浸入水中,剑身就剧烈颤动起来,赤金色的光芒与池底的光纹相触,激起半尺高的水花。

“好烈的剑。” 他低声赞叹,运转《寂灭剑诀》引导灵力注入剑身。剑身上的纹路在水中渐渐清晰,浮现出上古时期的剑谱残图,与护心镜的剑影相互呼应,竟在水面组成了完整的 “焚天九式”。

池边的凉亭里,月清寒看似在翻阅剑谱,眼角的余光却始终留意着沈惊鸿的动静。当她看到水面浮现的剑谱时,握着书页的手指微微收紧 —— 那剑谱与落霞谷秘藏的《紫霞剑经》有三成相似,显然出自同源。

半个时辰后,沈惊鸿忽然 “手一抖”,焚天剑在水中剧烈搅动,池底的泥沙被翻起,露出块暗红色的石头,表面刻着 “残阳” 二字 —— 竟是当年紫瑶仙子的佩剑 “残阳剑” 的碎片!

“这是……” 沈惊鸿 “惊喜” 地捞出石头,碎片刚触到焚天剑,就化作一道红光融入剑身,剑身上的赤金色光芒瞬间暴涨,将整个淬剑池都染成了赤红色。

月清寒快步走过来,看着剑身上新增的纹路,声音带着难以置信:“残阳剑的碎片竟能与焚天剑相融,看来当年的传说不假。” 她顿了顿,“落霞谷的谷主是紫瑶仙子的师妹,据说她手里有半块残阳剑的剑柄。”

沈惊鸿握紧焚天剑,能感觉到剑身传来的微弱共鸣,像是在呼唤着失散的伙伴。他 “憨厚” 地笑:“说不定论剑大会上,能把剑柄也弄来。”

就在这时,赵虎扛着铁剑气喘吁吁地跑来,剑身上的锈迹己被磨净,露出底下泛着的银光:“沈师兄!宗主让你去前殿,说是落霞谷派使者来了!” 他指着自己的剑,“你看,我把剑磨亮了,是不是能去论剑大会了?”

沈惊鸿看着他满是汗渍的脸,从怀里摸出药尘子给的 “炼体丹”:“这药能让你突破到炼气五层,记得每天只吃半粒,不然会撑爆经脉。”

三人赶到前殿时,正见个穿紫衣的女子站在殿中,容貌清丽,气质却带着疏离。女子看到沈惊鸿手中的焚天剑,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你就是沈惊鸿?”

“是小的。” 沈惊鸿 “恭敬” 地拱手,故意将护心镜藏进衣襟,镜面的剑影却不受控制地跳动,与女子腰间的玉佩产生共鸣 —— 那玉佩上刻着的落霞谷标志,竟与残阳剑碎片的纹路隐隐相似。

女子冷哼一声:“我是落霞谷的‘紫韵’,奉谷主之命来送论剑帖。” 她将帖子往沈惊鸿面前一递,指尖却在他手背划了道细痕,“这帖子沾了我的血,若是你不敢去,血痕就会变黑。”

沈惊鸿看着手背上的血痕渐渐化作金色,与焚天剑的光芒融为一体,心里冷笑。这紫韵分明是在试探他与紫瑶仙子的渊源,却不知她的血正好成了激活残阳剑碎片的钥匙。他 “憨厚” 地笑:“小的定当准时赴会。”

紫韵离开后,宗主看着沈惊鸿手背上的金痕,若有所思道:“落霞谷的人向来护短,紫韵是谷主最疼爱的弟子,她刚才的眼神,像是在看…… 故人。” 他递给沈惊鸿一卷玉简,“这是落霞谷的简史,你拿去看看,或许能明白些什么。”

玉简中记载的内容让沈惊鸿心头一震 —— 落霞谷的创派祖师竟是紫瑶仙子的亲姐姐,当年因妹妹 “叛逃” 而闭门谢客三十年,此次重开论剑大会,怕是不止为了调查真相那么简单。

回到丹房时,药尘子正对着一炉丹药出神,炉中飘出的药香与焚天剑的气息隐隐相和。“是‘合剑丹’,能让你的剑与灵力更契合。” 老丹师将丹药往沈惊鸿面前一推,“论剑大会上,落霞谷的‘分光剑法’最是难缠,你得提前准备。”

沈惊鸿接过丹药,忽然发现炉底的灰烬中混着些白色的羽毛 —— 与玄冰隼的羽毛相似,却泛着淡淡的魔气。他 “好奇” 地捡起羽毛:“老神仙,这是……”

“是从赤阳宗的弟子身上搜来的。” 药尘子的声音带着凝重,“赵炎的父亲不仅与黑风谷勾结,还在偷偷饲养魔化玄冰隼,怕是想在论剑大会上搞偷袭。”

沈惊鸿握紧焚天剑,赤金色的剑光在他掌心跳动。他知道,三个月后的论剑大会,将是一场比断魂崖更凶险的较量。而他手中的剑,不仅要洗刷紫瑶仙子的冤屈,还要斩断那些隐藏在修真界的毒瘤。

接下来的三个月,沈惊鸿几乎每天都泡在淬剑池。焚天剑在池水中吸收着岩浆与寒泉的灵气,剑身的纹路越来越清晰,偶尔会自动飞出,在崖壁上刻下《寂灭剑诀》的剑招,引得周围的弟子啧啧称奇。

赵虎则按照沈惊鸿的嘱咐,每天打磨铁剑,服用炼体丹,修为稳步提升到炼气五层,虽然招式依旧笨拙,却多了几分沉稳。月清寒时常来送些关于各门派剑法的图谱,偶尔会与沈惊鸿切磋几招,她的 “寒月剑法” 与焚天剑的炽热形成鲜明对比,却总能在关键时刻互补。

离论剑大会还有三日时,药尘子将沈惊鸿叫到丹房,递给他个黑色的剑匣:“这是‘养剑匣’,能隐藏焚天剑的气息,免得被人认出是寂灭剑尊的佩剑。” 他拍着沈惊鸿的肩膀,“论剑大会上,别给老夫丢脸,也别给你自己丢脸。”

沈惊鸿接过剑匣,忽然发现匣底刻着的符文与药尘子拐杖上的纹路一模一样 —— 原来老丹师早就知道他的身份,却从未点破。他 “感激涕零” 地磕头:“小的定不负老神仙期望。”

月清寒和赵虎早己在前殿等候,月清寒的剑囊里多了柄备用剑,赵虎的铁剑则缠上了防滑的布条。宗主看着三人,眼神里带着期许:“落霞谷的论剑大会藏龙卧虎,你们万事小心,记住,青云宗永远是你们的后盾。”

离开青云宗的那天,天朗气清,焚天剑在养剑匣中轻轻颤动,像是在迫不及待地想要饮血。沈惊鸿回头看了看山门,护心镜的剑影与远处的丹房遥遥相对,他知道,这不是离别,而是新的开始。

赵虎扛着铁剑走在最前面,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脸上满是对论剑大会的憧憬。月清寒与沈惊鸿并肩而行,偶尔低声交谈着各门派的优劣,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们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

沈惊鸿握紧手中的养剑匣,能感觉到焚天剑的悸动,也能感觉到体内稳步增长的灵力 —— 经过三个月的淬炼,他的修为己稳固在筑基初期巅峰,离中期只有一步之遥。

“沈师兄,论剑大会上要是有人欺负你,我帮你砍他!” 赵虎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带着少年人的热血。

沈惊鸿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身边的月清寒,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他知道,论剑大会的真相只是开始,而那些隐藏在岁月尘埃里的秘密,终将在他的剑下,一一揭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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