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血契初成引祸根，夜枭窥伺露獠牙
锅炉房内，死寂被许大茂惊惶的尖叫撕裂。手电筒滚落在地，光柱乱晃，映照着满地狼藉的煤油污迹、熄灭的幽蓝火苗残骸、蜷缩在地剧烈咳嗽的聋老太太、背靠管道脸色惨白的陈默，以及……那悬浮在锅炉基座上方、缓缓旋转、散发着刺目幽蓝光芒的“黑狱寒晶”！
“陈默！你小子……在搞什么鬼？！那……那是什么宝贝？！” 许大茂的声音尖利得变了调，混杂着贪婪、恐惧和一丝扭曲的兴奋，“私藏违禁品？！搞封建迷信？！我要去报告！报告厂保卫科！报告李副科长！”
他一边嘶喊，一边手脚并用地往门口爬，眼睛却像被磁石吸住般死死钉在幽蓝晶体上。那光芒太邪门了！太了！像传说中夜明珠！不，比夜明珠还邪乎！能悬空！能发光！要是能弄到手……献给李副科长……不，献给更大的官……他许大茂这辈子就发达了！至于危险？陈默那小子不还活着吗？！
“闭嘴！” 陈默猛地抬头，眼中血丝密布，声音嘶哑如同砂纸摩擦！掌心那蠕动的幽蓝光丝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仿佛在回应他的愤怒！他下意识地想扑过去堵住许大茂的嘴，但身体被刚才的冲击波震得剧痛难忍，刚一动就牵动了内伤，闷哼一声，嘴角又溢出一丝血迹。
“报……报告……” 聋老太太挣扎着抬起头，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许大茂，枯瘦的手指颤抖着指向他，“祸……祸根……沾血……醒了……不能……不能让人知道……不能……”
“老不死的！闭嘴！” 许大茂被老太太那怨毒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色厉内荏地吼道，“装神弄鬼！陈默！你等着！我这就去叫人！看你怎么狡辩！” 他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冲出锅炉房，消失在门外的黑暗中，只留下那充满恶意的威胁在死寂中回荡。
“完了……完了……” 聋老太太瘫倒在地，绝望地闭上眼，泪水混着血沫滑落沟壑纵横的脸颊，“祸根……醒了……血契……成了……跑不掉了……都跑不掉了……”
陈默背靠着冰冷的管道，剧烈喘息。许大茂的威胁如同悬在头顶的利剑。李德彪……张麻子……他们早就盯着自己！现在有了这个“把柄”……他不敢想象后果！更可怕的是……掌心那蠕动的幽蓝光丝！它像活物般扎根在血肉里，散发着冰冷的、带着吞噬欲望的气息！血契……聋老太太说的血契……这东西……真的缠上他了！
他低头，看着那悬浮的幽蓝晶体。晶体缓缓旋转，幽蓝的光芒如同活物的呼吸，明灭不定。晶体表面，那道连接着他掌心光丝的、几乎看不见的血线，似乎……更清晰了一点！一股微弱却清晰的、冰冷的意念波动，顺着那血线，如同毒蛇般缓缓侵入他的脑海！
嗡——！
陈默只觉得脑袋里仿佛被塞进了一块冰！无数混乱、破碎、充满暴戾和毁灭欲望的画面碎片，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冲垮了他的意识防线！燃烧的城市！崩塌的山峦！扭曲的金属！还有……无数双在黑暗中绝望哀嚎、最终被幽蓝火焰吞噬的眼睛！那画面中蕴含的冰冷杀意和毁灭气息，几乎让他窒息！
“滚……出去！” 陈默猛地咬破舌尖！剧痛刺激下，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混合着家仇血恨的愤怒轰然爆发！他意念狂催！如同最原始的野兽，用尽全部意志力，狠狠撞向那入侵的冰冷意念！
轰——！！！
意识海中仿佛发生了一场无形的爆炸！冰冷的毁灭意念被这股蛮横的愤怒暂时逼退！陈默眼前一黑，七窍同时渗出细密的血珠！身体剧烈摇晃，差点栽倒！但他死死撑住了！眼中爆发出骇人的凶光！死死盯着那幽蓝晶体！
“想……吃我？！” 他声音嘶哑，带着血腥味，“老子……先……砸碎你！”
他挣扎着，抄起脚边一块沉重的、沾满油污的金属扳手！用尽全身力气，朝着那悬浮的幽蓝晶体狠狠砸去！
“不要——！” 聋老太太发出惊恐的尖叫！
嗡——！！！
就在扳手即将砸中晶体的瞬间！晶体表面的幽蓝光芒猛地一盛！一股无形的力场瞬间爆发！
铛——！！！
一声刺耳的金铁交鸣！陈默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反震力顺着扳手传来！虎口瞬间崩裂！鲜血淋漓！沉重的扳手脱手飞出，狠狠砸在旁边的锅炉壁上，发出沉闷的巨响！而那幽蓝晶体……纹丝不动！连旋转的速度都没有丝毫变化！仿佛刚才那足以砸碎砖石的一击，只是清风拂面！
“没……没用……” 陈默踉跄后退，看着自己鲜血淋漓的手，眼中第一次露出了……一丝绝望！物理攻击……无效？！
“血契……成了……它……它和你……连着了……” 聋老太太挣扎着爬过来，枯瘦的手死死抓住陈默的裤脚，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最后一丝疯狂的光芒，“毁不掉……只能……只能……控住它！用……用意念！用……心火！老枪……老枪当年……就是这么……压住它的……”
“意念？心火？” 陈默茫然。那是什么？
“集中……精神……想着……压住它……像……像压住……心里的火……” 老太太语无伦次，声音越来越微弱，“它……怕……怕你的……恨……你的……怒……”
恨？怒？陈默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崩裂的伤口！剧痛混合着父母惨死的画面、聋老太太的绝望、许大茂的嘴脸、还有那冰冷晶体传来的吞噬欲望……一股滔天的、焚尽一切的怒火，如同火山般在他胸中轰然爆发！
“啊——！！！” 他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嘶吼！双眼瞬间变得赤红！全部的精神意志，如同燃烧的岩浆，狠狠撞向那悬浮的幽蓝晶体！撞向掌心那蠕动的光丝！
嗡——！！！
幽蓝晶体猛地一震！旋转骤然停止！表面光芒剧烈闪烁！仿佛受到了巨大的冲击！那道连接陈默掌心的血线，瞬间变得灼热滚烫！一股更加狂暴的、带着毁灭气息的反噬意念，如同海啸般顺着血线反冲回来！
噗——！
陈默如遭重击！猛地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般向后倒飞！重重摔在冰冷的管道上！意识瞬间模糊！耳边只剩下尖锐的嗡鸣和心脏濒临破碎的狂跳！
“小子……撑住……用……用心……” 聋老太太微弱的声音如同风中残烛。
陈默眼前阵阵发黑，意识在剧痛和反噬中沉浮。就在他即将彻底昏迷的瞬间，一股清凉的、带着奇异安抚力量的微弱气息，突然从他胸口贴身藏着的那块废钢片（聋老太太给的）中传来！那气息如同甘霖，瞬间抚平了部分狂暴的反噬，稳住了他即将崩溃的精神！
“钢片……” 陈默福至心灵！他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意念不再硬碰硬地冲撞，而是引导着胸中那股焚天之怒，如同无形的锁链，缠绕向那幽蓝晶体！同时，将那块钢片紧紧按在掌心，让那股清凉的气息顺着伤口，涌入蠕动的光丝！
嗡——！！！
这一次！幽蓝晶体猛地一颤！表面的光芒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剧烈荡漾起来！那道灼热的血线温度骤降！反噬的意念如同被浇了冷水，瞬间减弱！晶体旋转的速度……缓缓慢了下来！最终……停滞不动！表面的幽蓝光芒也收敛了许多，不再刺眼，只剩下一种内敛的、冰冷的幽光！
成功了？！陈默瘫倒在地，浑身如同被抽干了骨头，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他大口喘息，鲜血混着汗水从嘴角滑落。掌心那蠕动的光丝，虽然依旧存在，但似乎……温顺了许多？不再传来那种贪婪的吞噬感，反而像一条冰冷的、沉睡的毒蛇。
“压……压住了……” 聋老太太看着那悬浮的、光芒内敛的晶体，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狂喜和……深深的疲惫，“小子……你……你……”
她话未说完，头一歪，彻底昏死过去。
陈默挣扎着爬过去，探了探老太太的鼻息，微弱但平稳。他松了口气，随即一股巨大的疲惫和寒意席卷全身。他靠在冰冷的管道上，看着那悬浮的幽蓝晶体，又看看掌心那如同纹身般烙印在血肉里的幽蓝光丝，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祸根……暂时压住了。但血契……还在。许大茂……己经去告密了。
他必须……处理掉这鬼东西！还有……处理掉许大茂！
他强撑着站起，忍着剧痛，从角落里找到那盏摔碎的煤油灯底座，里面还剩一点煤油。他撕下衣襟，蘸着煤油，将那悬浮的幽蓝晶体小心翼翼包裹起来。晶体入手冰冷刺骨，仿佛握着一块万年寒冰。他将其贴身藏好，冰冷的触感让他打了个寒颤。
然后，他走到聋老太太身边，艰难地将她枯瘦的身体背起。老太太轻得像一把枯柴。他最后看了一眼狼藉的锅炉房，目光落在角落里那块染血的废钢片上。他走过去，捡起它，冰冷的金属边缘再次割破他的手指，鲜血滴落，但他毫不在意，将其紧紧攥在手心。
“叠砧……高压……” 他低声呢喃，眼中寒光闪烁。这钢片……这晶体……这血契……还有聋老太太口中的“老枪”……一切的源头，他必须查清！
他背着昏迷的老太太，一步一步，艰难地挪出锅炉房那扇锈迹斑斑的铁门。门外，夜色深沉，寒风凛冽。远处，隐约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声——许大茂的动作，比他想象的更快！
陈默咬紧牙关，背着老太太，如同负伤的孤狼，迅速没入西合院后院的阴影之中。他必须赶在许大茂带人回来之前，把老太太藏好，把晶体藏好！
就在他身影消失在黑暗中的瞬间。
轧钢厂围墙外，一处不起眼的阴影里。
一个穿着深蓝色工装、帽檐压得很低的身影，如同融入夜色的幽灵，静静伫立。他手中，一个巴掌大小的、闪烁着微弱红光的仪器，屏幕上，一个代表着高能量反应的、刺目的红点，正缓缓移动，最终消失在西合院的方向。
“目标能量波动……捕捉成功。强度：未知。性质：高危。位置锁定：南锣鼓巷95号院。” 身影低声自语，声音冰冷无波。他收起仪器，目光如同鹰隼般扫过寂静的西合院，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
“夜枭……报告。发现异常目标。疑似……‘老枪’遗物……现世。”
作者“爱吃白菜炒牛肉的虎魔”推荐阅读《四合院：灵泉抽奖镇诸禽》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TY2H/)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