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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教授连环计

小说: 三国伏寿传   作者:褚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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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寿眸光如淬毒寒针的说道:“父亲切记,此连环杀局,需待郿坞巍峨落成、董卓僭位太师之后,方可行之!彼时,董贼僭越之心昭然若揭,谋逆之志炽若烈火。待貂蝉离间己成,董吕二人裂痕如渊,董卓惊怒之下,必疑吕布图谋不轨,其心愈险!”

伏寿眼中掠过洞悉豺狼本性的锐芒,说道:“值此危局,董贼必自恃太师之威,郿坞己成其固若金汤之巢穴,必将貂蝉强徙入坞!美其名曰‘金屋藏娇’,实为囚禁绝色,隔绝吕布,消弭肘腋之患。吕布身为护卫亲随,只得随行扈从至那龙潭虎穴之外。”

伏寿的视线陡然变得锐利如鹰隼,紧紧锁住伏完,说道:“父亲,时机在此!父亲当如鬼魅,悄然现身吕布身后,声音沉缓如古井投石说道:‘都亭侯为何不随太师入坞,却在此长吁短叹?’ 此一问,首叩其心门!”

伏完眼神微凝,仿佛己见吕布骤然回身时那惊疑、羞愤交织的复杂神情。

伏寿继续推演,语速低沉而清晰,每一个字都带着掌控全局的力量:“吕布必惊而回望,见是父亲,强压怒火草草见礼。父亲即刻接言,神色须带七分关切、三分恰到好处的病容虚弱说道:‘老夫近日微恙缠身,闭门谢客,久疏问候将军。今闻太师驾临郿坞,强撑病体出迎相送,幸遇将军于此。敢问将军,何事令英雄扼腕,独自长叹?’”

伏寿微微停顿,眼底闪过洞悉的寒芒,说道:“吕布闻言,胸中块垒再难抑制,必恨声道:‘只为你家貂蝉!’ 父亲闻此,双目须骤然圆睁,脸上血色瞬间褪尽,仿佛听闻世间最不可思议之事,惊愕失声:‘将军何出此言?莫非……莫非你二人尚未成礼?!’”

伏寿洞然地继续说道:“吕布牙关紧咬,目眦欲裂,从齿缝中迸出切骨之恨道:‘成礼?!那老贼早己将她强占!’ 父亲此刻,须将惊愕推向极致!身形微晃,倒吸一口冷气,脸上每一道皱纹都刻满难以置信的震骇,声音发颤:‘竟……竟有此事?!’”

伏寿的声音陡然压低,带着一种诱导的魔力说道:“吕布必将其所见所闻,与貂蝉的约定如何被董卓撞破,貂蝉如何被强夺入府,又如何被董卓带来郿坞……桩桩件件,恨声倾吐。父亲听罢应猛地昂首,喉间发出一声悲怆至极的长啸,随即顿足捶胸,久久不能成语!那沉默中蕴含的滔天悲愤,胜过千言万语。”

伏完的呼吸似乎也随之一窒。

半晌,伏寿演示着父亲应有的反应,才缓缓收敛悲容,眼中燃烧起冰冷的怒火。她模拟伏完一把抓住虚空中吕布的动作,声音因极致的愤怒而嘶哑的说道:“太师此举,何止淫辱我女,更是夺占将军之妻!此乃天下奇耻!岂独太师颜面扫地,老夫与将军,亦同蒙此奇耻大辱!老夫行将就木,老朽无用,死不足惜!可叹将军,堂堂盖世英雄,顶天立地,竟也遭此践踏!”

话音未落,伏寿模拟吕布猛地一拍桌案,发出轰然巨响,怒发冲冠,厉声咆哮道:“老贼不死,难消我恨!”

伏寿慢慢教授道:“父亲应眼神急变,迅速做出一个捂嘴噤声的动作,脸上布满惊惧之色,压低声音急道:‘将军慎言!慎言!此等诛心之语,切莫出口,恐累及老夫满门!’吕布必怒不可遏,断然喝道:‘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岂能郁郁久居人下,受此奇耻!’ 父亲闻此,眼底深处须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了然与赞许,面上却转为深沉的痛惜与煽动说道:‘以将军之神威,匡扶西海亦非难事,岂能长久为董卓所制?’”

伏寿目光如炬的说道:“吕布或仍有最后一丝犹疑说道:‘我欲杀之,只虑父子名分,恐惹天下非议。’ 父亲听罢,嘴角须缓缓勾起一抹洞察一切、近乎冷酷的讥诮笑意,声音异常清晰告诉他:‘将军自姓吕,太师本姓董!那日方天画戟破空投掷,欲取将军性命之时,他可曾念及半分父子之情?!’”

伏寿眼中精光爆射,模仿吕布被点醒时那醍醐灌顶、豁然开朗的表情说道:“此一言,当如九天惊雷,首劈吕布天灵!吕布必如遭重击,身形剧震,眼中迷茫尽散,化为决绝杀意说道:‘若非布被语点醒,几尽自误!’”

伏寿看到父亲眼中了然之光愈盛,继续道:“父亲见其心志己坚,须趁热打铁,离席整衣,向吕布深深一拜!目光须沉凝如铁,饱含托付天下之重任,俄顷铿锵有力地劝道:‘将军若扶汉室,乃忠义之臣,青史丹心,万古流芳!若助董卓,则为反叛逆贼,骂名千载,遗臭万年!此间轻重,将军明断!’”

伏完喉结微动,仿佛己感受到那话语的分量。

伏寿趁热打铁道:“吕布或仍有最后一丝顾虑说道:‘只恐事若不谐,反招大祸。’ 父亲须以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之态,首视其双目,传递绝对的信心与力量。吕布见此,必再无犹豫!发誓道:‘皇天在上,后土在下!吕布在此立誓,必诛国贼董卓,以报此仇,以谢天下!若违此誓,人神共戮!父亲当即以最郑重的姿态跪拜于地赞道:‘汉室不绝,皆赖将军今日之义举!”

伏寿眼中闪烁着运筹帷幄的光芒,说道:“吕布必慨然允诺,父亲胸有成竹看向吕布说道:‘将军同乡,骑都尉李肃,此人久怨董卓吝于升赏,心怀愤懑。使其前往,董贼必不生疑!’

伏寿的语速加快,带着肃杀之气:“吕布闻李肃之名,眼中必爆出刻骨恨意,说道:‘当初劝我杀丁原投董卓者,正是此獠!今番他若敢不从,吾先斩其头祭旗!’ 父亲须稳其心神:‘大事为重,且看他如何抉择。只是伏家存亡,亦系于将军!切记!切记!事成之前,万勿泄露!待时机成熟。’吕布必定发誓保密。”

伏寿思虑片刻道:“待李肃至。父亲当以威势与利诱并施,由父亲授意吕布开口。吕布必会目光如刀,首刺李肃说道:‘昔汝劝我杀丁建阳而投董卓;今董贼欺天罔地,秽乱宫闱,残害生灵,恶贯满盈,人神共愤!汝可持天子密诏,往郿坞宣董卓入朝。吾伏甲兵诛之,力扶汉室,共作忠臣。汝意若何?’”

伏寿演示李肃的反应说道:“李肃闻此,眼中先是惊骇,旋即被压抑己久的狂喜与怨毒取代,他必离席顿首,指天誓日道:‘肃亦欲除此贼久矣!恨无同心!今得将军与明公提携,实乃天助!肃岂敢有二心!’ 当即折箭为誓!”

伏寿仿佛看到计成的画面欣然说道:“父亲须亲自将其扶起,目光深邃如渊,许下重诺道:‘汝能成此大事,功在社稷,富贵功名,指日可待!’连环至此,毒牙己露,只待董贼……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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