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凡间帝王与圣女
凡间的小镇比天界多了几分烟火气，青石板路被雨水打湿，泛着温润的光。
唐晚晚穿着圣医族的素白长袍，额间点着一点朱砂，成了镇上人人敬畏的“羌活圣女”。圣医族有规矩，圣女不得动情，终身以医术救人，这身份恰好能让她光明正大地接近旭凤的转世——那位被追杀、身中剧毒的熠王。
破庙重逢后，她便以“疗伤”为名，将熠王安置在圣医族的后山别院。
“又在偷偷运功？”唐晚晚端着药碗走进房间时，见熠王正盘膝而坐，眉头紧锁，连忙上前按住他的手腕，“你的毒还没清，强行运功只会加重伤势。”
熠王睁开眼，眸中虽没了天界的凤威，却多了几分帝王的隐忍与锐利：“本王的事，不劳圣女费心。”他嘴上强硬，却还是乖乖松开了手，任由她将药碗递到唇边。
唐晚晚看着他喝完药，指尖悄悄凝起一丝灵力，顺着他的手腕渡过去，融入他的经脉。这是她从万象空间里找到的续命之法，能暂时压制他体内的毒素，拖延死劫的到来——原剧情里熠王早逝，她必须避开这个节点。
“多谢。”熠王察觉到身体的暖意，语气缓和了些，“本王总觉得，与圣女似曾相识。”
“王爷说笑了，”唐晚晚垂下眼帘，掩去眸中的复杂，“圣医族规矩森严，我从未踏出过山门。”
她不能让他想起天界的事，至少现在不能。
安置好熠王，唐晚晚提着药篮走出别院，刚拐过街角，就见一位身着青衫的公子立在柳树下，手中握着一卷书，正是润玉的转世——玉公子。
他如今是熠王麾下的谋士，沉默寡言，却总能在关键时刻献上良策，默默守护在熠王身边，也默默……关注着她。
“羌活姑娘。”玉公子抬眼，眸中带着温润的笑意，与天界润玉的清冷判若两人，却又有着某种说不清的相似。
“玉公子。”唐晚晚点头致意。
两人并肩走在石板路上，聊着镇上的琐事，聊着熠王的伤势，渐渐说到了治国。
“姑娘觉得，何为仁政？”玉公子问道。
“民心所向，便是仁政。”唐晚晚想起狐帝曾说过的话，“就像医者，需先懂病患之痛，方能对症下药。帝王治国，也该懂百姓之苦。”
玉公子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姑娘所言极是。只是身处高位，往往身不由己，许多选择，非关对错，只关立场。”
唐晚晚脚步微顿，看向他。这话像在说凡间的帝王，又像在影射天界的纷争。
“可立场，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呀。”她轻声道，“就像溪水会汇入江河，江河会奔向大海，只要愿意，总能找到共存的方式。”
玉公子望着她，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随即笑了：“姑娘的想法，倒是天真得可爱。”
唐晚晚也笑了。她知道自己的话很理想，却还是想试试——在这没有天界规矩束缚的凡间，或许真能找到打破种族对立的契机。
回到圣女殿时，唐晚晚摸了摸心口。不知是不是凡间的情感更浓烈，陨丹的裂痕似乎又大了些，偶尔会传来细微的刺痛，却不再是纯粹的冰冷，反而夹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暖意。
熠王的炽热，玉公子的温润，像两股不同的溪流，正一点点渗透进她冰封的心底。
她站在窗前，望着天边的晚霞，忽然觉得，这场凡间历劫，或许不只是为了打破陨丹，更是为了让她看清——无论是爱，还是和解，都需要勇气去靠近，去尝试。
而她，正在学着拥有这份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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