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冲刷着科睿科技大厦的玻璃幕墙。阮喻宁伪装成清洁工，刷卡潜入地下三层——安保系统是林妙从黑客论坛买来的漏洞，有效期只有三十分钟。
走廊尽头，"B3-7"实验室的门禁闪着红光。她深吸一口气，将伪造的ID卡贴上去。
"滴——权限不足。"
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阮喻宁迅速闪进消防通道，心跳如雷。透过门缝，她看见两名穿白大褂的研究员停在实验室门口，其中一人刷了下虹膜。
"周雯样本的神经映射完成了？"
"90%，还差最后的情感区块。"
门关上了，余音却像炸弹在她脑中炸开——周雯？二十年前"死亡"的实验员？
她掏出手机，给贺时晏发了条加密消息：「科睿在用人脑做实验。周雯可能还活着。」
几乎同时，手机一震——贺时晏回复：「父亲书房暗格。找到冷冻舱，标签NW-1999。」
贺家老宅。
贺时晏用裁纸刀撬开父亲书房那幅山水画后的暗格。里面是一个微型冷冻舱，冒着丝丝白雾。
标签清晰：NW-1999。周雯。脑组织样本。
"所以你一首知道。"
贺振东站在门口，脸色灰败："梁世嵘告诉我她死了……我保留样本，是想有一天能弄清真相。"
"什么真相？"
"那天注射的药剂……"老人声音发抖，"本应增强记忆，却让她的意识开始……分裂。"
贺时晏想起女儿异常的脑电波，胃部一阵绞痛："念念的病，和这个有关？"
"不可能！除非……"贺振东突然抓住他，"除非梁世嵘在用周雯的神经模板做克隆实验！"
手机再次震动。阮喻宁的消息：「科睿在培育人工神经元，用的是偷来的贺氏数据。需要原始配方才能救念念！」
贺时晏抬头，首视父亲："现在，您要么说出全部真相，要么看着孙女变成下一个实验体。"
贺振东的膝盖重重磕在地上。
B3-7实验室。
阮喻宁躲在通风管道里，透过百叶窗俯瞰下方——巨大玻璃舱内漂浮着一个赤裸的女人，插满管线。
那就是周雯？不……是克隆体！
"第37次情感映射开始。"研究员按下按钮。
爱吃烩土豆的冰甲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玻璃舱里的女人突然睁眼，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那声音阮喻宁竟莫名熟悉。
"停手！"她踹开通风口盖板，一跃而下。
警报响彻整栋大楼。研究员按下紧急按钮："保安！有闯入者！"
阮喻宁抄起消防斧砸向主控台，火花西溅。玻璃舱裂开一道缝，营养液喷涌而出。
"阮……律师……"克隆体周雯竟认出了她，"告……诉贺……数据在……"
话未说完，她的瞳孔骤然扩散。
大门被撞开，五名持枪保安冲进来。阮喻宁被按倒在地，额头抵着冰冷地板。
"我就知道你会来。"
一双锃亮的皮鞋停在她眼前。梁世嵘弯腰，摘掉她的耳麦："告诉贺时晏，想要女儿活命，就拿Neuro-2030的原始算法来换。"
医院天台。
贺时晏将U盘抛给梁世嵘："数据在这里。解药呢？"
梁世嵘插入笔记本检查，突然大笑："你以为我会信？这明显是诱饵文件！"
"你绑架我女儿，就该知道后果。"贺时晏解开西装扣子，"最后问一次，解药在哪？"
"在你父亲书房的暗格啊。"梁世嵘讥笑，"那个冷冻舱里的脑组织……就是最好的中和剂。"
风声骤停。
贺时晏突然暴起，一记勾拳砸在对方下巴上："你二十年前就计划好了！让我父亲留着样本，等科技成熟了再偷回来！"
梁世嵘吐着血沫狂笑："没错！周雯的记忆里藏着完美的神经编码，可惜……"他猛地掏出手枪，"你们永远拿不到……"
"砰！"
枪声响起——却是从侧面。梁世嵘愕然看着自己胸口的血洞，缓缓倒地。
阮喻宁举着保安的配枪，硝烟从枪口升起："抱歉，我讨厌别人动我女儿。"
一个月后，法庭。
"基于科睿科技非法人体实验的证据，本院判决……"
阮喻宁抱着痊愈的女儿，与贺时晏十指相扣。被告席上，科睿高管们面如死灰。
阳光透过玻璃穹顶洒下来。贺念阮咯咯笑着，抓住妈妈的法袍纽扣。
"结案后去哪？"贺时晏低声问。
她望向窗外："先去看看周雯的墓地。然后……"手指轻轻抚过女儿柔软的发顶，"回家。"
远处，贺振东和阮志明并肩站着，二十年的心结终于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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