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然踹开老钟表铺的瞬间,机械表的齿轮组突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与老人喉咙里的嗬嗬声形成诡异的和弦 —— 老钟表匠倒在青铜座钟旁,左手攥着半块齿轮,齿牙形状与谢念瑶钢笔的笔帽完全相同。
“他们要…… 十二块……” 血沫从老人嘴角涌出,每个字都砸在陆景然的耳膜上。他扑过去的动作带起风,吹得桌面上的图纸纷飞,其中半张 “逆流机芯拆解图” 飘落在血泊里,第十二个齿轮的位置被红笔圈过,墨迹与孤儿院院长遗书的完全相同,都是用天枢医疗部的红漆调制的。
老钟表匠的手指突然抽搐,将半块齿轮塞进陆景然掌心。金属棱角硌得掌心生疼,陆景然低头的瞬间,看见老人胸前的伤口 —— 齿轮形状的贯穿伤,与谢明诚胸口的疤痕属于同一系列,只是齿牙数量少了第十二颗。工作台下的防磁容器正在蜂鸣,指示灯的闪烁频率与机械表的报时声完全同步,都是三点十七分。
“杂物间的锁……” 陆景然的指甲突然掐进掌心,血腥味混着樟脑丸的气息钻进鼻腔,与八岁那年被锁在孤儿院杂物间的窒息感重叠。黑暗中,院长的皮鞋声从门外传来,与此刻踩在血泊里的脚步声形成跨时空的共振,十二块木板拼接的门板,在记忆里泛出血色,与眼前散落的十二块齿轮碎片完全吻合。
青铜座钟的玻璃罩裂成蛛网,表盘上的时间停在十二点十七分。陆景然将机械表贴近座钟的瞬间,机芯突然发出蜂鸣,表盖内侧的星图投射在血泊里,第十二颗星的位置正好落在老钟表匠攥过的半块齿轮上。他突然想起谢念瑶祖父的话,“逆流机芯需要十七块碎片”,现在算上手里的半块,己经找到的正好是五块,还差十二块。
店铺的后窗突然传来响动,陆景然翻滚躲避的瞬间,子弹擦过工作台,在十二块齿轮碎片旁溅起火星。他拽开暗格的瞬间,老钟表匠的怀表从夹层滚落,表盖内侧的刻字在血泊里显形:“十二块藏在钟楼”,笔迹与谢父在股东协议上的签名重叠度超过 97%。怀表的摆锤指向的方向,与老钟表匠临终前眼神的角度完全相同,都是正北偏西十二度。
“十二块齿轮对应十二个实验体。” 陆景然将怀表塞进内袋的动作,与小时候藏起父亲照片的姿势完全相同。他突然注意到散落的图纸里,有张儿童涂鸦 —— 十二个戴着齿轮吊坠的孩子手牵手站在钟楼前,其中一个的笑脸被血渍覆盖,轮廓与赵野女儿的照片完全吻合。这个发现让机械表的齿轮组发出急促的蜂鸣,与 Interpol 的紧急信号频率相同。
老钟表匠的喉咙里突然发出最后一声嗬嗬,手指指向墙角的铁皮柜。陆景然拽开柜门的瞬间,十二只微型齿轮从里面滚落,每只的齿牙上都刻着不同的名字,第七只的 “瑶” 字正在血水中晕开。铁皮柜的内壁贴着张便签,老钟表匠的字迹颤抖着:“沈渡要在钟楼完成意识移植,十二块齿轮是钥匙。”
窒息感突然攥紧心脏,陆景然的视线开始模糊。八岁那年的杂物间没有窗户,十二块木板拼接的门板透进微光,院长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等凑齐十二块,你就能见到爸妈了。” 这句话与老钟表匠的遗言重叠,让青铜座钟突然发出悠长的鸣响,十二声钟鸣里,陆景然看清了血泊里的齿轮排列 —— 组成的图案与钟楼的十二扇窗户完全相同。
工作台下的防磁容器在此时停止蜂鸣,指示灯显示数据传输完成。陆景然插入金属笔记本的瞬间,屏幕上的十二块齿轮三维模型开始旋转,每个都对应着不同的实验体资料,第十二块的备注栏写着 “谢念瑶母亲”,与老钟表铺照片里的女人完全吻合。模型的中心位置,缺的正是陆景然掌心的这半块齿轮。
“他们在找能匹配的第十二块。” 谢念瑶的视频通话突然接入,背景里祖父书房的座钟正在敲响十二下,摆锤摆动的幅度与老钟表铺的形成完美共振。她转动摄像头的瞬间,陆景然看清了书架第十二层的暗格 —— 里面的十二只齿轮盒正在发光,盒盖的刻字与老钟表匠铁皮柜里的完全相同,“我祖父说,最后一块齿轮藏在镜像系统的核心。”
陆景然的机械表在此时投射出星图,第十二颗星的位置正好落在老钟表匠的怀表上。他突然将半块齿轮拼向桌面的碎片,组成的图案突然显露出坐标 —— 钟楼顶层的十二扇窗户,每扇对应着一个经纬度,第十二扇的坐标与港口仓库的 17 号集装箱完全相同。这个发现让他想起林秘书的遗言,“摆锤的反方向才是生路”,原来十二块齿轮的真正用途,是定位镜像系统的十二个节点。
店铺的前门被撞开的瞬间,陆景然拽着防磁容器滚到工作台下。子弹击穿青铜座钟的声音里,他看见老钟表匠的眼镜落在血泊里,镜片反射出的人影 —— 戴着宽檐帽的神秘人,左手手套的食指处有个针孔,与停车场监控里的完全相同。对方正用镊子夹起一块齿轮碎片,动作与老钟表匠修表时的姿势如出一辙。
“十二块凑齐就能启动移植程序。” 神秘人的声音裹着笑意,与沈渡的声线重叠度超过 90%。他将齿轮碎片塞进怀表的动作,让陆景然突然想起陈副局长中枪前的口型,拼起来是 “齿轮有炸弹”。这个判断让机械表的齿轮组发出警报,表盖内侧的星图突然变红,第十二颗星的位置正在闪烁 —— 那是炸弹的引爆信号。
陆景然突然将半块齿轮扔向对面的镜子,神秘人转身射击的瞬间,他拽开后窗翻滚出去。玻璃碎裂的声音里,老钟表铺的爆炸声震落了街角的十二盏路灯,火光中飞舞的齿轮碎片,与八岁那年杂物间屋顶漏下的光斑完全相同。陆景然捂着内袋里的怀表狂奔,掌心的血与老钟表匠的血混在一起,在机械表的表盘上划出十二道血痕。
当钟楼的轮廓出现在暮色里时,陆景然的机械表正好指向六点十二分。他摸出怀表的瞬间,表盖内侧的刻字在残阳下显形:“十二块齿轮是炸弹,真正的逆流机芯在瑶瑶的钢笔里。” 这句话让窒息感突然消散,像八岁那年被谢念瑶的父亲救出杂物间时,第一口新鲜空气撞进肺叶的刺痛 —— 原来老钟表匠的牺牲,是为了用十二块假齿轮,掩护真正的核心不被发现。
防磁容器里的微型硬盘在此时弹出最后一段录音,老钟表匠的声音带着修表时的专注:“告诉瑶瑶,她母亲的意识藏在第十二块真齿轮里,启动反向程序需要她的虹膜。” 背景里的座钟正在敲响,十二声钟鸣里,陆景然仿佛看见老人正在工作台前,将半块齿轮小心翼翼地放进暗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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