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车驶进城区时，夕阳正把云朵染成橘子汽水的颜色。宋秋菊靠在车窗上，指尖无意识地着那枚绿宝石戒指，神戒的暖意顺着指缝蔓延到心口，像揣了个小小的暖炉。
葛明波坐在旁边，正低头翻看相机里的照片。上午在龙泉君子庙拍的七层阁楼在屏幕上缓缓划过，他忽然停在一张照片上——那是宋秋菊在第六层柳大善人的书桌前写字的侧影，阳光透过雕花木窗落在她发梢，笔尖悬在宣纸上，神情专注得像在完成什么神圣的仪式。
“这张拍得不错。”葛明波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笑意，把相机递过来。
宋秋菊的心跳漏了一拍，指尖碰到相机冰凉的外壳时，脑海里突然闪过上辈子的画面。同样是这个少年，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抱着一摞地理卷子从她身边走过，目不斜视。那时候的他对她来说，就像教学楼顶的避雷针，明明在同一个空间，却隔着遥不可及的距离。
“删掉吧。”她慌忙移开视线，耳尖却在发烫。
“为什么？”葛明波挑眉，“很自然啊。”
“不好看。”宋秋菊小声嘟囔。上辈子的她总是躲在人群里，习惯性地含胸驼背，照片里的自己永远是模糊的背景板。可这张照片里的少女，脊背挺得笔首，眉眼间带着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清亮。
“我觉得好看。”葛明波把相机收起来，语气认真，“比那些刻意摆姿势的游客照好多了。”
班车到站时，暮色己经漫过街角的路灯。宋秋菊拎着背包下车，忽然想起什么，转身问：“你明天……有空吗？”
葛明波愣了一下，镜片后的眼睛在路灯下亮了亮：“有。”
“我想借你的地理笔记看看，”宋秋菊攥紧背包带，声音细若蚊吟，“韩老师上周讲的气候类型那块，我还是有点没弄明白。”
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主动向男生提要求。说完这句话，她感觉脸颊烫得能煎鸡蛋，心里却有个声音在雀跃——看吧，宋秋菊，你做到了。上辈子连跟他说句话都要鼓足三天勇气的你，现在敢主动约他了。
“没问题，”葛明波一口答应，“我家就在附近的新华小区，明天上午九点，我在小区门口的咖啡馆等你？”
“好。”宋秋菊用力点头，看着葛明波转身走进暮色里的背影，突然觉得那深蓝色的外套像是融进了夜空，成了最亮的那颗星。
回到宿舍，林晓晓和张萌正对着镜子试新衣服。看到宋秋菊回来，两人立刻围上来，七嘴八舌地问：“怎么样怎么样？跟葛明波单独约会，有没有发生什么浪漫的事？”
“不是约会，就是去寺庙看看。”宋秋菊把背包甩到床上，脸颊还在发烫。
“切，谁信啊。”林晓晓挤眉弄眼地凑过来，“老实交代，他是不是对你表白了？”
“没有！”宋秋菊哭笑不得，“我们就是讨论了一下历史和地理。”
“讨论地理能讨论到脸红心跳？”张萌指着她的脸，“秋菊，你这表情，分明就是动春心了。”
宋秋菊被说得心乱如麻，索性钻进卫生间洗漱。镜子里的少女，眼睛亮得像浸了水的黑葡萄，嘴角还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她抬手摸了摸脸颊，忽然想起蛇神说的“清正之气”——葛明波身上的那种干净又温暖的气息，好像比寺庙里的香火愿力更能让她心安。
“傻乐什么呢？”蛇神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七个蛇头的虚影在意识海里晃来晃去，另外六个蛇头虽然还带着透明感，但轮廓己经清晰了不少，“不就是约了个小男生看笔记吗？至于高兴成这样？”
“要你管。”宋秋菊对着镜子做了个鬼脸，“对了，你恢复到20%，除了离体时间变长，还有什么新能力？”
“多着呢。”蛇神得意地晃了晃中间的蛇头，“现在能帮你粗浅地分析物品的年份和能量了，比如你手里的牙刷，是三个月前生产的，没什么能量。还有你桌上的那瓶洗发水，能量等级为零。”
宋秋菊翻了个白眼：“这有什么用？”
“当然有用，”蛇神说，“明天去咖啡馆，你可以让我帮你看看那小子的笔记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能量。万一他的笔记本是古董呢？”
“他的笔记是刚买的活页本。”宋秋菊无语，“你能不能盼点正经的？”
“行行行，说正经的。”蛇神清了清嗓子，“神戒的储物空间现在能存活物了，不过只能存小动物，而且不能超过一小时。另外，我发现你吸收了文曲星砚的能量后，记忆力和理解力又提升了一个档次，以后背东西肯定事半功倍。”
这倒是个好消息。宋秋菊想起上辈子背单词的痛苦，顿时觉得未来一片光明。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宋秋菊己经站在新华小区门口了。她特意穿了件浅蓝色的连衣裙，梳了个简单的马尾，手里拎着昨晚特意买的柠檬蛋糕——总不能空着手去借笔记。
咖啡馆里飘着浓郁的咖啡香，葛明波己经坐在靠窗的位置了，面前摊着厚厚的地理笔记本。看到宋秋菊进来，他立刻起身招手，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他发梢，镀上了一层金边。
“你来得真早。”宋秋菊在他对面坐下，把蛋糕推过去，“路过甜品店买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谢谢，我很喜欢柠檬味的。”葛明波的眼睛弯成了月牙，打开笔记本推过来，“我把气候类型那块整理成表格了，还有手绘的分布图，你看看能不能看懂。”
宋秋菊低头翻开笔记本，瞬间被里面的内容惊艳到了。葛明波的字写得工整又漂亮，每个知识点都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得清清楚楚，气候分布图画得像印刷品一样标准，旁边还贴着从杂志上剪下来的风景照片——热带雨林的参天大树，热带草原的斑马群，温带海洋性气候区的古堡……
“你太厉害了吧！”宋秋菊忍不住惊叹，“这比课本还清楚！”
“我喜欢画图，”葛明波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这样记起来更方便。你哪里不懂，我给你讲。”
宋秋菊指着表格里的地中海气候：“这个‘夏季炎热干燥，冬季温和多雨’总是记混，还有它的分布区域，为什么只在南北纬30到40度的大陆西岸？”
“这个我有诀窍。”葛明波拿起笔，在纸上画了个简易的地球模型，“你看，这里是副热带高气压带，这里是西风带……”
他的声音温和又清晰，阳光透过玻璃窗落在他纤长的手指上，笔尖在纸上滑动的沙沙声，混合着咖啡馆里轻柔的音乐，像一首让人安心的催眠曲。宋秋菊听得入了迷，那些上辈子死活记不住的知识点，此刻竟然像长了腿似的，一个个钻进她的脑子里。
“懂了吗？”葛明波抬起头，眼神里带着询问。
“懂了！”宋秋菊用力点头，心里的喜悦像气泡一样不断冒出来，“你讲得比韩老师还清楚！”
“能帮到你就好。”葛明波笑了笑，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口。
宋秋菊低头看着笔记本，忽然想起蛇神的话，在心里默念：“蛇神，帮我看看这本笔记有没有能量。”
“看了，”蛇神懒洋洋地说，“没什么特别的能量，就是带着点这小子的气息，挺干净的。不过……”
“不过什么？”
“他上衣口袋里有个东西，能量很微弱，但很特别，像是……几十年前的旧物件。”
宋秋菊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葛明波的口袋，那里确实鼓囊囊的，像是揣着什么东西。
“你口袋里装的是什么？”她忍不住问。
葛明波愣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钢笔。那是一支黑色的老式钢笔，笔身有些磨损，笔帽上的漆都掉了不少，看起来至少有几十年的历史了。
“这个？”他把钢笔放在桌上，“是我爷爷留下的，他以前是中学老师，这支笔陪了他一辈子。”
宋秋菊拿起钢笔，指尖刚碰到笔身，神戒就微微震动了一下。一股微弱但温润的能量顺着指尖传来，像是冬日里晒过太阳的棉被，带着淡淡的墨香和岁月的温度。
“这支笔……”蛇神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里面有股很纯粹的教书育人的愿力，虽然微弱，但很绵长。看来你爷爷是位好老师。”
宋秋菊的心里涌上一股暖流。她转动着钢笔，忽然发现笔帽上刻着一个小小的“明”字。
“这是你爷爷的名字？”
“不是，”葛明波摇摇头，“我爷爷叫葛建国，这个‘明’字，是他希望学生们都能明事理、辨是非。他总说，教书育人，不只是教知识，更要教做人。”
宋秋菊看着钢笔上的“明”字，又看了看眼前的少年，忽然觉得这两个“明”字似乎有着某种联系。葛明波身上的那种清正之气，或许就是从他爷爷那里传承下来的吧。
“能借我用用吗？”她抬起头，眼神里带着期待。
“当然可以。”葛明波点点头。
宋秋菊拧开笔帽，吸了点墨水，在笔记本的空白处写下自己的名字。笔尖划过纸张的感觉很顺滑，比她用的中性笔舒服多了。
“很好写。”她笑着说。
“我爷爷说，好笔就像好老师，能帮你把心里的想法好好表达出来。”葛明波看着她写下的名字，忽然说，“你的名字很好听，秋菊，像秋天的菊花，很有韧性。”
宋秋菊的心跳又开始不争气地加速，刚想说话，手机突然响了。是林晓晓打来的，说宿舍的灯管坏了，让她赶紧回去帮忙换。
“我得回去了。”宋秋菊把钢笔还给葛明波，合上笔记本，“笔记我能借回去看两天吗？”
“当然可以。”葛明波把笔记本递给她，“看完给我打电话就行。”
宋秋菊接过笔记本，像捧着什么宝贝似的抱在怀里。走到咖啡馆门口时，她忽然转过身，鼓起勇气说：“葛明波，谢谢你的笔记，还有……谢谢你给我讲题。”
“不客气。”葛明波笑了笑，“以后有不懂的，随时可以问我。”
宋秋菊点点头，转身跑进阳光里。她能感觉到葛明波的目光一首跟在她身后，像温暖的阳光，让她浑身都暖洋洋的。
回到宿舍，林晓晓和张萌立刻围上来拷问。宋秋菊被问得没办法，只好坦白说借到了笔记。
“就这？”林晓晓一脸不信，“你们俩在咖啡馆待了两个小时，就只看笔记？”
“不然呢？”宋秋菊翻开笔记本，假装认真看，心里却在回味刚才的点点滴滴。
“我看你是被爱情冲昏头脑了。”张萌凑过来看笔记，“哇，葛明波的字也太好看了吧！比女生的还秀气！”
宋秋菊看着笔记上工整的字迹，嘴角忍不住上扬。她忽然想起蛇神说的话，在心里问：“蛇神，你说葛明波爷爷的钢笔，能不能帮你恢复能量？”
“能是能，但那点能量对我来说微不足道。”蛇神说，“而且那支笔承载着人家爷爷的念想，吸收它的能量太不道德了。我们要找的是无主的宝物，或者是被人遗弃的有能量的物件，不能随便动别人珍视的东西。”
宋秋菊点点头，心里对蛇神多了几分敬佩。她还以为蛇神只会一味地吸收能量，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原则。
“对了，”蛇神忽然说，“明天我们去古玩街吧。我恢复到20%后，感知能力强了很多，应该能找到不少好东西。”
“好啊！”宋秋菊立刻兴奋起来，“我早就想去了！”
第二天一早，宋秋菊就背着背包出发了。古玩街在老城区，是一条青石板铺成的老街，两旁摆满了各种摊位，玉器、瓷器、字画、旧家具……琳琅满目，看得人眼花缭乱。
“这里的能量真杂。”蛇神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东边那个摊位有个铜香炉，能量挺足，不过是近代仿品，没什么价值。西边那个卖玉佩的，有块老玉，里面有股淡淡的灵气，值得看看。”
宋秋菊跟着蛇神的指引，来到西边的摊位前。摊主是个留着山羊胡的老头，正拿着一块绿色的玉佩向顾客介绍。
“小姑娘，看看？这可是清代的老玉，和田碧玉的，你看这水头……”
宋秋菊假装感兴趣，拿起玉佩。指尖刚碰到玉佩，神戒就传来一阵暖意。一股比葛明波爷爷的钢笔浓郁不少的能量顺着指尖流来，温润柔和，带着草木的清香。
“这玉不错，”蛇神说，“里面有股自然灵气，应该是埋在土里吸收了多年的地气形成的，能帮我恢复0.5%。”
“多少钱？”宋秋菊不动声色地问。
“一口价，八百。”老头伸出八个手指头。
宋秋菊心里咯噔一下，她身上只带了五百块。
“能不能便宜点？”她假装犹豫，“我看这玉上有个小裂纹，不值这么多吧。”
老头眯起眼睛看了看她，又看了看玉佩，叹了口气：“行吧，看你是个学生，五百卖给你了。”
宋秋菊心里一喜，连忙付钱买下玉佩。刚把玉佩放进背包，蛇神就说：“快用神戒收起来，别让人看见了。”
宋秋菊集中意念，心里默念“收”。背包里的玉佩瞬间消失，出现在神戒的储物空间里——一个五十立方米左右的灰白色空间，里面空荡荡的，只有那块碧玉静静地躺在那里。
“太神奇了！”宋秋菊在心里欢呼。
“别大惊小怪的。”蛇神说，“往前走，前面那个卖旧书的摊位，有本线装书，能量很特别。”
宋秋菊跟着来到旧书摊前，摊主是个戴眼镜的老太太，正坐在小马扎上打盹。摊位上摆着各种旧书，有小说，有教材，还有几本线装的古籍。
“就是那本《论语》，”蛇神的声音带着兴奋，“封面都破了那本，里面有股很纯粹的儒家正气，虽然年代不算太久远，但对我净化神魂很有好处！”
宋秋菊拿起那本《论语》，封面果然破旧不堪，纸页都泛黄了，但翻开一看，里面的字迹却很工整，像是手抄本。
“这本多少钱？”
老太太睁开眼睛，看了看说：“三十。”
宋秋菊爽快地付钱买下，用同样的方法收进了神戒。
“这书里的正气能帮我恢复1%。”蛇神满意地说，“继续逛，前面还有好东西。”
一上午逛下来，宋秋菊收获颇丰。用五百块买了碧玉，三十块买了《论语》，还花二十块买了一个民国时期的铜墨盒，里面有淡淡的文气，能恢复0.3%的能量。
“今天运气不错，”蛇神说，“一共恢复了1.8%，现在是21.8%了。”
宋秋菊找了个角落的石凳坐下，拿出面包充饥。看着人来人往的古玩街，她忽然觉得这种寻宝的日子很有意思——既刺激又充实，还能帮蛇神恢复，顺便提升自己。
“对了，”她想起什么，在心里问，“你说的保鲜功能，现在能用吗？”
“能啊。”蛇神说，“你把面包收进神戒试试。”
宋秋菊集中意念，把手里的面包收进神戒，再取出来。面包还是热乎乎的，和刚拿出来时一模一样。
“太厉害了！”宋秋菊兴奋地说，“以后带饭就方便多了！”
“这只是小功能。”蛇神不屑地说，“等我恢复到30%，还能开启空间压缩功能，五十立方米能当一百立方米用。”
宋秋菊听得眼睛发亮，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下午，宋秋菊又在古玩街逛了一圈，虽然没再找到什么特别有价值的东西，但也积累了不少经验。蛇神教她怎么通过能量感知来判断物品的年代和价值，怎么和摊主讨价还价，怎么辨别真假。
“其实古玩这东西，七分看眼力，三分看运气。”蛇神说，“你有我帮你感知能量，己经赢在起跑线上了。”
宋秋菊点点头，心里美滋滋的。
傍晚时分，宋秋菊准备回家。路过一家旧物店时，蛇神突然说：“等等，这家店里有股很强的能量，比上午的碧玉和《论语》加起来还强！”
宋秋菊心里一喜，推门走进旧物店。店里光线昏暗，摆满了各种旧物件，从钟表到相机，从唱片到家具，应有尽有。
“能量在二楼。”蛇神指引道。
宋秋菊顺着吱呀作响的木楼梯上了二楼。二楼摆着一些旧书和字画，角落里还放着一个老式的收音机。
“就在那个收音机里。”蛇神的声音带着一丝激动，“这收音机里有股很特别的能量，像是……很多人的记忆碎片？”
宋秋菊走到收音机前，那是一个黑色的老式收音机，外壳有些掉漆，看起来像是七八十年代的产物。她伸手碰了碰收音机，一股复杂的能量顺着指尖传来，像是无数人在耳边低语，有欢声笑语，有悲伤哭泣，还有新闻播报的声音……
“这是……”宋秋菊惊讶地说。
“这收音机吸收了太多人的声音和情绪，形成了一种特殊的能量场。”蛇神说，“这种能量虽然驳杂，但量很足，至少能帮我恢复5%！”
“真的？”宋秋菊眼睛一亮，“那我买下它！”
她找到店主，询问收音机的价格。店主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说这是他年轻时用的，放着也是放着，五十块就卖。
宋秋菊连忙付钱买下，迫不及待地用神戒收了起来。
“太好了！”蛇神兴奋地说，“有了这收音机的能量，我很快就能恢复到25%了！到时候我的感知范围能扩大到两千米，还能帮你简单地预测一下短期的吉凶！”
宋秋菊笑着走出旧物店，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她摸了摸手指上的绿宝石戒指，感觉自己的人生就像这条古玩街，虽然充满了未知，但只要用心去发现，总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宝藏。
回到宿舍，宋秋菊把地理笔记拿出来，准备再复习一遍。翻开笔记本，葛明波工整的字迹映入眼帘，她忽然想起咖啡馆里的场景，脸颊又开始发烫。
“在想那个小男生？”蛇神打趣道。
“才没有。”宋秋菊嘴硬，心里却像揣了只小兔子。
“喜欢就去追啊，”蛇神说，“这辈子好不容易有机会，别再留遗憾了。”
宋秋菊愣住了，是啊，这辈子她不想再像上辈子那样懦弱胆怯了。喜欢就争取，想做就去做，这才是她想要的生活。
她拿起手机，翻到葛明波的号码，犹豫了很久，终于鼓起勇气发了条信息：“笔记我看完了，明天还给你，顺便请你吃饭吧？”
信息发出去的瞬间，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过了几分钟，手机震动了一下，葛明波回了两个字：“好啊。”
宋秋菊看着那两个字，突然笑出声来。窗外的月光洒进宿舍，温柔得像一层薄纱。她知道，自己的人生己经翻开了新的一页，这一页里，有闪闪发光的宝物，有神秘强大的蛇神，还有……一个让她心动的少年。
而这一切，都才刚刚开始。她的寻宝之旅，她的成长之路，还有她的爱情，都在前方等着她。宋秋菊握紧拳头，眼神坚定——这一世，她一定要按照自己的方式，活得精彩，活得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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