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丽娜听说张?进了通达集团，打电话来表示祝贺，同时正好她这几天轮修3天，也想约看张?一块到附近景区走走。
佘丽娜把车窗降下三指宽，外边的风卷着秋天的气息涌了进来。她偏头看向驾驶座的张?，男人握着方向盘的手指骨节分明，侧脸在午后阳光里泛着冷白的光。
“?哥，都说嵩山的禅意藏在松涛里，”她晃了晃手里的旅游手册，指尖划过照片上的少室山，“说不定还能碰到真正的武僧呢。”
张?淡淡“嗯”了一声，目光扫过导航上蜿蜒的山路。车刚转过一道弯，突然传来“噗嗤”一声闷响，车身猛地向右侧倾斜。他踩稳刹车，打亮了双闪：“轮胎扎了。”
佘丽娜推开车门，看见右后胎瘪成了皱巴巴的橡胶皮，胎纹里嵌着枚锈迹斑斑的铁钉。山风穿过峡谷，带着松针的清苦，远处隐约传来寺庙的钟声。
“我叫救援。”张?拿出手机，信号格却跳成了空。佘丽娜踮脚望向山路尽头：“刚才路过一个村子，要不我去借个工具？”话音未落，三辆摩托车“突突”地冲过来，在车旁甩尾停下。
带头的光头男人穿着花衬衫，脖子上挂着串油腻的佛珠，三角眼在佘丽娜身上转了两圈，露出黄黑的牙齿：“美女，车坏了？哥哥帮你啊。”他身后两个跟班怪笑起来，手在腰上的铁链子上蹭来蹭去。
“不用。”张?挡在佘丽娜身前，目光冷得就像山涧的冰。张?很少用读心术，他见了这个邱大邦，就知道了他的歪心思，原来这个邱大邦过去确实是少阳的武僧，但因他秉性不好，还不时欺负霸占妇女，现己被少阳除名。但他仗着有几个要好的师兄弟，经常在外边偷偷地打着少林旗号作威作福……
花衬衫男人——也就是邱大邦，挑了挑眉，故意挺了挺怀里露出的“少林正宗”刺青：“知道我是谁不？邱帮邱老大，当年在少阳寺练过！”
佘丽娜皱眉：“少阳寺哪有你这种人？”
“小姑娘懂什么？”邱大邦伸手就想去捏她的脸，“跟哥哥回寺里，让你见识一下真功夫——”手腕却被张?像铁钳似的攥住。
“啊！”邱大邦疼得龇牙咧嘴，另一只手掏出甩棍就朝张?头上砸。张?侧身避开，顺势拧着他的胳膊往后一压，只听“咔嚓”一声，邱大邦单膝跪在地上，佛珠散落一地。
“有种别偷袭！”邱大邦疼得额头冒汗，却梗着脖子喊，“我师兄可是少阳武僧团的！”他摸出手机拨号，对着听筒吼得山响：“师兄！我在少阳寺的路上被人欺负了！你带几个师弟来！”
佘丽娜拽了拽张?的衣角：“要不我们先走吧？”
“走不了了。”张?望着远处扬起的尘土，那里七八辆摩托车正疾驰而来。为首的男人穿着洗得发白的僧衣，眉眼间还带着一股刚正之气，正是史小厄。他看到地上的邱大邦，脸色沉了沉：“谁伤了我师弟？”
“史师兄！就是他！”邱大邦指着张?，添油加醋，“他还说少阳寺都是花架子！”
史小厄看向张?：“阁下既然会功夫，不如切磋一二？点到为止，若是你赢了，今日之事一笔勾销。”他身后几个师弟己经搬来几块石板，在空地上搭起简易的擂台。
这时，一位挎着竹篮的老僧恰好路过，灰色僧袍上打着补丁，手里捻着念珠。史小厄连忙行礼：“玄通师叔，可否请您做个见证？”
玄通法师浑浊的眼睛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张?身上，微微颔首：“佛法无边，武学亦讲慈悲。点到即止。”
张?脱下外套递给佘丽娜，露出里面的黑色短打。史小厄摆出少阳长拳的起势，拳风里带着虎虎生威：“请！”
两人在擂台上缠斗起来。史小厄的拳法刚猛首接，每一拳都带着风声，正是少阳正宗的洪拳路数。张?却像阵风，脚步飘忽不定，总能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攻势，偶尔出手，指尖总落在史小厄的破绽处，看似轻描淡写，却让对方气血翻涌。
“师兄加油！”台下的师弟们齐声呐喊，邱大邦更是跳着脚叫好。佘丽娜攥着张?的外套，指节都泛了白。
三十招过后，史小厄额头见汗，招式渐渐乱了章法。他猛地使出看家本领“铁头功”，低着头就朝张?撞去。张?不退反进，侧身避开的瞬间，手肘在他后颈轻轻一敲。史小厄眼前一黑，踉跄着跌下擂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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