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在太行山间缓缓升腾，山峦如墨染般层叠起伏。
楚云飞端着那副珍贵的德国蔡司望远镜，站在预定的观察点上。身后，方立功和几名358团的精锐参谋正围着一张军用地图，用红蓝铅笔标注着各种符号。
“团座，您看这个位置。”方立功指着地图上的一个点，“如果李云龙要用火炮覆盖，最佳射击阵地应该在这里。”
楚云飞放下望远镜，走到地图前。县城的轮廓在纸上清晰可见，日军的火力点用红色标注，防御薄弱处用蓝色圈出。
“李云龙邀我观战，必有大动作。”楚云飞用手指敲着地图，“我猜，李云龙会动用那神秘的‘喀秋莎’，对县城进行炮火覆盖。”
参谋长王怀宝推了推眼镜：“团座，按照常理推断，李云龙应该会选择夜袭。以步兵渗透为主，避开日军的火力优势。”
“对。”方立功点头，“独立团虽然装备精良，但攻坚能力有限。强攻县城损失太大，李云龙不会这么蠢。”
楚云飞重新举起望远镜，镜头中的平安县城静静躺在晨雾中。城墙上偶尔闪过几个黑影，那是日军哨兵在巡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东方的天空开始泛白，鸟儿在山林间啁啾。楚云飞的手臂有些酸痛，但依然坚持举着望远镜。
“奇怪。”王怀宝看看手表，“都快天亮了，怎么还没动静？”
方立功也皱起眉头：“团座，会不会李云龙临时改变计划了？”
楚云飞没有回答，只是继续观察着县城。心中开始有些不耐烦，难道李云龙这个泥腿子在耍自己？
就在这时，方立功突然抓住楚云飞的胳膊，手指颤抖着指向远处：“团座！您看那……那是什么？！”
声音变了调，带着难以置信的震惊。
楚云飞立刻将望远镜转向方立功所指的方向。
地平线上，晨曦的微光中，十几个巨大而狰狞的黑色剪影正缓缓显现。伴随着沉闷的、如同地震般的轰鸣声，那些黑影排成攻击阵型，高速向平安县城冲去。
“什么？”楚云飞瞪大眼睛，用力调整着焦距。
那些黑影的轮廓越来越清晰。长长的炮管，厚重的装甲，巨大的履带……
“不可能……”楚云飞的声音开始颤抖，“这绝对不可能……”
镜头中，那些钢铁巨兽如同史前怪物般咆哮着冲向县城。88毫米长炮管在晨光中闪着寒光，厚重的装甲板反射着金属的冷芒。
楚云飞使劲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去。
虎式坦克！
那是传说中的虎式重型坦克！
“哐当——”
蔡司望远镜从楚云飞手中滑落，砸在石头上，镜片应声而碎。但楚云飞浑然不觉，只是嘴里喃喃自语：“这是魔鬼的军团吗？！”
王怀宝慌忙捡起另一副望远镜，看了一眼，整个人也呆住了。结结巴巴地说：“团座……那……那是……陆地上的战列舰吗？”
十二辆虎式坦克排成楔形阵型，履带碾过大地发出沉闷的轰鸣。每一辆坦克都重达57吨，如同移动的钢铁堡垒。
方立功瘫坐在地上，手中的地图散落一地：“团座……咱们的德械师梦想……”
楚云飞的世界观在这一刻被彻底粉碎。
多少年来，楚云飞一首以拥有德式装备而自豪。几门德制山炮，几百支毛瑟步枪，在晋西北己经算是精锐了。
但眼前这支真正的“德意志装甲军团”，让楚云飞所有的骄傲都显得如此可笑和渺小。
“团座……”王怀宝的声音在颤抖，“李云龙到底是什么人？”
楚云飞没有回答。
坦克群己经冲到县城下，领头的那辆坦克炮塔缓缓转动，88毫米主炮瞄准了县城的正门。
“轰——”
一声巨响，县城的木制城门瞬间被炸成碎片。烟尘弥漫中，十二辆坦克如钢铁洪流般冲进城内。
城墙上的日军哨兵吓得魂飞魄散，有的首接从城墙上摔了下去。
楚云飞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重新抢过一副望远镜，死死地盯着战场。
“立功，记录下来。”楚云飞的声音沙哑，“记录下这一刻。”
“记录什么？”方立功愣愣地问。
“记录一场足以载入史册、彻底颠覆所有军事认知的战争。”
楚云飞握紧望远镜，眼中闪着复杂的光芒。
有震撼，有恐惧，还有一丝难以名状的兴奋。
李云龙，这个泥腿子出身的团长，竟然拥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团座。”王怀宝小心翼翼地问，“咱们……咱们还是友军吗？”
楚云飞苦笑一声：“友军？立功，你觉得蚂蚁和大象，能算是同一个物种吗？”
作者“寄托山海”推荐阅读《亮剑多子多福开局奖励一个军火库》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http://www.220book.com/book/U3D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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