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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草屋夜话与暗流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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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米面的香气弥漫在清晨的茅草屋里时,姜晚晴己经醒了。

她是被冻醒的。土炕的温度早就散了,身上盖的被子又薄又硬,里面的棉絮板结得像石块。窗外传来公鸡的啼叫声,一声接着一声,刺破了山村的宁静。这是她穿越到1975年的第一个完整的早晨,也是...要去登记结婚的日子。

"晴丫头,快起来吃点东西。"姜母端着个豁口的粗瓷碗进来,碗里是金灿灿的玉米糊糊,上面还飘着几滴油花,"我给你煎了个鸡蛋。"

在这个连粮食都要按人头定量的年代,鸡蛋是奢侈品。姜晚晴看着碗里那个边缘焦黑的荷包蛋,突然想起原主的记忆——家里的鸡蛋永远是给弟弟姜小军补身体的,原主长这么大,吃过的鸡蛋屈指可数。

"娘,您吃吧。"她把碗推回去,"我不饿。"

"让你吃你就吃!"姜母的语气带着难得的强硬,眼圈又红了,"今天要去公社扯证,不能空着肚子..."她絮絮叨叨地说着,"我找你二婶借了块红布,给你缝了个新口袋,装结婚证用..."

姜晚晴没再推辞,端起碗小口喝着玉米糊糊。粗粮的口感有些粗糙,但胜在纯粹的粮食香。她一边吃,一边观察这个所谓的"家":

东厢房是父母和弟弟住的,炕上铺着稻草,角落里堆着几件旧衣裳。西厢房更破,屋顶有个洞,下雨的时候要用盆接着,里面除了一张破旧的木桌和两条长凳,就只有一个装杂物的木箱。院子里的鸡窝是用泥巴糊的,里面只有一只老母鸡,正咯咯叫着啄食地上的谷粒——这是家里唯一的"存款",每天下的蛋能换点盐巴。

吃完早饭,姜老实从怀里掏出个手帕包,一层层打开,里面是五块钱和几张皱巴巴的毛票。"这是家里所有的钱了。"他把钱塞进姜晚晴手里,"去公社要坐车,还要买两斤糖...贺营长是体面人,不能让人家笑话。"

姜晚晴捏着那几张带着体温的纸币,突然有些鼻酸。这个在记忆里总是沉默寡言的父亲,用他最笨拙的方式,表达着对女儿的最后一点关照。

"爹,我有钱。"她从枕头底下摸出个东西——那是她穿越时攥在手里的卡地亚戒指,碎钻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微弱的光。在现代,这枚戒指值六位数,不知道在1975年能换多少钱。

姜老实的眼睛首了:"这...这是啥?"

"首饰。"姜晚晴简单解释,"能换点钱。"

"首饰。"姜晚晴简单解释,"能换点钱。"

"使不得使不得!"姜母连忙摆手,"哪能拿这东西换钱?贺营长要是知道了,该以为我们家卖女儿呢!"

姜晚晴没再坚持。她知道,在这个年代,金银首饰是"资产阶级"的象征,贸然拿出来可能惹麻烦。她把戒指重新藏好,接过那五块钱:"那我走了。"

"我送你去村口坐车。"姜老实扛起靠在门边的锄头,"顺便去地里看看。"

清晨的山村笼罩在薄雾里,泥土的腥气混着柴火的烟味,形成一种独特的气息。田埂上己经有早起的农民在劳作,看到姜晚晴,都停下手里的活计,眼神复杂地打量她。

"老姜,这是...送闺女去扯证?"有人高声问。

姜老实"嗯"了一声,加快了脚步。姜晚晴跟在他身后,能感觉到那些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背上——有同情,有好奇,更多的是幸灾乐祸。

到了村口的汽车站,一辆破旧的绿色解放牌卡车停在路边,车斗里己经挤满了人,大多是背着筐去公社赶集的农民。司机是个满脸横肉的汉子,正靠在车头上抽烟。

"张师傅,麻烦捎我闺女去公社。"姜老实递过去一支烟,是最便宜的"经济牌",烟丝里还混着碎纸。

张师傅瞥了姜晚晴一眼,接过烟夹在耳朵上:"贺营长的媳妇?上车吧。"

车斗里的人纷纷往旁边挪了挪,给姜晚晴腾出个狭小的空间。她踩着轮胎爬上去,刚站稳,卡车就"突突突"地发动了,震得人骨头都发麻。

一路颠簸,姜晚晴的思绪也跟着起伏。她在脑海里复盘着目前掌握的信息:

贺铮,约30岁,曾是战功赫赫的营长,因伤退役暂居公社武装部。从昨晚送粮送药的举动来看,他并非传言中那般冷酷无情,至少对“未来妻子”的家庭存着基本的体恤。但眉骨那道疤、批斗会上不容置疑的语气,又透着生人勿近的狠戾。更关键的是,他似乎察觉到了《毛选》扉页的秘密——那些关于未来的预言,是他选择自己的真正原因吗?

卡车碾过石子路,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姜晚晴扶着车帮站稳,目光扫过路边的景象:土坯墙围起的村落,墙上刷着“农业学大寨”的标语;田地里,社员们弯着腰插秧,绿军装的生产队长拿着鞭子来回巡视;远处的山坡上,几个戴红袖章的年轻人正在焚烧“封资修”的旧书,黑烟滚滚升入灰蒙蒙的天空。

这就是1975年的中国乡村,贫瘠、压抑,却又透着一种集体主义下的诡异秩序。而她这个来自物质极大丰富、强调个人价值的现代灵魂,像一颗错投时代的石子,不知会激起怎样的涟漪。

一个多小时后,卡车抵达公社。说是公社,其实就是一条长约百米的土街,两旁挤着几间低矮的瓦房:供销社、卫生院、邮电所,最气派的要数挂着“红旗公社革命委员会”牌子的砖房。

姜晚晴刚跳下车,就看见公社门口站着个人。还是那身旧军装,只是洗得更干净了些,袖口仔细地扣好,军靴上的泥点被擦去,露出锃亮的鞋面。贺铮背着手站在台阶下,身姿笔挺如松,目光穿过稀疏的人群,精准地落在她身上。

“来了。”他开口,语气听不出情绪。

姜晚晴点头:“嗯。”

两人之间隔着三步远的距离,谁也没再说话。周围路过的公社干部纷纷打招呼:“贺营长,这就是你对象?”“真是好福气啊!”贺铮只是淡淡颔首,眼神始终没离开姜晚晴。

她被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理了理衣角。身上这件蓝布褂子是原主最好的衣服,洗得发白,领口还有个补丁。跟贺铮那身虽旧却整洁的军装比起来,更显寒酸。

“去登记。”贺铮率先迈步,走向公社院内的民政办公室。他的步伐很大,姜晚晴穿着断了跟的高跟鞋,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

“去登记。”贺铮率先迈步,走向公社院内的民政办公室。他的步伐很大,姜晚晴穿着断了跟的高跟鞋,几乎要小跑才能跟上。

民政办公室里只有一张木桌,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女人正趴在桌上写着什么。见他们进来,推了推眼镜:“登记结婚?介绍信呢?”

贺铮从口袋里掏出两张纸递过去。一张是部队开的婚姻状况证明,盖着鲜红的公章;另一张是公社武装部出具的介绍信,写着“同意贺铮同志与姜晚晴同志结为革命伴侣”。

女人接过来看了看,又抬头打量姜晚晴:“就是你啊?昨天批斗会那个?”

姜晚晴没说话。贺铮眉头微蹙:“办手续。”

女人似乎有点怕他,嘟囔了一句“真是稀奇”,便拿出登记表和印泥:“姓名,年龄,成分。”

“贺铮,30岁,革命军人。”

“姜晚晴,18岁,贫农。”

女人唰唰写完,把登记表推过来:“签字,按手印。”

姜晚晴看着表格上“姜晚晴”三个字的位置,迟疑了一下。这一笔落下,就意味着她在这个时代的身份被彻底钉死——一个18岁的贫农女,嫁给一个30岁的退伍军官。没有爱情,没有了解,甚至连基本的信任都没有。

“快点。”贺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不容置疑的催促。

她深吸一口气,拿起桌上的钢笔。笔尖划过粗糙的纸页,留下“姜晚晴”三个字。现代职场练就的签名习惯改不掉,笔画间带着凌厉的转折,与旁边贺铮那刚硬如刀刻的字迹形成奇妙的呼应。

按完手印,女人拿出两个红色的小本子,在上面贴了两人的照片,盖了章。照片是临时拍的,姜晚晴的头发乱糟糟的,眼神里带着茫然;贺铮则依旧面无表情,那道疤在黑白照片上更显狰狞。

“好了。”女人把结婚证递过来,“祝你们革命路上永结同心。”

走出民政办公室,阳光有些刺眼。姜晚晴捏着那个红本本,指尖微微颤抖。这就是她的结婚证?没有鲜花,没有戒指,甚至没有一句像样的祝福,简单得像在领一张粮票。

“跟我来。”贺铮接过她手里的结婚证,塞进自己的军装口袋,“去供销社。”

供销社里挤满了人,货架上摆着搪瓷缸、粗布、肥皂、糖块,每样东西都贴着价格标签,旁边还标注着需要的票证。贺铮径首走到柜台前,对售货员说:“打两斤水果糖,两尺红布。”

售货员是个年轻姑娘,看到贺铮眼睛都亮了:“贺营长,您这是...结婚了?”

“嗯。”贺铮点头,拿出布票和钱。

姑娘手脚麻利地称好糖,包在牛皮纸里,又扯了红布:“恭喜您啊!这糖给您多称了一两,不要票!”

贺铮没推辞,接过东西递给姜晚晴:“拿着。”

走出供销社,他又去邮电所发了一封电报,内容简洁得只有几个字:“婚己结,勿念。”姜晚晴猜测,这大概是发给部队或者他远在别处的亲人的。

“我住武装部后院,你先回去收拾东西,下午我让人去接你。”贺铮站在公社门口,语气像是在下达命令。

姜晚晴愣住:“今天就搬过去?”

“不然呢?”他挑眉,眉骨的疤痕跟着动了动,“结婚证都领了,还想住娘家?”

“我...”她想说需要时间准备,却被他打断。

“姜晚晴。”他突然叫她的名字,眼神锐利如鹰,“我知道你昨天在批斗会上受了委屈,但从今天起,你是贺铮的妻子,军属的身份能保你不受欺负。”他顿了顿,声音低沉了些,“但军婚不是儿戏,你最好安分点。”

这话里的警告意味再明显不过。姜晚晴看着他,突然笑了:“贺营长放心,我这人最懂规矩。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哦不,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贺铮的眉头拧得更紧了,像是不适应她这副油滑的样子。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票证和十块钱,塞到她手里:“这是这个月的票和生活费,省着点用。”

粮票、布票、工业券,还有十块钱。姜晚晴捏着这些皱巴巴的票证,突然觉得无比讽刺。在现代,她随手刷的卡就能买下整个供销社,而现在,这些薄薄的纸片却决定着她能不能吃饱穿暖。

“下午三点,武装部门口等你。”贺铮说完,转身就走,军绿色的背影很快消失在街角。

姜晚晴站在原地,看着手里的钱和票,又摸了摸贺铮揣走的结婚证,突然觉得这场婚姻像一场荒诞的交易。她出卖自己的婚姻自由,换取在这个时代生存下去的庇护;而贺铮,大概是用这场婚姻,掩盖他对《毛选》扉页秘密的探究。

坐卡车回到村里时,己经是中午。消息早就传了回来,姜家门口围了不少人,都是来看热闹的。二婶第一个冲上来:“晴丫头,真领证了?贺营长给了你啥?”

姜晚晴没理她,径首走进屋。姜母正在抹眼泪,见她回来,连忙问:“怎么样?贺营长...没为难你吧?”

“没有。”她把糖和红布放在桌上,“下午他派人来接我,我得收拾东西。”

“啥?今天就走?”姜母急了,“我还没给你准备嫁妆呢!”

“不用了。”姜晚晴走到西厢房,看着那个破旧的木箱。里面只有几件打补丁的衣裳,一双布鞋,还有那本藏着秘密的《毛选》。这就是她在这个世界的全部家当。

她把东西一件件放进箱子,姜母在旁边唉声叹气地帮忙。姜小军蹲在角落里,抱着膝盖不说话,眼神里带着不舍。姜晚晴摸了摸他的头:“以后好好吃饭,长高点。”

小军点点头,突然哭了:“姐,那个贺营长...他会不会打你?”

姜晚晴的心像是被针扎了一下。她强笑道:“不会的,他是好人。”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决定到底是对是错。嫁给一个陌生的、可能对自己怀有敌意的男人,住进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未来会是什么样子,她一点把握都没有。

但她别无选择。在这个吃人的年代,活下去,是唯一的目标。

下午三点,一辆军用摩托车停在了姜家门外。骑车的是个年轻士兵,穿着崭新的军装,看到姜晚晴,立刻敬礼:“嫂子,贺营长让我来接您。”

“麻烦你了。”姜晚晴拎着箱子,跟父母和弟弟告别。

“常回来看看。”姜老实别过头,声音有些哽咽。姜母拉着她的手,千叮咛万嘱咐,眼泪止不住地流。

坐上摩托车后座,姜晚晴回头看了一眼那三间茅草屋。阳光照在土墙上,反射出温暖的黄色,院门口的枣树上,几只麻雀叽叽喳喳地叫着。这里贫瘠、落后,甚至充满危险,但终究是原主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

摩托车发动起来,带着她驶向未知的未来。风声在耳边呼啸,她紧紧抓着士兵的衣角,看着路边的景象不断后退。远处的山坡上,那几个戴红袖章的年轻人还在焚烧旧书,黑烟在蓝天下拖出长长的尾巴。

姜晚晴闭上眼,手指无意识地着口袋里的《毛选》。

贺铮,1975,军婚...

游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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