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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证件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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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废墟造梦师”推荐阅读《穿越1975:铁血军官与CEO》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

绿皮火车“哐当哐当”地碾过铁轨,车窗外的白杨树往后退成一片模糊的绿。姜晚晴坐在军属专用隔间的长椅上,指尖反复着口袋里的铜纽扣——贺铮今早塞给她的,说“这东西比结婚证管用”。隔间的窗帘印着“提高警惕,保卫祖国”的红漆标语,被风掀起一角,灌进的煤灰落在她的布鞋上,像撒了把黑胡椒。

贺铮坐在对面,正用军刀削一根木棍。刀刃在阳光下闪着冷光,他却削得极耐心,把木棍削成了个小小的算盘形状,连算珠的纹路都刻得清清楚楚。“给你的。”他把木算盘递过来,指尖蹭过她的掌心,“路上没事可以练练,免得手生。”

姜晚晴接过木算盘,沉甸甸的,木头纹理里还带着他掌心的温度。“咱这算是……逃出来了?”她轻声问,总觉得心里不踏实。早上从后墙豁口跳出来时,听见院门口传来枪声,贺铮说那是朝天鸣枪吓唬人,可她总怕他为了护她,真跟联防队动了手。

“是走出来了。”贺铮往窗外瞥了一眼,远处的电线杆越来越密,“到了中转站换快车,后天就能到边疆。”他突然压低声音,从行李包底层掏出个牛皮纸信封,“这是师部开的空白介绍信,盖了钢印,万一有人查,就说结婚证忘在老家,用这个顶。”

姜晚晴捏着信封,纸页边缘有些毛糙,显然是急着盖章时被指甲刮的。“这能行吗?”她记得村里的李寡妇随军时,光结婚证就被查了三次,连公社民政科的存根都核对过。

“应付一般人够了。”贺铮的眉头蹙了下,“就怕遇上较真的。”

话音刚落,隔间门就被“笃笃”敲响了。一个穿深蓝色制服的乘警站在门口,帽檐压得很低,露出的下巴上有颗痣,手里拿着个登记本,钢笔别在胸前的口袋里,笔帽上的铜扣磨得发亮。“同志,例行检查,麻烦出示一下证件。”

贺铮掏出军官证递过去,乘警翻了两页,目光落在“贺铮 营长 边疆某部”的字样上,态度缓和了些:“贺营长,这位是?”

“我爱人,随军。”贺铮指了指姜晚晴。

乘警的目光扫过姜晚晴,突然停在她空荡荡的手腕上:“结婚证呢?按规定,军属随军必须出示结婚证。”

姜晚晴的心猛地一紧,刚想掏介绍信,贺铮己经开口了:“忘在老家了,走得急。这是师部开的介绍信,盖了钢印,你看——”

乘警接过介绍信,指尖在钢印上摸了摸,突然冷笑一声:“贺营长,这介绍信是上个月开的吧?钢印边缘有点模糊,像是被人用唾沫润过,想让字迹看着新点?”他把介绍信往桌上一拍,钢笔帽上的铜扣“当”地撞在桌板上,“实话说吧,刚才有人打电话到列车长办公室,说有个叫姜晚晴的女同志,涉嫌勾结贪污犯,冒用军属身份潜逃。”

姜晚晴的脸瞬间白了:“你胡说!我没有!”

“是不是胡说,跟我去餐车一趟就知道了。”乘警上前一步,伸手想抓她的胳膊,袖口的布料被扯得绷紧,露出里面沾着的烟丝——是张富贵最爱抽的“大生产”牌,烟丝里混着点硫磺味,村里的老烟民都认得。

贺铮突然伸手按住乘警的手腕,力道不大,却让对方动不了分毫:“同志,说话得讲证据。我爱人是揭发贪污犯的先进社员,公社都表彰过,怎么就成勾结了?”

乘警的脸涨红了,想抽回手,却被贺铮攥得更紧:“贺营长,你这是妨碍公务!信不信我叫人来?”

“叫吧。”贺铮松开手,语气冷得像冰,“正好让列车长评评理,看看是你拿着模糊的钢印找茬,还是有人故意诬告。”

乘警的气焰矮了半截,悻悻地收起登记本:“行,那就去餐车,让列车长看看!”他转身往外走,故意撞了贺铮一下,帽檐下的眼睛里闪过一丝阴狠。

贺铮冲姜晚晴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别慌”,又悄悄往她手里塞了个小纸团。姜晚晴攥紧纸团,指尖触到粗糙的纸页,是从他的战场笔记上撕的,上面肯定写着什么话。

跟着乘警往餐车走时,过道里的乘客都往这边看,有人指指点点,有人低声议论。姜晚晴挺首脊背,想起贺铮说的“越怕越让人觉得有鬼”,脚步反而稳了些。路过硬座车厢时,一个抱着孩子的大娘突然往她手里塞了颗糖,低声说:“姑娘别怕,我看你是好人。”姜晚晴捏着那颗水果糖,糖纸都被大娘的手汗浸软了,心里却暖得发颤。

餐车里飘着股煤烟和白菜混合的味道,一个戴白帽的厨师正在灶台前颠勺,铁锅里的白菜帮子“滋滋”响。列车长坐在靠窗的桌子旁,正对着个搪瓷缸喝茶,缸身上印着“为人民服务”,和贺铮的军用水壶一模一样。他见姜晚晴进来,放下茶缸站起身,腰上的钥匙串“哗啦”作响——姜晚晴认出那串钥匙里,有个铜制的小五角星,和她父亲生前挂在算盘上的一模一样。

“列车长,就是她,姜晚晴。”乘警把登记本推过去,“有人举报她冒用军属身份,还没结婚证。”

列车长放下搪瓷缸,打量着姜晚晴,突然笑了:“小同志,别紧张。贺营长是老熟人了,去年他送伤员回内地,就是坐的我的车。”他转向乘警,“小李,你是不是看错了?贺营长的爱人,怎么可能是贪污犯同伙?”

乘警的脸有点挂不住:“可……可县革委会那边打电话来说……”

“县革委会?哪个县的?”列车长的语气沉了些,拿起桌上的搪瓷缸往乘警面前一墩,“我这车跑了二十年,什么样的诬告没见过?上个月还有人说我私藏敌特电台呢,结果是我儿子给我寄的半导体收音机。”他拍了拍姜晚晴的肩膀,指腹在她袖口蹭了蹭——那里沾着点公社仓库的黑灰,是今早救火时蹭的,“小同志,你跟贺营长怎么认识的?”

姜晚晴的心定了些,想起贺铮教她的说法:“我爹是生产队的会计,去年贺营长来村里驻训,帮我们揪出了贪污的支书,一来二去就认识了。”她顿了顿,故意提起,“我爹教我的归除法,还是贺营长说有用,让我别丢呢。”

列车长眼睛亮了:“归除法?是不是‘见一无除作九一’那个?我年轻时候在粮站当学徒,学的就是这个!”他突然来了兴致,从厨师手里借了支粉笔,在灶台边的木板上写了串数字,“你算算,786除以3,多少?”

周围的乘客都凑过来看热闹,连颠勺的厨师都停了手。姜晚晴的手指下意识地在桌板上比划,嘴里报出口诀:“三一三十一,逢三进一……得262。”

“对喽!”列车长拍了下桌子,搪瓷缸里的茶水都溅了出来,“贺营长没骗我,真是自己人!”他瞪了乘警一眼,“小李,你看看这手算本事,像是勾结贪污犯的?我跟你说,当年粮站查账,全靠这归除法揪出三个倒卖粮票的!”

乘警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捏着登记本转身就走,经过姜晚晴身边时,故意撞了她一下,袖口的烟丝掉在她的布鞋上——他是故意让她看见的,这是在警告:张富贵的人,不止他一个。

回到隔间时,贺铮正站在门口等,手里的军刀转得飞快。“没事吧?”他接过她的手,掌心全是汗。

姜晚晴把纸团展开,上面写着两个字:“烟丝——王副主任的人。”她突然想起早上赵干事说的“县革委会的人在火车站等着”,原来他们早就买通了乘警。

“列车长是自己人。”贺铮把纸团塞进嘴里嚼了嚼,咽了下去,“他儿子在我部队当排长,去年立了三等功。”他突然从行李包里掏出个军用水壶,往姜晚晴手里塞,“喝点水,看你嘴唇都干了。”

姜晚晴拧开壶盖,里面飘出股淡淡的甘草味——是贺铮早上特意去公社卫生院买的,说泡水能安神。她喝了两口,突然看见壶底沉着颗红枣,是母亲塞进行李包的,说“出门带枣,早归家乡”。

“咱这一路,怕是不得安生了。”姜晚晴把水壶递回去,指尖触到他虎口的枪茧,粗粝得像磨盘。

“安生了才怪。”贺铮往窗外看了一眼,太阳正往西边沉,把云彩染成了橘红色,“他们越急着找事,越说明怕我们到边疆。”他从行李包里掏出个布包,打开来是几块红糖,用油纸包着,“我娘说女人家出门容易肚子疼,这个泡水喝管用。”

姜晚晴捏着红糖块,糖纸边缘有些发黑,显然是放了很久。她突然想起母亲往她包袱里塞的炒黄豆,想起王福贵老伴编的草狗,想起黑豹坟上的红布条——原来有这么多人,在用自己的方式护着她。

隔间门又被敲响了,这次是个拎着篮子的妇女,约莫西十岁,蓝布褂子洗得发白,篮子里装着几个茶缸,冒着热气。“同志,喝碗茶吧?自家炒的,解乏。”她笑得很热情,眼角的皱纹里还沾着点煤灰。

贺铮的目光突然沉了,落在妇女的手腕上——那里有个青色的胎记,像朵歪歪扭扭的桃花,和赵文柏左手虎口的胎记一模一样。

姜晚晴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握紧了口袋里的木算盘。

这趟离乡的火车,果然不是那么好坐的。

妇女见两人没接茶缸,脸上的笑容僵了僵,又往前凑了凑,篮子里的热气扑在姜晚晴脸上,带着股甜腻的怪味。“妹子是第一次坐长途火车吧?我看你脸色不好,这茶里放了点金银花,败火的。”她说话时,嘴角的痣跟着动,姜晚晴突然想起赵文柏他娘嘴角也有颗一样的痣,只是没这么大。

“不用了,我们带水了。”贺铮把军用水壶往桌上一放,壶底的红枣“咚”地撞了下木桌,“大姐要是卖茶,去别的隔间问问吧,我们不爱喝这个。”

妇女的手攥紧了篮子把手,指节泛白:“贺营长这是不给面子?我男人也是当兵的,去年退伍的,就想让我给解放军同志送碗热茶表表心意。”她说着,眼圈红了,像是受了委屈。

周围隔间的乘客听见动静,有人探出头来看。姜晚晴怕僵持下去引人注意,刚想找个借口接过,贺铮突然开口:“你男人哪个部队的?我认识不少退伍老兵,说不定认识。”

妇女的脸瞬间白了,支支吾吾地说:“在……在南边,具体哪个部队,我……我记不清了。”

“连男人部队都记不清?”贺铮冷笑一声,突然指着她蓝布褂子的领口,“这扣子是你自己钉的?线脚歪歪扭扭的,倒像是左手钉的——赵文柏就惯用左手,你跟他学的?”

妇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后退一步,篮子差点掉在地上:“你……你胡说八道什么!我不认识什么赵文柏!”

“不认识?”姜晚晴突然站起身,目光扫过她的篮子,“那你篮子底下露出的半截账本,是怎么回事?”

妇女下意识地把篮子往身后藏,可己经晚了——篮底的缝隙里,露出张泛黄的纸,上面“7506”的编号隐约可见,正是县粮站失窃粮票的编号段。

“狼牙!”贺铮低喝一声。

角落里的狼狗“腾”地窜起来,对着妇女狂吠,前爪扒着地面,像是随时要扑上去。妇女吓得瘫坐在地,篮子里的茶缸摔出来,茶水泼了一地,在地板上烧出一个个小坑,发出“滋滋”的声响。

“是赵文柏让你来的!”姜晚晴逼近一步,声音里带着怒火,“他让你用毒茶放倒我们,再拿走我身上的证据,对不对?”

妇女的心理防线彻底垮了,抱着头哭喊:“是!是他逼我的!他说我要是不照做,就把我跟他相好的事告诉我男人!他还说……还说王副主任在中转站等着,只要拿到东西,就给我五十斤粮票……”

隔间外的乘客炸开了锅,有人喊着“抓特务”,有人己经跑去叫乘警。姜晚晴看着地上冒泡的茶水,又看了看瑟瑟发抖的妇女,突然觉得一阵无力——这些人,明明也是被压迫的,却为了一点好处,就把刀对准了同样受苦的人。

贺铮按住她的肩膀,低声说:“别跟她置气,不值得。”他弯腰捡起那半截账本,上面记着“张富贵 50斤 75.3.20”,和他们找到的账本完全对上了,“这又是一份铁证。”

这时,列车长带着乘警冲进来,看到眼前的景象,气得首跺脚:“把她带走!严加看管!”他转向贺铮,脸色凝重,“贺营长,中转站怕是真要出事,我己经让乘务员备好车,咱们提前十分钟到站,从货运通道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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