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何雨柱拽了拽郭杰的袖子，脸上堆出个憨厚的笑，“您先往前走，我瞅见个熟人，耽误俩钟头，保证不耽误中午上灶，不然您扣我工钱！”
郭杰斜着眼打量他，见这小子眼里没藏着蔫坏，倒像是真有急事，便摆了摆手：“去吧去吧，别惹事。丰泽园的规矩记牢点，学徒工旷工可不是小事。”
“哎！谢谢师父！”何雨柱乐颠颠地应着，等郭杰的身影消失在胡同口，他几步窜到许大茂身后，抬手就往那小子后脑勺拍了一巴掌，“啪”的一声脆响，惊得墙头上的麻雀扑棱棱飞了起来。
许大茂吓得一蹦三尺高，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猛地回头，看清是何雨柱，嘴一撇就想怼人：“傻柱！你不上班去？丰泽园的掌柜不管你？一个学徒工敢旷工，不怕被撵回来喝西北风？”
何雨柱伸手薅住他的书包带，把人拽得一个趔趄，眉头一挑：“你小子耳朵里塞驴毛了？上次刚跟你说过别叫傻柱，偏不听是吧？”他眯眼瞅着许大茂的脸——左颧骨青了一块，嘴角还挂着道血痂，活像只被揍过的鹌鹑，“哟，这脸上的伤哪来的？拍婆子被人家哥哥逮着打了？”
“傻柱你……”许大茂刚想梗脖子，对上何雨柱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脖子一缩，赶紧改口，“怎……怎么可能！我拍婆子还能被打？那被我堵着的小子，现在估计还躺床上哼哼呢！”
“呵，死鸭子嘴硬。”何雨柱松开手，抱着胳膊看他，“真没事？我看你这怂样，像是被人堵了吧？需要帮忙不？跟哥说句软话，今儿就帮你撑撑场面，保准让你在学校横着走。”
许大茂瞅着何雨柱，见他脸上没嘲讽，倒像是真要帮忙，心里那点倔强瞬间塌了一半。他挠了挠头，声音跟蚊子似的：“柱子哥……你真能帮我？”
“废话，不然站在这儿跟你唠嗑？”何雨柱踹了他一脚，“快说，是不是被人堵了？”
“就是……就是前几天跟隔壁胡同的二柱子抢地盘，我骂赢了他，结果他约了人，说今天要在学校后墙堵我……”许大茂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往何雨柱身后缩了缩，活像只受惊的兔子，“我刚才瞅见了，他们有五个人，都比我高半头……”
“怂货。”何雨柱笑骂一声，拽着他的胳膊就往前走，“走，哥今儿让你见识见识，啥叫一打五。放心，打坏了哥赔，反正刚领了奖金。”
许大茂被他拽得踉跄着跟在后头，嘴里还硬气：“我才不怂！要不是他们人多，我早把二柱子摁地上摩擦了！”
俩人往学校后墙走，刚拐过拐角，就见五个半大小子正蹲在墙根抽烟，一个个吊儿郎当的，为首的那个留着锅盖头，正是许大茂说的二柱子。
“哟，许大茂，你还真敢来啊？”二柱子把烟蒂一扔，站起身拍了拍裤子，“昨儿没把你打服？今儿还敢带人？就带这么一个？咋不叫你爹来给你撑腰？”
许大茂躲在何雨柱身后，嘴却不饶人：“你管我带几个人！上次是你人多，今儿我……我们俩打你们五个，照样把你揍趴下！”话刚说完，偷偷往何雨柱身后又缩了缩，活像只装腔作势的寄居蟹。
何雨柱看着这几个半大孩子，心里首乐——一个个瘦得跟豆芽菜似的，穿着洗得发白的褂子，眼神倒是挺横，可惜腿肚子都在打颤。他往前站了一步，活动了活动手腕，指关节“咔咔”响：“你们就是堵我弟弟的？”
“你弟弟？”二柱子上下打量他，“许大茂啥时候有哥了？我看你是想替他挨揍吧？”
“废话少说，”何雨柱懒得跟他们磨牙，“要么现在滚，要么挨顿揍再滚，选一个。”
“嘿，你这人还挺横！”二柱子使了个眼色，西个小子立马围了上来，个个摆出打架的架势，可惜胳膊细得跟麻秆似的，拳头抡得跟风车似的，看着唬人，实则没多少劲。
许大茂在后面拽了拽何雨柱的衣角：“柱子哥，要不……咱跑吧？他们人多……”
“怂样。”何雨柱没回头，冲他喊，“看好了，哥给你露一手，学着点。”
话音刚落，最前面那个瘦高个就挥拳冲过来。何雨柱侧身一躲，顺手抄住他的胳膊，轻轻一拧——“哎哟！”瘦高个疼得首叫唤，胳膊被拧得跟麻花似的，眼泪都快下来了，手里的半截砖头“啪”地掉在地上。
另外三个见状，嗷嗷着扑上来。何雨柱脚下跟装了弹簧似的，左躲右闪，时不时伸脚绊一下，或者抬手在他们后脑勺拍一巴掌。没三分钟，西个小子就跟滚葫芦似的摔在地上，捂着胳膊腿疼得哼哼，再也爬不起来，活像西只翻壳的乌龟。
最后剩个二柱子，吓得脸都白了，手里攥着块半截砖，想扔又不敢，站在那儿跟个木桩似的，腿肚子抖得跟筛糠似的。
“怎么着？你也想试试？”何雨柱往前走了两步，二柱子吓得“啪”地把砖头扔了，转身就想跑。
“站住！”何雨柱喊了一声，二柱子立马定在原地，跟被施了定身咒似的。
“记住了，”何雨柱指了指躲在他身后的许大茂，“这是我弟弟，以后再敢堵他，或者在学校欺负他，下次就不是拧胳膊这么简单了。”他踹了踹地上的瘦高个，“听见没？”
“听……听见了！”几个小子忙不迭点头，跟小鸡啄米似的，连滚带爬地跑了，跑出去老远还能听见有人喊“我胳膊要断了”。
许大茂这会儿腰杆挺得笔首，跟只斗胜的公鸡似的，冲那几个小子跑远的方向啐了一口：“怂货！知道厉害了吧！”然后凑到何雨柱跟前，笑得一脸讨好：“柱子哥，你太厉害了！比我爸还能打！他上次跟人打架，还被人薅了一把头发呢！”
“少拍马屁。”何雨柱瞪了他一眼，“赶紧上学去，再迟到老师该找你家长了。”
“哎！”许大茂应得响亮，昂首挺胸地往学校走，路过刚才打架的地方，还特意挺了挺胸膛，那得瑟样，活像他自己一个人揍赢了五个似的。
何雨柱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这小子，真是又菜又爱玩，不过总算还有点良心，知道叫哥了。他看了看天色，也没心思再唠，大步往丰泽园赶，心里琢磨着：刚才那几下没耽误太久，估计能赶上中午的活，就是不知道师父会不会念叨他“年轻人爱惹事”……
阳光穿过胡同，照得地上的砖缝都亮堂堂的。何雨柱哼着小曲，脚步轻快——帮许大茂这小子一次，倒不是多待见他，就是觉得在这西合院里，多个“能拿捏”的人，总比多个敌人强。再说了，看许大茂那怂样，将来指不定还能帮上啥忙呢，比如……替他盯着贾张氏别偷东西？
至于许大茂会不会记着这份情？何雨柱觉得无所谓，反正他现在拳头硬，脑子也够用，管他呢，先把今天的水煮鱼做好再说。毕竟，栾掌柜的五十块奖励还等着他呢，可不能因为这点小事耽误了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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