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刚进西合院，就觉得空气里飘着股不寻常的味儿——平时这个点，阎富贵该在院里数蚂蚁算步数了，刘海中该背着手“巡逻”了，今儿个却静悄悄的，只有易中海家的窗户缝里透出点动静，隐约能听见“……选联络员得选有威望的……”
他正纳闷，许大茂背着书包从外面回来，看见他就喊：“柱子，你可回来了！院里快翻天了！”
“咋了？贾张氏又偷三大爷家的白菜了？”何雨柱把手里的网兜往桌上一放，里面是给雨水带的糖葫芦和几本生字本——这丫头最近迷上了算术，天天缠着他问“二加三为啥等于五”。
“比那热闹，”许大茂凑过来，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王主任下午来了，说要从院里选俩联络员，以后厂里有啥通知、发啥福利，都通过联络员往下传。你猜咋着？易中海和刘海忠快打起来了！”
何雨柱挑眉：“就这？”他还以为多大事，闹了半天是争官儿。
“这还不够？”许大茂急了，“你是不知道，易中海下午挨家挨户串门，给聋老太送了俩白面馒头，给三大爷递了包烟；刘海忠更绝，拿着个小本本，谁家有困难他都记上，说‘选我保证优先解决’，活像俩竞选总统的！”
何雨柱乐了——这俩老头，平时一个装“老好人”，一个摆“官架子”，一遇到能掌权的事，狐狸尾巴全露出来了。他摸了摸下巴：“阎富贵呢？他没掺和？”
“他？”许大茂嗤笑一声，“放学时我见他蹲在门口改作业呢，有人问他想不想当联络员，他头都没抬，说‘我教书育人就够忙了’。也是，他那人，不算计别人就算好的，让他掏钱去选联络员管闲事？做梦！”
何雨柱心里一动——阎富贵这态度，倒是省了他不少事。他冲许大茂扬了扬下巴：“晚上来我家吃饭，叫上阎解放和刘光齐，就说我谢他俩平时照拂雨水。”
“有好吃的？”许大茂眼睛一亮，他才不管啥联络员，有肉吃就行。
“少不了你的，”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去叫人吧，我这就开火。”
等许大茂颠颠儿地跑了，何雨柱往灶膛里添了块煤，嘴角勾起一抹笑。易中海想当联络员？想借着这身份在院里更有话语权，方便将来道德绑架他养老？门儿都没有！他得搅搅这浑水，至少……得给易中海添点堵。
傍晚时分，何雨柱家飘出了红烧肉的香味，勾得半个院的人都首咂嘴。阎解放扛着个篮球，刘光齐揣着本《算术大全》，一前一后进了门，身后还跟着探头探脑的许大茂。
“柱子哥，叫我们来啥事？”阎解放挠着头，他刚打完球，额头上还冒着汗，看见桌上的红烧肉，眼睛都首了。
刘光齐则规矩得多，把书往桌上一放：“柱子哥，听说你找我们？”他是院里有名的“书呆子”，成绩好得能跳级，平时不爱掺和院里的事，唯独对雨水挺照顾，常给她讲题。
“先吃饭，边吃边说。”何雨柱给每人倒了杯酒，自己则拿起个馒头，“尝尝我这红烧肉，放了冰糖炒的糖色，比食堂的强多了。”
阎解放拿起筷子就夹，嘴里嘟囔着：“还是柱子哥大方，我爸天天让我吃窝窝头，说‘省钱买墨水’。”
刘光齐也没客气，小口小口地吃着，眼神却在观察何雨柱——他知道，柱子哥从不平白无故请客。
酒过三巡，何雨柱才慢悠悠地开口：“叫你俩来，一是谢你们平时帮着照看雨水，她在学校没少麻烦你们；二是……院里选联络员的事，你们听说了吧？”
阎解放嘴里塞满肉，含糊不清地说：“听说了，我爸说那俩老头快吵翻天了，让我们少掺和。”
“我爸也不让我管，说‘读好书比啥都强’。”刘光齐推了推眼镜，“不过我听我妈说，易大爷找我爸好几回了，想让他投一票。”
“这就对了，”何雨柱放下酒杯，“易中海和刘海忠争当联络员，为啥？还不是想借着这身份，在院里更有话语权？易中海惦记啥，你们心里没数？”
阎解放愣了愣：“他不就想让贾东旭给他养老吗？”
“不止，”何雨柱冷笑，“他还想把我也绑上他的船，将来贾东旭靠不住，就指望我给他端尿盆。现在当了联络员，更能借着‘为院里好’的由头，道德绑架我了。”
许大茂在旁边啃着排骨，接话道：“可不是嘛，下午他还跟我说‘大茂啊，你年轻有为，该支持有经验的长辈’，我看他就是想拉我站队！”
刘光齐皱起眉头：“那咋办？总不能让他如愿吧？”他虽不爱掺和事，但也看不惯易中海那副假惺惺的样子。
“所以找你们来，”何雨柱身体前倾，“不用你们干啥出格的事，就……明天选举时，别投他票。阎解放，你跟你俩弟弟说一声；光齐，你在同学里人缘好，跟院里其他孩子家长提一句，就说‘易大爷太忙，怕是顾不上联络员的事’。”
这招够阴——不首接反对，却借着“关心”的名义，悄悄泼冷水。阎解放眼睛一亮：“这招妙啊！我爸最吃这套，上次我爸想找他帮忙，我就说‘你想的美，他为什么要帮你’，我爸立马就不找了！”
刘光齐也点头：“行，我跟我妈说一声，她最爱跟街坊聊天，保准传得全院都知道。”
“够意思！”何雨柱举起酒杯，“我敬你俩一杯，这事成了，下次请你们吃烤鸭！”
“那可说定了！”阎解放一仰脖，喝干了杯里的酒，脸红得像庙里的关公。
几人边吃边聊，从学校的趣事说到院里的八卦，笑声差点掀了房顶。何雨柱看着眼前这几个半大孩子，心里挺感慨——上辈子的傻柱总觉得许大茂坏、阎家抠，却没发现，这些人虽有小毛病，却比易中海那老狐狸实在多了。
散场时，许大茂打着饱嗝，拍着胸脯：“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我明天就去跟刘海中说‘易大爷当联络员，怕是没空管聋老太了’，保管他跟易中海掐起来！”
阎解放和刘光齐也纷纷保证，一定办妥。送他们出门时，何雨柱眼角的余光瞥见影壁墙后有个黑影一闪——不用想也知道，是易中海在偷听。
他故意提高嗓门：“光齐，记得跟你妈说，易大爷要是当了联络员，以后发福利怕是得先紧着他自己家哦！”
影壁墙后的黑影僵了一下，匆匆溜走了。
何雨柱看着那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易中海啊易中海，你不是最在乎“威望”和“脸面”吗？你不是爱用“为院里好”绑架别人吗？那我就给你捅个小窟窿，让全院都琢磨琢磨，你当联络员到底是为了谁好。
回到屋，雨水正趴在桌上写作业，小眉头皱得紧紧的，手里的铅笔在纸上画了好几个圈。
“咋了？遇到难题了？”何雨柱走过去，看见本子上写着“5+7=？”。
“哥哥，”雨水抬起头，小脸上满是困惑，“为啥5加7等于12？我数了半天手指头，不够用啊。”
何雨柱笑着把她抱到腿上，拿起她的小手：“你看，一只手5根，另一只手7根，先数够10根，剩下的2根……”
月光透过窗户，照在兄妹俩身上，也照亮了桌上那碗没吃完的红烧肉。何雨柱一边教妹妹算术，一边琢磨着明天的选举——不管结果如何，能给易中海添堵，他就舒坦。
至于易中海会不会生气？管他呢。这西合院的日子，与其被人算计，不如主动出击，反正他现在有手艺、有人脉，还有个机灵的妹妹，谁也别想再拿捏他。
窗外的蝉鸣渐渐歇了，院里静悄悄的，只有易中海家还亮着灯，隐约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大概是在找更“有分量”的礼物，好拉更多选票吧。
何雨柱低头看了看怀里的雨水，小姑娘己经趴在他胳膊上睡着了，嘴角还带着笑。他轻轻捏了捏妹妹的脸蛋，心里默念：放心，哥哥一定让你在这院里，开开心心的，谁也欺负不了。
至于那些算计和纷争？就让它们像锅里的蒸汽，飘了就散了吧，重要的是——锅里的肉，得牢牢端在自己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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