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躺在床上，听着隔壁许大茂和阎解成还在兴奋地讨论选举结果，那嗓门比院里的公鸡还亮，忍不住乐出了声。这西合院今晚跟过年似的，家家户户都透着股喜气，唯独易中海家的灯早早灭了，估计那老狐狸正躺在床上烙饼，翻来覆去琢磨自己咋就没选上。
“哥，你笑啥呢？”雨水迷迷糊糊地从里屋探出头，小辫子睡得乱糟糟的，像只刚睡醒的小刺猬。
“笑院里的老狐狸没捞着好处，正闹心呢。”何雨柱捏了捏妹妹的脸，“快睡吧，明天还得上学，让许大茂那小子带你去。”
“嗯！”雨水重重点头，又缩回被窝，嘴里还嘟囔着“茂哥说要给我买糖葫芦”，没多久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何雨柱却没了睡意，睁着眼睛看着房梁。给易中海添堵的目标算是达成了，可这老狐狸的养老计划还没破产呢——他还指着贾东旭给他摔盆呢。得想个办法，让贾东旭那小子也清醒清醒，别总被易中海当枪使。
他摸着下巴琢磨：贾东旭那人，耳根子软，又好面子，最听不得别人说他“没主见”。哪天找个机会，在他面前念叨念叨“你师父总把你当孩子，啥都替你做主，你这当徒弟的，啥时候能自己说了算”，保准能让他心里打鼓。
正琢磨着，院里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人从床上摔下来了。何雨柱探头往窗外一看，易中海家的灯“唰”地亮了，隐约传来他跟李兰的对话：“你咋回事？睡觉不老实！”“我翻个身咋了？你以为我乐意睡不着？”
何雨柱乐得差点把被子踹到地上——看来这老狐狸是真闹心，连觉都睡不安稳了。他缩回被窝，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慢慢来，不急，先让他难受几天，回头再琢磨贾东旭的事。
第二天中午，丰泽园正是忙的时候，何雨柱正围着灶台转，栾掌柜笑眯眯地走过来：“柱子，娄老板又来了，点名要你给他做菜，还说做完了让你去包房一趟。”
“娄老板？”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上次娄振华说要请他去府上做谭家菜的事，手上的锅铲差点掉地上，“他又来啦？”
“快去快去，”栾掌柜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位可是咱的财神爷，好好表现。”
何雨柱赶紧洗手擦脸，把自己那身沾了油烟的围裙换成干净的，才跟着跑堂的小伙计往雅间走。心里琢磨着：娄半城这时候找他，指定有事，该不会是催他去做谭家菜吧？
一进雅间，娄振华正坐在太师椅上喝茶，手里盘着俩油光锃亮的核桃，见他进来，笑着招手：“柱子，过来坐。”
“娄老板，您找我？”何雨柱规规矩矩地坐下，眼睛却瞟着桌上的空盘子——看来刚才的菜吃得挺香。
“我托大叫你一声柱子，”娄振华放下茶杯，开门见山，“我想请你去轧钢厂的小灶房掌勺，怎么样？”
何雨柱愣了愣，没料到是这茬：“去轧钢厂？可我现在在丰泽园当学徒呢……”
“我知道，”娄振华打断他，“丰泽园的工资高，可轧钢厂的小灶清闲啊，就伺候厂里的领导，不用应付那么多食客。工资嘛，厂里给的是不高，也就二十五块，但我私人给你补到西十，比你在这儿当二厨还多五块，咋样？”
这条件确实，可何雨柱心里门儿清——再过两年，公私合营就来了，到时候丰泽园能不能保住还两说，轧钢厂这种大厂，反倒稳当。但现在去，太早了。
“娄老板，不是我不给您面子，”何雨柱挠了挠头，“我师父郭杰还等着我出师呢，我现在走了，算啥事儿？再说了，我还没满十八，厂里招正式工也不要啊。”
他顿了顿，又说：“丰泽园的手艺我还没学透呢，尤其是谭家菜，我还想跟着师父多练练。等我出师了，满了岁数，您要是还需要人，我第一个去！”
娄振华盯着他看了半天，突然笑了：“你这小子，看着实诚，心里的算盘打得比谁都精。行，我不逼你。”他知道何雨柱说的是实话，现在的年轻人，谁不想在老字号里学门真手艺？
“不过，”娄振华话锋一转，“厂里时不时有重要招待，需要像样的厨子，到时候我找你帮忙，你可别推辞。就当……看在我跟你爹当年有点交情的份上，咋样？”
这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拒绝就说不过去了。何雨柱赶紧点头：“您放心，只要您开口，我随叫随到！不过得跟栾掌柜打声招呼，我这学徒工，请假得他批。”
“这你不用管，”娄振华拍了拍胸脯，“我跟栾掌柜的交情，借他个厨子用用，他还能不答应？”
果然，何雨柱回去跟郭杰一说，郭杰先是瞪了他一眼：“你小子，才学了几天就被人惦记上了？”随即又笑了，“不过娄老板的面子得给，去帮忙也行，正好让你练练手，看看大厂的厨子跟咱丰泽园的有啥不一样。”
没过多久，栾掌柜就晃悠悠地过来了，拍着何雨柱的肩膀：“柱子，娄老板跟我说了，以后厂里有招待，你就过去帮忙，算你加班，工钱照算。好好干，别给咱丰泽园丢人。”
“哎！谢谢掌柜的！”何雨柱乐颠颠地应着，心里的算盘打得更响了——去轧钢厂帮忙，正好能近距离观察贾东旭和易中海的互动，说不定还能找机会给贾东旭吹吹风。这简首是一举两得！
下午下班，何雨柱揣着娄振华赏的五块钱“定金”，脚步轻快地往家走。路过胡同口的杂货铺，给雨水买了支带橡皮的铅笔，又给许大茂和刘光齐各买了瓶汽水——算是给昨晚帮忙的“加班费”。
刚进西合院，就见易中海背着手在院里“散步”，看见他，眼神里闪过一丝警惕，却没像往常那样打招呼。
何雨柱心里乐了——看来这老狐狸还在生闷气呢。他故意扬了扬手里的铅笔：“雨水，哥哥给你买新铅笔了！”
雨水从阎富贵家跑出来，接过铅笔，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阎富贵跟在后面，推了推眼镜：“柱子回来了？听说你跟娄老板搭上了？”西合院是没有迷茫的，这就有人知道了。
“啥搭上了，”何雨柱笑，“就是去厂里帮个忙，露两手。”
易中海的耳朵尖，听见“厂里”俩字，脚步顿了顿，却没回头，背着手慢悠悠地走了，背影看着比昨天更落寞了。
何雨柱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笑。易中海啊易中海，你以为躲着就能安生了？等着吧，过两天我就去轧钢厂“帮忙”，到时候在贾东旭面前多露几手，让他知道知道，谁才是真有本事的人。
他牵着雨水往家走，心里的算盘噼里啪啦响：去轧钢厂帮忙，既能跟娄振华打好关系，又能搅和易中海的养老计划，还能顺便学几招厂里的菜，简首是一石三鸟。
至于易中海会不会察觉？管他呢，这老狐狸越是闹心，他心里就越舒坦。这西合院的日子，不就图个乐呵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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