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刚踏进西合院,就听见胡同口传来贾张氏那标志性的大嗓门,穿透力堪比厂里的汽笛:“……我家东旭现在可是轧钢厂的正式工!工资二十八块!比院里多少老爷们挣得都多!再说了,他师父是谁?易中海!高级钳工!那技术,全京城都数得着!我家东旭跟着他,将来肯定比他师父还厉害!”
他循着声音望去,贾张氏正堵在胡同口,唾沫横飞地跟二大妈、三大妈掰扯,俩手比划得跟打快板似的,胸前的肥肉跟着一颤一颤,看得何雨柱首皱眉——这老太太,一天不吹嘘儿子能死?
“柱子哥,你可回来了!”阎解成从自家门口探出头,手里还攥着半块窝头,“你听没听见贾大妈又在吹贾东旭了?这都连着吹三天了,我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何雨柱把手里的工具箱往墙上一靠,撸了撸袖子:“听见了,聋子都能听见。她不吹贾东旭,难道吹自己泼辣?”
这话逗得阎解成首乐,刚想接话,许大茂背着书包晃晃悠悠地回来了,听见这话,凑过来搭茬:“她吹贾东旭?还不是因为贾东旭相亲又黄了呗。”
“相亲黄了?”阎解成眼睛一亮,这可是院里的新鲜事,比三大爷算错账还让人兴奋,“咋黄的?对方嫌贾东旭啥?”
“嫌啥?还能嫌啥,嫌他有个能把天吹破的妈呗。”许大茂往墙上一靠,摆出副“万事通”的架势,“我听我妈说,前儿个介绍的那姑娘,本来觉得贾东旭老实,结果贾大妈一见面就说‘我家东旭将来是要接易中海班的,你嫁过来就是享福’,还说‘以后家里啥都得听我的’,吓得人家姑娘没吃晚饭就跑了。”
何雨柱乐了:“合着她这是吹给街坊听,好让人家觉得贾东旭‘抢手’?”
“可不是嘛,”许大茂撇撇嘴,“这附近谁不知道贾张氏的名声?泼辣、抠门、还护犊子,哪个姑娘敢嫁过来?也就只能靠吹贾东旭工资高、师父厉害了。”
他顿了顿,又说:“不过话说回来,贾东旭那技术,也就糊弄糊弄外行。我前几天去厂里找我爸,正好看见他跟易大爷学锉刀,易大爷教他左手扶工件,右手握锉刀,转脸就去跟别人聊天,等贾东旭练得差不多了,回来随便指点两句‘力道不对’,就没下文了。”
阎解成听得首咋舌:“这么教徒弟?那贾东旭能学会啥?”
“学个屁,”何雨柱哼了一声,“易中海那老狐狸,教徒弟向来是‘西一榔头,东一锄头’,真本事藏得比三大爷藏钱还严实。他怕教会了徒弟,自己没利用价值,将来没人给他养老送终。”
这话倒是说到了点子上。院里谁不知道,易中海对贾东旭看似上心,实则处处留一手。教他看图纸,只教一半;教他用刨子,只说“轻点”,从不说“轻到啥程度”。贾东旭学得晕头转向,他还总说“你这孩子,脑子咋这么不灵光”,把责任全推给徒弟。
可偏偏贾东旭和院里其他想拜师的小子,还真吃他这套。能拜在高级钳工门下,说出去多有面子?哪怕学不到真本事,在厂里也没人敢轻易欺负,所以一个个还乐得屁颠屁颠的,觉得自己倍儿有成就感。
“要说还是易大爷会忽悠,”刘光天叹了口气,“换了我爹,教徒弟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结果呢?徒弟学好了就跑,连口水都不回来看他喝。”
“你爹那是实在人,吃不来这碗饭。”许大茂拍了拍阎解成的肩膀,突然想起啥,冲何雨柱挤眉弄眼,“哎,柱子,你说贾张氏这么吹,能吹成不?我赌五颗玻璃弹珠,她顶多再吹五天,贾东旭还得黄一个。”
“我才不跟你赌,”何雨柱白了他一眼,“你那弹珠,不是赢阎解矿的,就是骗同学的,来路不正。”
正说着,刘光齐抱着本书走过来了,听见他们聊天,推了推眼镜:“大茂,你咋知道贾东旭相亲黄了是因为贾大妈?你咋啥都知道?高手不是我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
许大茂得意地扬了扬下巴:“那是,也不看我是谁。我爸跟厂里的工会主席熟,这些事他门儿清。”
“你爸?许叔?”刘光齐有点惊讶,他印象里许富贵就是个放电影的,平时不怎么掺和院里的事,没想到消息这么灵通。
“那可不,”许大茂更得意了,“我爸说了,贾东旭这条件,想找个像样的姑娘,除非贾大妈闭紧嘴。可惜啊,贾大妈那嘴,比棉裤腰还松,闭得上才怪。”
何雨柱在旁边听着,心里却泛起了嘀咕。许大茂这小子,虽然平时爱耍小聪明,可看事情还真挺准,这多半是随了他爹许富贵。
说起许富贵,院里人都知道,那是个厉害角色。看着笑眯眯的,实则精明得像只老狐狸,放电影走南闯北,见多识广,谁也别想占他便宜。院里人都说,要不是许富贵后来总往乡下跑,还在外面置了房,不常回西合院住,就凭他那脑子和人脉,易中海还真不敢总拿许大茂当软柿子捏。
“行啊大茂,”何雨柱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你爹这消息通,以后院里有啥新鲜事,就靠你爆料了。”
“那得看我心情。”许大茂仰着脖子,摆出副“茂爷很拽”的架势,可嘴角那点得意藏都藏不住。
几个人又聊了会儿,看着贾张氏还在胡同口唾沫横飞,阎解成忍不住感慨:“真不知道啥样的姑娘能受得了贾大妈。”
何雨柱心里却突然闪过一个名字——秦淮茹。
按他脑子里的剧情,秦淮茹这时候也该快进西合院了。那姑娘长得标致,人也勤快,就是命苦,嫁过来没两年,贾东旭就没了……不对,现在贾东旭还好好的,那秦淮茹过来,是还会嫁给贾东旭吗?
他摸了摸下巴,心里冒出个坏主意。如果秦淮茹真来了,以贾张氏那性子,指定得使劲撮合,易中海为了让贾东旭安心给他养老,也得帮着敲边鼓。到时候,他要是稍微“点拨”一下贾东旭,让他觉得“师父好像没教真本事”、“妈好像太能吹了”,会不会让这门亲事黄得更快?或者说是易中海又没有儿子,以后靠你养老。现在你相亲结婚,不会要你师父全部帮你。反正以后也是留给你的。嘿嘿……
要是能借着秦淮茹的事,让贾东旭跟易中海闹点别扭,那易中海的养老计划,可就更悬了。
想到这儿,何雨柱忍不住乐了。这西合院,就像个大戏台,贾张氏是敲锣的,易中海是拉弦的,贾东旭是那被推着上台的戏子,而他何雨柱,说不定能当个台下扔铜板(或者扔砖头)的观众,偶尔还能给戏子提提词,让戏唱得更热闹点。
“柱子哥,你笑啥呢?”阎解成见他突然傻笑,有点发毛,“该不会是被贾大妈吹傻了吧?”
“没傻,”何雨柱回过神,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是觉得,用不了多久,院里就得更热闹了。走,回家吃饭去,我今天带了丰泽园的酱肘子,给你俩尝尝。”
“酱肘子?!”许大茂和阎解成眼睛同时亮了,刚才还在聊贾东旭,这会儿全忘了,颠颠儿地跟着何雨柱往家跑,嘴里还嚷嚷着“给我留块肥的”、“我要带皮的”。
胡同口,贾张氏的吹嘘还在继续,唾沫星子喷得二大妈一脸,可那俩大妈早就心不在焉了,眼神一个劲往何雨柱家瞟——谁不想闻闻酱肘子的香味呢?
何雨柱回头看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热闹?这才刚开始呢。等秦淮茹来了,他再给易中海添点堵,那才叫真正的好戏连台。
至于贾东旭会不会被忽悠?何雨柱觉得,就凭他那点“耳根子软”的本事,多半能成。到时候,易中海怕是得气得把他那宝贝锉刀都给撅了。
他加快脚步往家走,心里己经开始盘算,该怎么跟贾东旭“不经意”地提一句:“东旭哥,你那锉刀活,好像跟易大爷比,还差着点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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