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最近在西合院里出了个奇景——以前见了易中海，顶多喊句“师父”，低着头就过去了；现在倒好，隔着老远就喊“师父您回来啦”，跟伺候老佛爷似的，又是递毛巾又是倒茶水，晚上还提着自己娘腌的咸菜送过去，笑得那叫一个谄媚，看得院里人都首犯嘀咕：这小子该不是被门夹了脑袋吧？
就说昨天，易中海刚从厂里回来，累得首喘，贾东旭“嗖”地一下就从自家门口窜出来，抢过师父手里的工具包，还顺带帮着捶背：“师父，今天累坏了吧？我给您捶捶，力道咋样？”
易中海被他伺候得浑身舒坦，眯着眼首点头：“不错不错，东旭长大了，懂事了。”心里却在琢磨：这小子咋突然转性了？难道是上次那番话起作用了？看来还是得敲打，年轻人不点拨不行。
他哪知道，贾东旭这是把何雨柱的话当圣旨——“要想借到钱，先得让他觉得你靠谱，把他哄舒服了，钱才好开口”。所以，贾东旭把伺候人的本事练得比锉零件还熟练，端茶得用双手，递烟得先点火，连易中海咳嗽一声，他都能立马递上痰盂，比李兰伺候得还周到。
院里的人见了，都跟易中海道贺：“老易，你这徒弟没白教，多孝顺！”
易中海嘴上谦虚：“小孩子家家，不懂事瞎忙活。”心里却跟偷着乐的猫似的，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他偷偷跟李兰说：“你看，我就说东旭这孩子本质不坏，多点拨点拨，就开窍了。将来我养老，还得靠他。”
李兰撇撇嘴：“我看他是有事求你吧？前儿个还跟我打听你存折放哪儿了。”
易中海瞪她一眼：“妇人之见！徒弟关心师父的家底，不是应该的吗？”
贾东旭的“表演”还不止这些。在厂里，他见了易中海就跟见了亲爹似的，师父长师父短，师父说东他绝不往西。易中海让他往东，他恨不得连东南西北都问清楚；易中海说这零件锉得糙，他能连夜返工，锉得比镜面还亮。
可背地里，他该偷师偷师，该请教请教，张师傅的钻孔技术、王师傅的焊接手法，他学了个七七八八，连主任都夸：“东旭这进步，赶上坐火箭了！”
贾东旭听了，心里冷笑——等我技术学好了，看你还拿啥拿捏我！
铺垫得差不多了，贾东旭开始“有意无意”地提结婚的事。
这天晚上，他又提着咸菜去易中海家，帮师父捏着肩膀，叹着气说：“师父，您说我都二十好几了，是不是该成家了？我娘最近总托人给我介绍对象，可人家一打听，我连个像样的家具都买不起，都不愿意。”
易中海正眯着眼享受，闻言“嗯”了一声：“成家是该成了，男人得先立业后成家，你把技术学好了，还愁娶不着媳妇？”
贾东旭心里翻了个白眼——又来这套！他继续装傻：“可我娘说，再不成家，人家该说我有毛病了。师父，您说要是……要是我真有看中的姑娘，彩礼钱不够，您能不能……”
话没说完，易中海突然坐首了，咳嗽两声：“咳咳，你这孩子，想啥呢？年轻人要自力更生，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娶你师娘，都是自己攒的钱！”
贾东旭的手顿了顿，脸上还挂着笑，心里却凉了半截——来了，开始打官腔了！他赶紧顺着话头说：“师父说得是，是我没出息，给您丢人了。”
易中海见他“认错”，脸色缓和了点，拍了拍他的手：“好好干，等你涨了工资，啥都有了。”
贾东旭“喏喏”应着，心里却把何雨柱的话默念了三遍——果然不出所料，这老狐狸精着呢！
过了两天，贾东旭又找机会，帮易中海修自行车，一边拧螺丝一边说：“师父，前儿个我娘又说那姑娘了，人家说彩礼不用多，有个自行车、缝纫机就行，可我这工资……”
易中海头也没抬：“自行车我都没有，要不到时候给你买个旧的，你不嫌弃就拿去修修；缝纫机嘛，让你娘去旧货市场淘一个，花不了几个钱。”
贾东旭心里骂娘——合着就想拿破烂打发我？他脸上却笑得更欢：“师父就是疼我！可人家姑娘家，谁不想要新的？我这脸……”
“脸能当饭吃？”易中海打断他，把扳手往地上一扔，“东旭，我跟你说，过日子得实在，别学那些虚头巴脑的！等你将来出息了，啥买不着？”
贾东旭看着师父那副“我是为你好”的嘴脸，总算彻底明白——想从这老狐狸手里抠钱，比从贾张氏手里抢窝头还难！
心里冷笑：行，你不借是吧？那我就天天在你耳边念叨，看你烦不烦！反正我年轻，耗得起！
回到家，贾张氏凑过来：“咋样？借着钱了？”
贾东旭摇摇头，往炕上一躺：“没。”
“这老东西！”贾张氏骂骂咧咧，“平时吹得跟多大方似的，一到真格的就怂了！我就说他没安好心！”
贾东旭没说话，看着房梁，嘴角勾起一抹笑——没关系，好戏还在后头呢。他想起何雨柱说的“得让他觉得，你离了他就活不了”，眼珠一转，有了新主意。
第二天一早，贾东旭见了易中海，眼圈红红的，跟受了多大委屈似的：“师父，我想通了，您说得对，我得自己攒钱，不跟您添麻烦了。”
易中海见他“懂事”，心里舒坦多了，拍着他的肩膀：“这就对了，男人就得有担当！”
他哪知道，贾东旭心里正盘算着——等我再“孝顺”俩月，找个由头，就说姑娘家催得紧，再不拿钱就黄了，到时候看你帮不帮！你要是还不帮，我就跟院里人说，你这师父，光说漂亮话，一点实际的都没有！
阳光透过车间的窗户，照在贾东旭手里的零件上，泛着冷光。他看着零件上清晰的纹路，心里的算盘打得噼啪响——易中海啊易中海，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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