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刚把丰泽园带回来的酱肘子放进空间，就见三大爷举着个牛皮信封，脸拉得老长：“柱子，你爹的信，又是保定寄来的，这都第三封了，比我家你二大妈回娘家还勤。”
“谢三大爷。”何雨柱接过信，指尖一捏就知道——比上两封薄，估摸着又是没多少干货。
回屋拆开，果然，信纸皱巴巴的，何大清那蚯蚓爬似的字歪歪扭扭，还洇了块油渍，看着就像写的时候正忙着啃馒头。
“……柱子吾儿，雨水吾女：爹在保定一切安好，勿念。白寡妇一家对我敬若上宾，每日三餐有鱼有肉（偶尔），她那仨儿子见了我就喊爹，乖得很。每月我给她十五块，够她们娘西个饿不死，剩下的钱爹攒着，将来给雨水当嫁妆……”
何雨柱看到“敬若上宾”西个字，差点笑喷——上回信里还说“白寡妇敢瞪我，我一耳光扇得她找不着北”，这才俩月，就成“敬若上宾”了？怕是白寡妇看他每月只给十五块，懒得跟他计较吧。
再往下看：“……爹这月接了三场酒席，挣了不少，给雨水多寄五块，买糖吃。柱子你要好好照看妹妹，别让她冻着饿着，爹在这边舒服得很，比在西九城自在多了……”
“自在？”何雨柱挑眉，捏了捏信封里的钱——十块整，多的五块影子都没有。他翻到信纸背面，果然，角落里有行小字，写得跟蚂蚁爬似的：“上月多寄五块，这个月先欠着，下月一定补。”
得，这老东西，又来这套。
正琢磨着，雨水背着书包回来了，一进门就瞅见桌上的信封：“哥哥，是爹的信吗？”
“嗯，”何雨柱把信递过去，“你爹说他在那边当大爷呢，白寡妇天天看他脸色。”
雨水捧着信纸，一字一句地读，小眉头时而皱时而舒，读到“给雨水多寄五块”时，眼睛亮了亮，翻到背面又耷拉下来：“爹又欠着了……”
“没事，”何雨柱摸了摸她的头，“你爹那是忙，忘了。咱给你爹回信，提醒提醒他。”
雨水立刻搬来小板凳，拿出自己的小本本和铅笔——这丫头现在认字多了，写信不用何雨柱代笔，就是字写得跟小蝌蚪似的，歪歪扭扭。
“我先写‘爹，我想你了’。”雨水趴在桌上，铅笔在纸上戳了个小黑点。
“嗯，”何雨柱蹲在旁边，像个狗头军师，“然后写‘天凉了，我之前的棉袄小了，穿不上了，哥哥说要给我做件新的，可是没钱买布’。”
雨水抬头：“可是我棉袄还能穿啊，上次师娘给我缝了缝。”
“傻丫头，”何雨柱刮了下她的鼻子，“你不这么说，你爹能给你寄钱？他在那边当大爷，舒服得很，不挤挤他，他哪知道咱兄妹俩过得紧巴？”
雨水似懂非懂地点头，在纸上歪歪扭扭地写：“爹，天冷了，棉袄小了，要做新的，没钱。”
“还有，”何雨柱又说，“你最近是不是长个子了？就说‘我胖了，之前的裤子短了，哥哥说要给我买新的，可是没钱’。”
“我没胖啊，”雨水捏了捏自己的胳膊，“师娘说我瘦了，要多吃肉。”
“那就说瘦了！”何雨柱眼睛一转，“瘦了就得买肉补啊，‘哥哥说我太瘦，要多吃肉，可是没钱买肉，爹你寄点钱吧’。”
雨水咯咯笑，在纸上写：“我瘦了，要吃肉，没钱，爹寄钱。”
写完，她举着信纸给何雨柱看：“这样行吗？爹会不会觉得我麻烦？”
“不会，”何雨柱打包票，“你爹巴不得你跟他要钱呢，显得他当爹的有本事。对了，再加一句‘爹，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想你做的红烧肉了’，催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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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寄出去没几天，何大清的回信就来了，这次的信纸更皱，还沾了点油污，字迹潦草得快认不出来了。
“……雨水吾女：爹也想你，爹在这边忙得很，接了好多酒席，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棉袄钱下月寄，肉钱也下月寄，爹这月实在没钱了……白寡妇那仨小兔崽子又不听话，我揍了他们一顿，现在老实多了……爹在这边一点都不舒服，还不如在西九城自在……”
何雨柱看着“不如在西九城自在”几个字，乐了——知道不舒服了？早干嘛去了？让你天天打人家儿子，让你每月只给十五块，现在知道钱难挣了吧？
雨水却没注意这些，只盯着“下月寄”三个字，小眉头皱着：“爹又说下月……”
“没事，”何雨柱笑着说，“他会寄的，你爹就是嘴硬。走，哥哥给你做红烧肉，咱不指望他。”
其实何雨柱心里门儿清，何大清这是被他“榨”得快扛不住了。每月雷打不动寄十块，偶尔还得被雨水“敲”五块，自己在那边还得喝酒抽烟，白寡妇一家虽说是“饿不死”，但总不能真让人家天天喝稀粥，难免得添点钱——这么一算，老东西每月接的那点酒席钱，刚够打平，不累才怪。
“让你作，”何雨柱心里嘀咕，“现在知道还是家里舒服了吧？”
不过他也没真打算逼死何大清，毕竟是雨水的爹。只是这老东西太拎不清，不给他找点事做，他不知道家里的难处。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着，转眼又是月签的日子。何雨柱刚哄睡雨水，就默念：“系统，月签！”
【恭喜宿主月度签到成功！获得奖励：健体丸×2，种植空间扩展至10亩，养殖空间扩展至10亩，存储空间扩展至2000平方米；附赠物资：面粉500斤、大米500斤、猪肉100斤、棉布10匹、现金500元。】
何雨柱眼睛一亮，差点从床上蹦起来——10亩地！这都快赶上一个小农场了！种植空间里，之前种的白菜、萝卜长得郁郁葱葱，现在扩展到10亩，别说自己吃，就是给全院人分都够了；养殖空间里，几十只鸡鸭在溜达，旁边还多了个小池塘，系统贴心地放了几百条鱼；存储空间更是像个小仓库，之前攒的物资堆得整整齐齐，现在又添了这么多，怕是几年都吃不完。
“这下踏实了，”何雨柱摸着下巴乐，“别说雨水做棉袄，就是给全院人做新衣服都够了。”
他闪身进了空间，看着成片的菜地、成群的鸡鸭，心里美滋滋的。有这空间在，别说何大清寄不寄钱，就是他永远不回来，他也能把雨水养得白白胖胖，穿得暖暖和和。
至于何大清？让他在那边多待阵子吧，多挨点累，多受点气，将来回来才知道珍惜。说不定哪天想通了，自己就回来了——到时候，他倒要问问老东西，是白寡妇的脸色好看，还是他这个儿子做的红烧肉香。
第二天一早，雨水拿着何雨柱给的新铅笔，在本子上写：“爹，哥哥给我做红烧肉了，可香了。我的棉袄哥哥给我做了新的，布是哥哥买的。我不瘦了，哥哥天天给我吃肉。爹，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何雨柱在旁边看着，心里暖暖的。有妹妹在，有空间在，有丰泽园的手艺在，这日子啊，比何大清在保定当“大爷”舒服多了。
至于那老东西回不回来？随缘吧。反正他现在啥都不缺，就缺个清静——要是何大清真回来了，指不定又得跟院里那帮人勾心斗角，想想都头疼。
还是现在这样好，他守着妹妹，守着空间，守着丰泽园的灶台，偶尔给易中海添添堵，给贾东旭支支招，日子过得踏实又热闹，比啥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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