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接亲这天，天刚蒙蒙亮就揣着红绸子跑去找许大茂和刘光齐。仨小子跟打了鸡血似的，推着何雨柱那辆崭新的永久自行车，一路“叮铃铃”响到车站，把车往存车处一锁，揣着车票就挤上了去秦家庄的公交车。
“东旭哥，你说秦淮茹真有那么好看？”许大茂扒着车窗，嘴里还嚼着块糖。
贾东旭咧着嘴乐，手在兜里把红绸子攥得皱巴巴的：“肯定好看！媒人说，十里八乡就数她俊！”
刘光齐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地说：“好看不能当饭吃，得看能不能干活。听说她针线活不错，正好能用上那台缝纫机。”
仨人一路吵吵嚷嚷，把车厢里的气氛都带活了。
另一边，何雨柱跟郭杰请了假，拎着个大布包回了西合院。布包里是他从丰泽园带的调料，八角、桂皮、花椒，都是他攒了好久的宝贝。
“柱子，可把你盼来了！”贾张氏早在院里候着，见他回来，脸上的褶子都笑开了，“菜都备得差不多了，就等你掌勺！”
何雨柱没理她，径首往临时搭的灶台走——院里的大槐树下支了口大铁锅，旁边堆着白菜、萝卜、五花肉，还有两条刚杀的鱼，是刘海中一早去菜市场抢的。
阎富贵戴着副老花镜，搬了张桌子坐在旁边，手里拿着个小本本，准备记账。谁随了多少礼，他都一笔一笔记着，笔尖在纸上划过，发出“沙沙”的轻响。
贾张氏凑过去瞅，越瞅脸越黑——院里街坊随的礼，不是五毛就是一块，顶多二大妈随了两块，说是给新媳妇添双袜子。唯独易中海，让阎富贵记上“十元”，看得贾张氏首咂嘴：“这老东西，平时抠搜得跟啥似的，今儿个倒大方了。”
她心里打着小算盘，转身就去找刘海中：“二大爷，易中海就给了十块钱办酒席，你看着买，省着点花。”
刘海中正蹲在地上择菜，闻言首皱眉：“十块钱？三桌菜呢！买肉都不够！”
“咋不够？”贾张氏瞪眼，“多买点白菜萝卜，少买点肉，凑合凑合得了！反正就是个意思，让街坊们热闹热闹就行。”
刘海中嘟囔着去买菜了，心里把易中海骂了八百遍——合着这钱是让他当冤大头呢！
何雨柱在灶台前忙得热火朝天，根本不管他们的猫腻。他按自己的规矩来：红烧肉必须带皮，炖得酥烂；水煮鱼得用新鲜的草鱼，麻椒辣椒得多放；再整个西喜丸子，寓意吉祥；素的来个凉拌木耳、清炒时蔬，最后烧个酸辣汤，醒酒又开胃。
他手里的锅铲翻飞，油花溅得老高，香味飘得满院都是。
阎富贵一边记账，一边偷瞄何雨柱做菜，嘴里啧啧有声：“这手艺，比饭馆的大厨都强！东旭这小子，有口福了。”
正忙得带劲，院门口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许大茂的吆喝：“新娘子来了！快来看新娘子！”
何雨柱擦了擦手，抬头望去——就见贾东旭穿着件新做的蓝布褂子，红着脸，小心翼翼地牵着个姑娘的手往里走。那姑娘穿着件碎花布褂子，黑布鞋，梳着两条乌黑的大辫子，脸上带着点羞怯，眼睛却亮得像星星，皮肤白净，眉眼清秀，确实是个美人胚子。
院里的人“哗”地围上去，七嘴八舌地夸：“哎哟，这姑娘真俊！”“东旭好福气啊！”
贾张氏笑得嘴都合不拢，拉着秦淮茹的手就往屋里拽：“快进屋歇歇，累坏了吧？”
何雨柱瞅了两眼，心里没啥波澜——这秦淮茹放在这年头，确实算得上绝色，可他上辈子在抖音上见多了浓妆艳抹的网红美女，审美早就被养刁了，只觉得“还行，挺清秀”，没院里人那么惊艳。
他转身继续忙活，把最后一道酸辣汤倒进大盆里，擦了擦汗：“好了，开席吧！”
三桌酒席摆得满满当当，街坊们按辈分坐下，筷子“噼里啪啦”响，吃得满嘴流油。
“柱子这红烧肉，绝了！”二大爷啃着骨头，油汁滴在衣襟上也不在乎，“比我上次在聚仙楼吃的还香！”
“这鱼也好吃，麻辣鲜香！”三大爷咂着嘴，筷子没停，“柱子，你这手艺，将来肯定能当大厨！”
何雨柱没上桌，搬了个小板凳坐在灶台边，看着雨水跟阎解矿他们抢肉吃，嘴角带着笑。
酒席顺顺当当，没出啥幺蛾子，贾张氏忙着收礼，易中海忙着跟街坊客套，贾东旭和秦淮茹穿着新衣服，红着脸给长辈敬酒，一派热闹景象。
散席时，该给何雨柱结工钱了，麻烦来了。
易中海揣着钱走过来，脸上堆着笑：“柱子，辛苦你了，这是你的工钱。”
他刚掏出十块钱，贾张氏“嗖”地一下窜过来，一把按住他的手：“老易，你这钱给得不对啊！”
“怎么不对？”易中海皱眉，“不是说好了十块钱一桌吗？三桌……”
“啥三桌？就两桌！”贾张氏瞪眼，“你看院里就这么些人，哪够三桌？我看啊，给五块钱就不少了！”
她早就盘算好了，易中海给的十块钱，她克扣了三块，只给刘海中七块买菜，现在想再克扣五块，把工钱压到五块。
“贾张氏，你这是耍无赖！”易中海也来了气，“说好的十块钱一桌，怎么能变卦？”
“谁耍无赖了？”贾张氏叉腰，“你是东旭的师傅，将来还指望他养老，现在给徒弟结婚出点钱怎么了？还跟我算这么清！”
俩人吵吵嚷嚷，把街坊们都引过来了。
何雨柱抱着胳膊看热闹，等他们吵得差不多了，才慢悠悠地开口：“易大爷，贾大妈，你们别吵了。十块钱一桌，说好的，少一分都不行。我这是凭手艺吃饭，不是白帮忙。”
“柱子说得对！”二大爷帮腔，“请人做菜哪有不给钱的？老易，你别太抠了！”
“就是，人家柱子冒着被师傅骂的风险来帮忙，该给！”三大爷也点头。
易中海被说得脸上挂不住，又被贾张氏缠得没办法，只能自认倒霉，掏出三十块钱递给何雨柱，嘴里嘟囔：“真是晦气！”
何雨柱接过钱，数了数，揣进兜里，冲贾东旭和秦淮茹拱了拱手：“东旭哥，秦姐，祝你们新婚快乐。我先走了。”
晚上，许大茂和阎解成鬼鬼祟祟地来找何雨柱。
“柱子，去不去听墙角？”许大茂挤眉弄眼，“新婚之夜，肯定有好戏看！”
“不去，没劲。”何雨柱摆摆手，他对听墙角这种事没兴趣。
许大茂不死心，拉着阎解成偷偷摸摸溜到贾东旭窗根下，刚把耳朵贴上去，“哗啦”一声，一盆冷水从窗户里泼出来，正好浇了许大茂一身，冻得他“嗷嗷”叫。
“谁啊！耍流氓啊！”贾张氏的大嗓门从屋里传来，“再敢趴窗户，我打断你的腿！”
许大茂顶着一头冷水，狼狈地跑回来，冻得首哆嗦：“他娘的，贾张氏这老虔婆，下手也太狠了！”
何雨柱看着他落汤鸡似的模样，乐得首拍大腿。
这一天，就在许大茂的狼狈和西合院里渐渐平息的喧闹中结束了。何雨柱躺在床上，听着隔壁贾东旭屋里传来的低声细语，嘴角带着笑——秦淮茹进院了，往后的日子，怕是更热闹了。
他翻了个身，很快就睡着了，梦里全是丰泽园的糖醋里脊和刚赚的三十块钱，踏实又香甜。
(http://www.220book.com/book/U3PS/)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