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揣着两个鼓鼓囊囊的饭盒，刚走到刘海中家门口，就听见屋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声响——不用问，准是刘海中在摆弄他那套新买的酒具，想在他面前显摆。
“柱子来了！”门“吱呀”一声开了，刘海中穿着件新做的灰色褂子，袖口卷得老高，露出胳膊上常年抡锤子练出的腱子肉，脸上的笑比灶台上的油灯还亮，“快进来，就等你了！”
何雨柱把饭盒往桌上一放，揭开盖子——一盒子酱肘子，油光锃亮，颤巍巍的；另一盒子溜肝尖，嫩得能掐出水，还冒着热气。“丰泽园刚出的，给你带点下酒。”
“你这孩子，跟你说别客气！”刘海中嘴上埋怨，手却没闲着，赶紧找了两个盘子，把菜倒进去，眼睛首勾勾地盯着肘子，咽了口唾沫，“我让你二大妈炖了锅白菜粉条，还有几个抄鸡蛋。本来想凑活，这下好了，有硬菜了！”
他从床底下摸出个绿瓶子，汾酒，标签崭新，一看就是刚买的。“啪”地拧开盖子，一股酒香飘出来，刘海中深吸一口气，给何雨柱倒了满满一杯：“来，柱子，先干一个！叔得谢谢你，要不是你那主意，我现在还被易中海压一头呢！”
何雨柱刚抿了口酒，就听见炕边传来“咕噜”一声——刘光福和刘光天俩小子，正扒着炕沿，眼睛瞪得像俩玻璃球，首勾勾地盯着桌上的肘子。这俩孩子刚吃完晚饭，喝的是稀得能照见人影的棒子面粥，此刻见了肉，哪还忍得住？
“爹……”刘光福咽了口唾沫，声音跟蚊子似的，“我能不能……吃块肉？就一小块……”
刘光天也跟着点头，小手攥着衣角，喉结上下滚动，那模样，活像两只饿了三天的小狼崽。
刘海中正跟何雨柱聊得兴起，被儿子一打断，脸“唰”地沉了下来，眉头拧成个疙瘩：“吃什么吃？没看见我跟你柱子哥商量事吗？一天到晚就知道吃。”
他这话刚说完，刘光天“哇”地一声哭了，眼泪吧嗒吧嗒掉在炕席上：“我饿……娘做的粥没吃饱……我想馋肉了！”
“饿？饿也得忍着！”刘海中猛地一拍桌子，酒瓶子都震得晃了晃，“这点出息！将来能成啥气候？你看看你哥，吃完饭就回屋看书，再看看你们俩！”
说着，他顺手抄起墙根的皮带，“啪”地往炕沿上一抽，皮带扣撞在木头板上，发出刺耳的响声，吓得俩孩子一哆嗦，哭声都憋回去了。
“爹！”刘光齐从里屋跑出来，眼镜都歪了，“别打弟弟……”
“你闭嘴！”刘海中眼睛瞪得像铜铃，指着刘光福和刘光天，“让你们嘴馋！让你们打断我说话！今天非得给你们长长记性！”
他扬起皮带就往俩孩子身上抽，刘光福反应快，抱着头往炕角缩，刘光天吓得首往哥哥身后躲，可皮带还是“啪”地落在了刘光天胳膊上，疼得他“嗷”地一声惨叫，哭声比杀猪还响。
“别打了！别打了！”何雨柱赶紧站起来拦，可刘海中正在气头上，跟疯了似的，胳膊抡得飞快，嘴里还骂：“我让你们馋！我让你们耽误我大事！”
这惨叫声跟杀猪似的，穿透力极强，没一会儿，院门口就围满了人。
贾张氏扒着门框，踮着脚往里瞅，嘴里念叨：“哎哟，这是咋了？下死手啊？俩孩子犯啥错了？”
三大爷背着手，高手不是我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眉头皱得像团乱麻：“就算孩子不懂事，也不能这么打啊，这都快打出好歹了……”
最激动的是易中海。他本来在家喝茶，听见哭声就过来了，一看刘海中拿皮带抽孩子，脸瞬间涨得通红，冲进去就把刘海中往旁边一拽：“老刘！你疯了？孩子这么小，犯多大错值得你下这狠手？慢慢教不行吗？”
刘海中本来就一肚子火，被易中海这么一拽，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甩开他的手，指着鼻子骂：“我教育我儿子，关你屁事！你有孩子吗？你知道养孩子多费劲吗？在这儿充什么大尾巴狼！”
“你！”易中海被这话戳中了心窝子——没孩子是他这辈子最大的痛，平时谁都不敢提，刘海中这是往他心上捅刀子！他气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眼前一黑，差点栽倒在地。
“何雨柱给刘光齐使了个眼色——快把你弟弟带出去！
刘光齐反应过来，拉着还在哭的刘光福和刘光天，头也不回地往何雨柱家跑，临出门时还不忘回头看了他爹一眼，眼神里满是委屈。
何雨柱扶着易中海，冲刘海中沉声道：“二大爷，差不多行了，再闹下去没好处。”说完，半扶半搀着易中海往外走。
院里的人见没热闹看了，也渐渐散去，可嘴里的议论声没停。
“我算是看明白了，刘海中帮人是为了当官，对自己儿子都这么狠，将来能真心待咱们？”
“就是，刚才还觉得他比易中海强，现在一看，俩都不是啥好东西——一个光说不练，一个心狠手辣。”
“孩子们馋嘴不是常事吗？至于拿皮带抽？这爹当的，够狠！”
“还是一大爷说话好听点，至少不会动手打孩子……”
这些话像蚊子似的，嗡嗡地飘进刘海中耳朵里。他站在屋里，手里还攥着皮带，看着桌上没动几口的肘子和洒出来的酒，突然觉得浑身没劲。
刚才还觉得自己声望步步高升，被院里人捧着，这一顿打，全给打没了！
“都怪这俩小兔崽子！”刘海中一脚踹在炕沿上，疼得自己龇牙咧嘴，“好不容易攒点好名声，全让你们给毁了！”
他越想越气，抓起桌上的酒瓶子，“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瓶，酒液顺着嘴角往下流，滴在崭新的褂子上，晕开一片深色的印子。
屋外，何雨柱送完易中海回来，路过刘海中家门口，听见屋里传来摔东西的声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早就料到刘海中这脾气长不了——装出来的“仗义”，遇上自家利益就破功。对邻居再好，对亲儿子却下死手，谁还敢真心信他？
“这就叫自作自受。”何雨柱摇摇头，往家走。刚进门，就见刘光齐正给弟弟抹药膏，刘光天胳膊上一道红印子，看着触目惊心，雨水坐在旁边，把自己的糖往俩孩子手里塞。
“没事了，在我这儿待着，别怕。”何雨柱摸了摸刘光天的头，心里清楚——经这么一闹，刘海中和易中海算是彻底扯平了，一个“假仗义”，一个“假和善”，院里人再看他们，眼神里怕是只剩掂量了。
至于他自己？还是管好空间里的猪仔和那些古董宝贝吧。最好多收一些国宝的古董，不要流入海外吧！这西合院的戏，比丰泽园的灶台还热闹，他呀，就当个看客，偶尔添把柴，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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