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合院最近的热闹，几乎全被贾家承包了。秦淮茹刚查出怀孕，贾张氏就跟揣了个金元宝似的，每天天不亮就搬个小马扎坐在院门口，见人就扯着嗓子唠：“我家淮茹怀了！大夫说了，看这脉象，指定是个大胖小子！将来能扛鼎的主儿！”
她那嗓门，比院里的高音喇叭还响，连胡同口修鞋的王大爷都知道“西合院贾家要添大孙子”了。见了何雨柱，更是拦着不让走：“柱子，你瞅瞅，我家东旭现在多上进！为了我大孙子，天天在厂里加班，技术都快赶上八级工了！”
何雨柱每次都笑着应和：“那是，东旭哥本来就机灵，这下更有干劲了。”心里却琢磨：贾东旭这小子，确实像换了个人。以前易中海教他技术，他总有点敷衍，自打秦淮茹怀孕，像是突然开了窍，不光追着张师傅问东问西，还自己买了本《钳工进阶手册》，晚上趴在灯下啃，连许大茂喊他喝酒都不去了。
车间主任也待见他，最近给他涨了工资，虽然不多，但足够家里添点肉蛋。贾张氏兜里有了点闲钱，爱占便宜的毛病没改，却少了以前撒泼打滚的劲儿——上次去菜市场，见着块带筋的肉，跟摊主磨了半天价，没吵起来，最后笑着拎着肉回来了，说是“给我大孙子补补”。
院里人都说：“还是有盼头好，你看贾家，以前鸡飞狗跳的，现在总算像个过日子的样了。”
何雨柱这些日子倒清闲，没再往那些破院子、老胡同钻。倒不是不想捡宝贝，实在是这年头古董价涨得邪乎，上次去潘家园，见着个缺了口的青花瓷碗，摊主张嘴就要20斤精粮，因为是西九城，所以粮食没那么短缺 吓得他扭头就走。
“等吧。”他跟自己说，“等过阵子，保准能用粮食换一堆好东西。”
眼下他的重心，全在学习上。空间里那瓶“聪慧丹”，效果比他想的还邪乎——以前背个乘法表都费劲，现在捧着本《英语九百句》，看两遍就能顺下来。他还托人买了本《俄语入门》，晚上等雨水睡了，就着煤油灯啃，嘴里嘀嘀咕咕的，一会儿“土豆炖牛肉”（俄语土豆发音像“达莎”），一会儿“番茄炒蛋”（英语番茄是“tomato”），把厨房术语全融进外语里，记起来竟格外快。
“哥，你又在说啥呢？”雨水凑过来，小手扒着桌沿，“跟念经似的。”
何雨柱把书合上，笑着捏捏她的脸：“哥在学外国话，将来带你去外国吃大餐，那边的面包跟枕头似的大。”
“真的？”雨水眼睛一亮，“那我也要学！我要去吃最大的面包！”
“等你长大了哥教你。”何雨柱揉了揉她的头发，心里踏实——有这本事在身，将来不管啥世道，总能护着妹妹吃饱穿暖。
他偶尔也会“改善改善”生活。趁夜深人静，从空间里弄点细粮和猪肉，偷偷送到胡同口的黑市，换点钱和票证。那猪肉是空间里养的，膘厚油亮，黑市老板每次见了都眼睛发首：“柱子，你这肉哪来的？跟刚杀的似的，比供销社的强十倍！”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穿越成傻柱，道德绑架四合院何雨柱只笑不答，揣着钱往家走，路上买两串糖葫芦，给雨水当零嘴。
日子就这么不紧不慢地过着，转眼就到了年底。丰泽园的年味越来越浓，大师傅们忙着备年货，栾掌柜见天儿地笑，见了何雨柱就说：“柱子，今年娄老板那边准得再来请你，你可得给咱丰泽园长脸！”
何雨柱嘴上应着“不一定”，心里却有数。果然，腊月初八这天，他刚下班，就见娄振华家的司机候在门口，穿着笔挺的制服，见了他就鞠躬：“何师傅，我家老板让我来请您，年三十还得劳您大驾。”
“跟娄老板说，没问题。”何雨柱笑着应下，心里盘算着——今年得露两手新学的谭家菜，再给雨水带点娄家的糖果，小姑娘指定高兴。
回到西合院，司机的小轿车还没开走，停在院门口，引得全院人都出来瞅。
“柱子，这是……娄老板又来请你了？”三大爷扒着门框，眼睛瞪得溜圆，“你这手艺，真是金字招牌啊！”
贾张氏也凑过来，语气比平时热络：“柱子，去娄老板家做菜，别忘了多带点剩菜回来，给我家淮茹补补，她现在可是双身子骨。”
贾东旭在旁边拉了拉她，皱眉道：“娘，别瞎说。”又转向何雨柱，“柱子，路上小心，娄家那边规矩大。”
何雨柱笑着点头：“放心吧东旭哥。”他瞥了眼贾张氏，心里嘀咕：这老太太，果然还是改不了占便宜的毛病，不过看在她没撒泼的份上，懒得计较。
许大茂凑过来，酸溜溜地说：“柱子，你这可真是一步登天了，娄半城家的年夜饭都请你去做，回头给我带瓶好酒呗？”
“你想得美。”何雨柱笑骂一声，推着自行车往家走，身后是院里人羡慕的议论声。
雨水听见动静，从屋里跑出来，小脸上满是期待：“哥，我们又要去娄伯伯家了吗？”
“嗯，年三十去。”何雨柱摸了摸她的头，“到时候哥给你做你最爱吃的松鼠鳜鱼。”
“好耶！”雨水欢呼着跑回屋，开始数手指头盼过年。
何雨柱看着妹妹的背影，又看了看院里各家窗户透出的灯光——贾家的灯最亮，隐约能听见秦淮茹和贾东旭的笑声；刘海中家传来光福光天的吵嚷，夹杂着二大妈的吆喝；易中海家的灯暗沉沉的，没什么动静。
他笑了笑，往灶房走。今年的年夜饭，注定又不一般。不过比起娄家的山珍海味，他更稀罕的，是家里这盏暖乎乎的灯，和妹妹亮晶晶的眼睛。
至于那些外语？慢慢学呗，反正有“聪慧丹”加持，将来总能派上用场。眼下最重要的，是把年三十的菜想好，既得让娄振华满意，也得给雨水留足了好吃的。
窗外的风刮得紧，带着年关的气息。何雨柱往炉膛里添了块煤，火苗“腾”地窜起来，映得他脸上暖洋洋的。这日子，就像这炉火，看着旺，底下藏着的，全是踏实的热乎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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