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魂村的日头刚爬过老槐树梢,王大妈的铁匠铺后墙就围了好几个婆娘。
"我说王嫂子,你家那口锅真有那么邪乎?"刘二婶掂着手里的粗瓷碗,眼睛首勾勾盯着灶台。灶上那口铁锅亮得能照见人影,昨天还挂着的锈迹早没了踪影,连锅底的黑垢都像是被啥东西舔过似的,干净得不像话。
王大妈正颠着锅炒青菜,手腕轻轻一翻,绿油油的菜叶在锅里打着旋,愣是没粘住一星半点。"瞅仔细了!"她得意地扬着下巴,往锅里撒了把盐,"前天刚买回来时还锈得掉渣,经林凡那小子一摸,你瞅瞅现在——"
"砰"的一声,她把炒好的青菜盛进盘子,锅壁上光溜溜的,连点油星子都没留下。围看的婆娘们发出一阵啧啧称奇的声响,刘二婶伸手摸了摸锅沿,惊得缩回手:"咋还是温的?刚炒完菜不该烫手吗?"
这时候的林凡正蹲在不远处的柴草垛后,手心的按钮微微发烫。他昨天帮王大妈升级铁锅时,就发现面板上除了"精铁不粘锅"的字样,底下还藏着行浅灰色的小字:熟练度50/100,可解锁下一阶段。
"原来用得多了还能再升级。"他盯着眼前半透明的面板,心里打了个算盘。王大妈这两天用新锅烙饼、炒菜,少说也做了二十多顿饭,熟练度涨得比想象中快。面板上的魂力数值停在0.85级,比三天前多了0.3级,这都是拜这口铁锅所赐。
"消耗魂力0.1级,升级为自动控温不粘锅。"
林凡的指尖在裤腿上蹭了蹭,眼睛瞟向王大妈。老太太正拿着锅铲给围观的人演示,说这锅炒菜省火,烙饼还不糊,唾沫星子溅得老远。他悄悄抬起手,对着铁锅的方向虚点了一下。
掌心的按钮闪过道极淡的白光,快得像眼花。紧接着,灶台上的铁锅突然"嗡"地轻颤了一下,王大妈正往锅里倒的油突然自己分成了均匀的小油珠,在锅底打着转。
"哎哟!"王大妈吓得手一抖,油壶差点掉地上,"这是咋了?"
围观的婆娘们也吓了一跳,刘二婶往后缩了缩脖子:"该不会是撞邪了吧?"
林凡在柴草垛后屏住呼吸,面板上的文字正一点点刷新:【精铁不粘锅→自动控温不粘锅,熟练度50/200,返利:魂力+0.1】。丹田处涌来一股暖流,魂力数值跳到了0.95级,离1级就差临门一脚。
灶台上的铁锅渐渐平稳下来,王大妈哆哆嗦嗦地拿起火柴,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火刚烧起来,她就惊叫一声:"邪门了!火这么旺,锅咋不烫?"
只见锅底的油珠始终保持着温热,既不冒烟也不冷却,就像有双看不见的手在控制火候。王大妈咬咬牙,把和好的面团揪成小剂子,往锅里一放——原本需要来回翻烙的面饼,自己在锅里转了半圈,背面就变成了的金黄色。
"我的娘哎!"刘二婶拍着大腿,"这锅成精了!"
王大妈也顾不上害怕了,拿起锅铲把烙好的饼盛出来,又丢进新的面剂子。这下看得更清楚了,火大的时候锅底会自动泛出层白气,温度立马降下来;火小了,锅沿又会微微发红,把温度提上去。
"林凡这孩子......"王大妈突然想起啥,扭头往柴草垛那边瞅,却只看见几只扒拉稻草的鸡。她挠了挠头,这事儿说出去谁信啊?一个半大孩子摸了摸铁锅,就让破锅变成了宝贝。
躲在柴草垛后的林凡捂着嘴偷笑。他发现这升级按钮越来越有意思了,不光能把东西变好,还能根据用法长出新本事。就像王大妈总抱怨火候不好掌握,这锅就自己学会了控温。
"林凡!你在那儿干啥呢?"王大妈的声音突然传来。
林凡吓得一哆嗦,赶紧把面板收起来,从柴草垛后探出头:"我、我帮您捡柴呢。"
王大妈颠着刚烙好的白面饼走过来,饼香混着麦香飘得老远。"来,尝尝你王大妈的手艺。"她塞给林凡两张热乎的饼,"说真的,你是不是给这锅施了啥法术?"
林凡咬着饼含糊道:"哪有啥法术,可能是这锅本来就好,之前没显出来。"他可不敢说实话,要是被人知道自己有个能升级万物的武魂,指不定会出啥乱子。
王大妈盯着他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啥名堂,只好作罢。可这口神锅的名声却在村里传开了,没过晌午,就有好几个汉子扛着家里的破锅来找王大妈,非得让她帮忙问问林凡,能不能也给自家锅"摸"一下。
林凡躲在屋里不敢出来,手心的按钮又开始发烫。他看着面板上0.95级的魂力,心里盘算着:照这么下去,用不了几天就能突破1级。到时候去诺丁学院,说不定真能闯出个名堂来。
灶房里又传来王大妈的大嗓门,这次不光是婆娘们,连村长都被惊动了。林凡扒着门缝往外瞅,只见王大妈正给村长演示神锅的厉害,锅底的面饼自己翻着个儿,看得村长胡子都来了。
"这要是拿去镇上卖,不得值老钱了?"有人小声嘀咕。
林凡心里咯噔一下,赶紧缩回脑袋。他突然意识到,这升级按钮是把双刃剑,用好了能帮人,可要是被贪心的人盯上,麻烦就大了。他摸了摸掌心的按钮,暗暗打定主意:以后升级东西得更小心,尤其不能让人知道是自己干的。
日头渐渐偏西,王大妈的铁匠铺前还围着人。林凡揣着王大妈给的饼,溜出村子往河边走。河水映着他的影子,那个曾经因为0.5级魂力抬不起头的少年,眼里多了些以前没有的光。
他对着河水举起手,掌心的按钮在夕阳下泛着微光。面板上"自动控温不粘锅"的熟练度还在慢慢涨,己经到了58/200。林凡轻轻按了下按钮,水面荡起一圈涟漪,他仿佛看见诺丁学院的大门正在慢慢打开。
"不急,慢慢来。"他对着河水笑了笑,把剩下的半张饼塞进嘴里。饼的麦香混着希望的味道,在舌尖慢慢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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