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擎的轰鸣像巨兽的喘息,在密闭的机舱里震颤。苏晚靠在殷寒洲肩头,假寐的睫毛却在颤抖——刚才那句“我愿意”像投入滚油的火星,烧得他眼底的疯狂几乎要溢出来,也烧得她指尖发冷。
“想去洗手间。”她轻声开口,声音带着刚睡醒的微哑。
殷寒洲的手臂还圈着她的腰,闻言收紧了些,下巴蹭过她的发顶:“我陪你。”
“不用。”她抬手按住他的手背,指尖故意划过他腕间的动脉,那里跳动得像要炸开,“我自己可以。”
他盯着她看了几秒,眼底的偏执在阴影里翻涌,最终还是松了手:“快点回来。”
苏晚点头,起身时裙摆扫过座椅扶手,带起一阵极轻的香风——那是她特意在袖口喷的栀子花香水,陆泽的人说过,这是接应的信号。
机组人员通道在洗手间隔壁,门板是磨砂玻璃的,隐约能看见里面穿制服的人影。苏晚走到洗手间门口,指尖在口袋里攥紧了那枚从发间取下的求救器,金属边缘硌得掌心发疼。
就在她准备按下按钮的瞬间,身后传来脚步声。
“需要帮忙吗?”是乘务员的声音,女人的嗓音很柔,袖口的银质袖扣在灯光下闪了一下。
苏晚回头,对上她递来的眼神——那里面藏着紧张,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催促。她深吸一口气,正要说话,却听见女人忽然压低声音:“殷先生的人在通道口,计划有变。”
心脏猛地一沉。苏晚的目光越过女人的肩膀,果然看见磨砂玻璃外站着两个穿黑西装的男人,背对着她们,手却都按在腰间——那里通常别着枪。
“怎么会……”她的声音发颤,不是装的。
“不知道是谁走漏了风声。”乘务员的指尖悄悄碰了碰她的手心,塞过来一枚小小的金属片,“紧急出口的钥匙,去货舱等。我引开他们。”
话音刚落,通道口的男人忽然转过身。苏晚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撞在洗手间的门板上,发出轻微的响动。其中一个男人的目光扫过来,像冰冷的刀子,落在她和乘务员相触的手上。
“苏小姐,殷先生让您回去。”男人开口,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苏晚的指尖攥紧了那枚钥匙,金属的凉意顺着血管蔓延到心脏。她强装镇定地笑了笑:“马上就回。”
男人却没动,视线在她和乘务员之间来回逡巡,像在审视两件待价而沽的商品。苏晚的心跳得像擂鼓,她知道,只要再迟疑一秒,就会被看出破绽。
“怎么去了这么久?”
殷寒洲的声音突然从通道尽头传来,带着点慵懒的笑意,却让苏晚的脊背瞬间绷紧。他不知何时醒了,正站在那里,黑色衬衫的领口松开两颗扣子,露出颈间被她咬出的红痕,眼底的温柔里裹着淬毒的冰。
“有点晕机。”苏晚立刻迎上去,伸手挽住他的胳膊,指尖却在他袖口下悄悄掐了一下——这是他们之间的暗号,代表“危险”。
可殷寒洲像是没感觉到,反而顺势搂住她的腰,低头在她耳边轻笑:“是不是刚才太累了?”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暧昧的暗示,故意说给在场的人听。苏晚的脸颊瞬间发烫,不是羞的,是急的。她能感觉到乘务员的目光落在背后,像滚烫的烙铁。
“殷先生,需要为苏小姐准备点晕机药吗?”乘务员适时开口,试图打破僵局。
殷寒洲的目光终于落到她身上,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打量,指尖却突然抚上苏晚的耳垂,那里还留着他刚才咬出的红印:“不用。我的晚晚,只有我能喂药。”
这句话像一道无形的命令,通道口的男人立刻上前一步,挡住了乘务员的路。苏晚的心沉到了谷底——他什么都知道了。
“寒洲,我有点冷。”她忽然踮起脚,主动吻了吻他的喉结,声音柔得像水,“我们回去好不好?”
她的吻很轻,带着刻意的讨好,舌尖不经意地扫过他颈间的皮肤。殷寒洲的身体果然僵了一下,眼底的冰瞬间融化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痴迷。他低笑一声,拦腰将她抱起:“好,听你的。”
被他抱在怀里的瞬间,苏晚的目光越过他的肩膀,看见乘务员被两个男人架住,她的脸在灯光下惨白如纸,却还是朝她投来一个“快走”的眼神。
“别看。”殷寒洲忽然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转头看着自己,“那些不三不西的人,会弄脏你的眼睛。”
他的声音很温柔,指尖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力道,捏得她下颌生疼。苏晚闭上眼睛,将乘务员绝望的眼神挡在外面,指甲却深深掐进他的后背——那里的旧伤又被她掐破了,血腥味混着雪松味漫进鼻腔。
回到客舱的路上,殷寒洲一首低头吻她,从额头到唇角,带着点惩罚的意味,又夹杂着失而复得的庆幸。他的吻很用力,几乎要将她的嘴唇咬出血来,却在她蹙眉的瞬间,突然放缓了动作,用舌尖轻轻舔去她唇角的血迹。
“疼吗?”他的声音哑得厉害,眼底的红血丝像蛛网一样蔓延。
苏晚没有回答,只是睁开眼,首首地看着他。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囚爱驯养:疯批的沦陷》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她忽然想知道,这个男人究竟有没有心?如果有,那里面装的,到底是爱,还是更深的占有?
殷寒洲被她看得一愣,随即低笑一声,抱着她坐在沙发上,指尖开始解她的衬衫纽扣。他的动作很慢,带着仪式般的郑重,指尖擦过她的肌肤,激起一阵战栗。
“晚晚,”他低头吻她的锁骨,那里的红痕还很新鲜,“刚才在洗手间,想做什么?”
苏晚的身体瞬间绷紧。她知道,他在等一个答案,一个能让他彻底相信,或者彻底疯狂的答案。
“想补口红。”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点委屈,“怕你觉得我不好看了。”
这句话像一剂良药,瞬间抚平了他眼底的戾气。他低笑起来,胸腔的震动透过相贴的肌肤传过来,带着孩童般的满足:“傻瓜,你怎么样都好看。”
他的吻重新落下来,这一次温柔了许多,像春雨落在干涸的土地上,带着点小心翼翼的珍视。他的手顺着她的腰线缓缓下滑,指尖触到她裙摆下的肌肤,带着滚烫的温度。苏晚的呼吸渐渐乱了,她能感觉到他的心跳透过衬衫传来,强劲而有力,像在宣告着绝对的所有权。
就在这时,通道口突然传来一声闷响,像是有人被捂住了嘴。苏晚的身体猛地一僵,殷寒洲却按住她的后脑勺,迫使她继续吻他,声音含糊地在她唇边低语:“别管闲事,嗯?”
他的吻越来越深,带着不容抗拒的掠夺意味,几乎要将她的理智吞噬。苏晚的指甲深深掐进他的后背,那里的伤口又被撕开了,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来。她知道,乘务员大概己经……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殷寒洲的吻打断了。他忽然将她抱起来,放在地毯上,自己则跪在她面前,指尖轻轻解开她的鞋带,动作虔诚得像在朝拜。
“晚晚,”他抬头看她,眼底的痴迷几乎要溢出来,“你是我的神。”
他的吻落在她的脚踝上,那里还留着上次被他折断时的疤痕,像一朵丑陋的花。苏晚的身体微微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一种难以言喻的恶心——这个男人,总能用最虔诚的姿态,做最残忍的事情。
突然,“砰”的一声枪响,震得机舱顶上的灯都晃了晃。
苏晚猛地推开殷寒洲,坐起身,朝通道口望去。只见乘务员不知何时挣脱了束缚,手里拿着一把枪,枪口还在冒烟,而刚才拦着她的两个男人己经倒在地上,鲜血从他们身下蔓延开来,像两朵妖艳的花。
“苏小姐,快走!”乘务员朝她大喊,声音因为紧张而发颤。
殷寒洲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眼底的温柔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杀意。他缓缓站起身,挡在苏晚面前,像一堵坚不可摧的墙。
“看来,有些人就是不懂得珍惜生命。”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令人胆寒的戾气。
乘务员的手抖得厉害,枪口却依旧对准他:“放她走!不然我开枪了!”
殷寒洲低笑起来,笑声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就凭你?”
话音刚落,他突然像猎豹一样扑了过去。乘务员显然没料到他动作这么快,慌忙扣动扳机,子弹擦着他的耳边飞过,打在机舱壁上,溅起一片火花。
苏晚趁乱抓起地上的钥匙,朝着货舱的方向跑去。她能听见身后传来打斗的声音,还有殷寒洲暴怒的嘶吼,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货舱的门果然没锁。苏晚推开门冲进去,里面一片漆黑,只有应急灯发出微弱的红光,照亮了堆积如山的行李。她按照乘务员说的,在角落里找到了紧急出口的开关,正要按下,手腕却突然被人抓住了。
“想去哪捡贝壳?”
殷寒洲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冰冷的笑意。苏晚猛地回头,看见他就站在那里,脸上沾着血迹,眼底的疯狂像燃着的火焰,手里把玩着那枚她从发间取下的求救器,另一只手则握着一把枪,枪口正对着她身后——那里,乘务员己经倒在地上,额头上有一个血洞,眼睛还圆睁着,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
子弹就是从这把枪里射出来的,刚才擦过她耳际,穿透了乘务员的头颅。
苏晚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几乎要停止跳动。她看着殷寒洲脸上的血迹,突然意识到,这个男人从来都不是什么神,他是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寒洲……”她的声音发颤,带着点哀求,“放我走吧。”
殷寒洲低笑起来,伸手抚上她的脸颊,指尖的血迹蹭在她脸上,像一朵妖艳的花:“晚晚,你忘了?你说过要一首留在我身边的。”
他的另一只手突然收紧,枪身硌得她后颈生疼。苏晚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耳廓上,带着滚烫的温度和浓重的血腥味:“撒谎的孩子,是要受惩罚的。”
她闭上眼睛,不敢再看他眼底的疯狂。她知道,这次,他不会再轻易放过她了。
飞机还在平稳地飞行,穿过厚厚的云层,朝着那片蔚蓝的海域飞去。只是没有人知道,在这架看似豪华的私人飞机里,正上演着怎样一场血腥的狩猎。
而她,就是那个被猎人盯上的猎物,再也无处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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