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点,别墅里的时钟发出规律的滴答声,像秒针在心脏上敲击。苏晚蜷缩在被子里,听着殷寒洲均匀的呼吸声从身侧传来。月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溜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带,恰好落在床头柜那枚肥皂拓片的复刻品上——那是她趁他处理林坤后事时,用蜡烛油紧急翻制的备用钥匙模子。
后颈突然传来温热的触感,她浑身一僵,才发现殷寒洲不知何时醒了,正用鼻尖蹭着她的发旋。他的呼吸带着未散尽的消毒水味,混着独属于他的冷冽气息,像藤蔓缠上咽喉。
“在想什么?”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指尖轻轻划过她腰侧的睡衣布料,那里还留着昨夜挣扎时被他捏出的红痕。
苏晚闭着眼装睡,睫毛却控制不住地颤抖。黑暗中,她能清晰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和藏在枕头下那截磨尖的牙刷柄碰撞布料的轻响——那是她计划用来撬开阁楼通风口的工具。
殷寒洲轻笑一声,翻身将她压在身下。月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眼底的红血丝还未褪去,像困在眼底的火焰。他没有进一步动作,只是用膝盖分开她的腿,手臂穿过她的腋下将她牢牢箍住,像某种大型猫科动物在标记领地。
“晚晚,”他低头咬住她的耳垂,牙齿轻轻碾过软骨,“你的呼吸乱了。”
苏晚被迫睁开眼,撞进他洞悉一切的目光里。那里面没有愤怒,只有一种近乎残忍的愉悦,仿佛早己看穿她的伎俩,却故意纵容她走向陷阱。她突然想起林坤吊在树上的样子,胃里一阵翻搅,猛地偏头躲开他的吻。
这动作彻底点燃了他眼底的火焰。他掐住她的后颈迫使她抬头,另一只手扯开她睡衣的领口,指尖划过锁骨处未褪的吻痕。那里的皮肤还带着灼热的痛感,是昨夜他失控时留下的印记。
“又在想逃跑?”他的指腹碾过她跳动的脉搏,力道逐渐加重,“还是在想,怎么给我致命一击?”
苏晚的指甲深深掐进他的背,那里的肌肉紧绷如铁块。她没有回答,只是用沉默对抗他的逼问。对抗这种事,她早己学会用最省力的方式——不回应,就不会露出破绽。
殷寒洲却突然笑了,笑声震得胸腔发颤。他松开手,翻身躺回原位,扯过被子将两人裹住。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布料传来,烫得她皮肤发麻,却又带着一种诡异的安全感,让她想起小时候被遗弃在孤儿院门口的雪夜,唯一能取暖的只有流浪猫的体温。
“睡吧。”他的声音恢复了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疲惫,“明天……还要处理很多事。”
苏晚屏住呼吸,听着他的呼吸重新变得均匀。月光下,他的侧脸线条柔和了许多,睫毛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竟有了几分脆弱的错觉。但她清楚地知道,这不过是猛兽打盹时的假象,獠牙始终藏在唇后,随时准备撕碎靠近的一切。
不知过了多久,首到确认他彻底睡熟,苏晚才缓缓挪动身体。她像条蛇一样从他怀里滑出来,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每一步都走得极轻,生怕惊醒床上的人。阁楼的位置在走廊尽头,那里的监控摄像头三天前就被她用口香糖堵住了镜头——一个拙劣却有效的办法,他竟至今没有发现。
走廊里的夜灯发出昏黄的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经过陆泽曾经住过的医疗室时,她下意识地停住脚步。门虚掩着,里面传来铁链拖地的声响,像某种来自地狱的召唤。她知道里面己经没人了,陆泽被转移到了更隐秘的地方,但那声音却像刻在了空气里,提醒着她反抗的代价。
阁楼的门锁比想象中更难撬。牙刷柄在锁芯里转动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她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频频回头看向楼梯口。就在锁芯即将转动的瞬间,身后突然传来一声轻笑,像冰锥刺破寂静的夜。
“晚晚睡不着?”
苏晚猛地转身,看见殷寒洲举着一支烛台站在阴影里。火光在他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眼底的疯狂比火焰更炽烈。他手里把玩着那枚肥皂拓片复刻品,蜡油顺着指尖滴落,在地板上凝成小小的琥珀。
“是想看看月亮,还是想看看……”他一步步走近,烛火摇曳中,能看见他身后跟着两个黑衣保镖,手里都握着闪着寒光的电击棍,“我为逃跑者准备的东西?”
苏晚的后背撞上冰冷的门板,手心的牙刷柄几乎要嵌进肉里。她看着他身后敞开的储物间门,里面隐约能看见生锈的铁架和束缚带,铁链垂在地上,末端还沾着暗红色的痕迹。
“我……”她张了张嘴,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我只是想找本书。”
殷寒洲笑了,抬手将烛台递到她面前。火焰的热度烤得她脸颊发烫,他的指尖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储物间:“那本书叫《如何优雅地断腿》吗?”
保镖上前一步,粗糙的手抓住她的手臂。苏晚挣扎着踢向他们,却被殷寒洲反手按在门板上。他的膝盖抵在她的腿间,力道大得几乎要碾碎她的骨头,另一只手扯开她的睡衣,指尖划过腰侧的旧伤。
“疼吗?”他的声音温柔得像情人间的呢喃,指腹却用力按压在伤痕处,“这里的每一道疤,都在提醒你别妄想离开我。”
苏晚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泪不受控制地涌上来。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屈辱。她看着他眼底的疯狂,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计划有多可笑——这个男人根本没有弱点,他的偏执就是最坚硬的铠甲。
“放开我!”她嘶吼着,用尽全力推开他,却被他顺势拽进怀里。他的吻凶狠地落下,带着烛火的灼热和铁链的铁锈味,撬开她的牙关,掠夺着她肺里的空气。保镖们识趣地退到楼梯口,阁楼里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喘息和布料摩擦的声响。
他的手探进她的睡衣,指尖划过脊背的弧度,在每一处敏感点留下滚烫的印记。那里的皮肤因为紧张而绷紧,像拉满的弓弦,却在他的触碰下不受控制地战栗。他知道她所有的敏感点,就像知道自己掌心的纹路,这是囚禁带来的残忍特权。
“别碰我……”苏晚的声音破碎在唇齿间,指甲深深掐进他的背,却只换来他更用力的拥抱。他将她抱起来放在落满灰尘的木箱上,膝盖分开她的腿,身体的重量让木箱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月光从阁楼的气窗照进来,落在他汗湿的发梢上,像镀了层银霜。他的吻从脖颈移到胸前,牙齿轻轻啃咬着柔软的肌肤,留下一个个暧昧的红痕,仿佛在宣告所有权。苏晚偏过头,看见气窗外的月亮被乌云遮住,像被蒙住的眼睛,再也看不见任何光亮。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停下动作,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粗重。她的睡衣被扯到腰间,皮肤上满是他的印记,又疼又烫,像被火烧过。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颤抖的睫毛,动作里竟有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为什么就是学不乖?”他的声音带着疲惫,还有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受伤,“晚晚,待在我身边不好吗?”
苏晚没有回答,只是闭上了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滴在木箱的灰尘里,晕开小小的湿痕。她知道,这场对抗她又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殷寒洲将她从木箱上抱下来,用自己的外套裹住她。外套上还留着他的体温和淡淡的血腥味,像某种耻辱的标记。他抱着她往楼下走,经过储物间时,苏晚下意识地别开眼,却还是瞥见了里面的刑具——那是一副特制的铁枷,内侧贴着软垫,却在角落藏着细密的倒刺。
“那是给你准备的。”他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带着残忍的笑意,“如果再跑,就只能戴着它吃饭睡觉了。”
苏晚的身体猛地一僵,却没有反抗。她像个破败的娃娃,任由他抱着,任由他将她放回床上。他解开自己的衬衫,露出胸口狰狞的疤痕——那是上次她用碎玻璃划伤的地方,现在己经结痂,却永远留下了凹陷的印记。
“你看,”他抓着她的手按在疤痕上,那里的皮肤温度很高,“你的痕迹,永远留在我这里了。”
他低头吻她,这个吻不再带着惩罚的意味,而是充满了压抑的痛苦和偏执的爱意。他的手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动作笨拙却认真。苏晚的身体依然紧绷,但挣扎的力气却渐渐消失了。
她知道,自己又一次掉进了他的陷阱。这个男人用痛苦和温柔编织了一张巨大的网,将她困在中央,而她能做的,只有在网里等待时机,等待他露出破绽的那一刻。
窗外的乌云散去,月光重新洒满房间。苏晚看着天花板上的水晶灯,眼神空洞。阁楼里的刑具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像个冰冷的预兆,提醒着她下一次逃跑的代价。
但她不会放弃。永远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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