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那砂锅大的拳头，带着一股能把墙壁砸个窟窿的劲风，堪堪停在我鼻尖前不到三寸的地方！拳风刮得我魂体一阵波动，差点当场“散黄”！他那双铜铃大的牛眼，此刻布满血丝，通红通红的，死死瞪着我，鼻孔里喷出的粗气带着浓烈的酒味和硫磺焦糊味，熏得我魂体都发飘。
“废……废物？！” 我舌头打结，魂体抖得像筛糠，“牛……牛哥……不……牛爷！我……我们刚来啊……”
“刚来？！” 牛头猛地收回拳头，一把揪住我的道袍领子（魂体形态的领子？），像拎小鸡仔似的把我提溜起来！他那张长满黑毛的牛脸几乎要贴到我脸上，唾沫星子混合着酒气喷了我一脸：“老子在这跟那孙子耗了三天三夜！输了八百点功德！脸都丢到姥姥家了！你们倒好！跟个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儿看戏？！银行就派你们这两个歪瓜裂枣来讨债？！糊弄鬼呢？！”
“牛哥！牛哥息怒！” 柳青青赶紧上前一步，脸上挤出个笑容，试图打圆场，“我们这不是刚到嘛！情况还不了解！您消消气！消消气！那姓张的……怎么回事？欠债不还还这么嚣张？”
“怎么回事？！” 牛头一把将我掼在地上（魂体摔地上不疼，但侮辱性极强），指着对面好整以暇、正慢悠悠抽着雪茄的张万财，气得牛角都在冒烟：“这王八蛋！仗着有幽冥教撑腰！在鬼市开了个破赌坊！放高利贷！坑蒙拐骗！攒了一身孽债！现在倒好！欠了银行一万点！躲进赌坊当缩头乌龟！还他妈跟老子玩阴的！出老千！老子抓不到证据！赌坊的规矩又不能动手！憋屈！真他妈憋屈！”
“牛头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张万财吐出一个烟圈，烟雾缭绕中，他那张惨白的脸显得更加阴森，“赌桌之上，输赢各凭本事。您手气不好，可不能赖我。至于欠款嘛……” 他弹了弹烟灰，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容，“放心，张某人做生意，最讲诚信。该还的，一分不少。只是……什么时候还？怎么还？得按我的规矩来。”
“你的规矩？！” 牛头气得牛尾巴都竖起来了，“你的规矩就是赖账？！”
“非也非也。” 张万财摇摇头，“我的规矩是……赌桌上赢回去！牛头大人，您不是想替银行讨债吗？继续啊！筹码就在这儿！” 他指了指赌台中央那堆散发着浓郁金光的功德点筹码，又指了指自己面前小山般的魂晶，“赢了我，连本带利，都是您的！输了嘛……呵呵，您刚才押上的那件‘牛角护心镜’……可就是我的了！”
牛角护心镜？！我心头一跳！那玩意儿一听就是牛头的本命法器啊！这都输出去了？！
“操！” 牛头猛地一拍桌子，震得筹码哗啦作响，他牛眼通红，喘着粗气，死死盯着那堆功德点筹码，又看看自己面前空空如也的桌面，显然陷入了巨大的挣扎。再赌？可能连裤衩都输掉！不赌？债讨不回来！面子也丢光了！
“牛哥！冷静！” 柳青青赶紧拉住牛头，“别冲动！这孙子肯定有诈！咱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不赌？！” 张万财嗤笑一声，慢条斯理地站起身，“那也行！按照鬼市规矩！债务纠纷，赌坊有权调解！牛头大人，您代表银行，我代表债务人。咱们……再赌一局！一局定输赢！您赢了，我立刻还钱！我赢了嘛……” 他阴冷的目光扫过我和柳青青，最后落在牛头身上，“您就带着您这两位‘得力干将’，立刻滚出鬼市！这笔债……延期一年！如何？”
延期一年？！我眼前一黑！地府银行能答应？！师父的命等不起啊！
“放屁！” 牛头怒吼，“老子……”
“牛哥！” 我脑子一热，脱口而出，“跟他赌！”
唰！
包厢里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牛头、柳青青、张万财、还有那两个幽冥鬼卫保镖……眼神各异，有惊愕，有鄙夷，有玩味……
“小子！你疯了？！” 柳青青瞪大眼睛，压低声音，“你拿什么赌？！拿你那0点功德吗？！”
“赌……赌我们俩！” 我指着自己和柳青青，心一横，豁出去了！“我们俩！押上！给牛哥当赌注！输了！我们俩……我们俩给张老板打工一年！抵债！”
“什么？！” 柳青青差点跳起来，“林纪！你他妈……”
“好！有胆色！” 张万财眼睛一亮，抚掌大笑，“哈哈哈！牛头大人！您这手下……有点意思！行！这赌注！我接了！” 他阴冷的目光在我和柳青青身上扫视着，如同在打量两件货物，“纯阴体质的道士？柳家出马仙？啧啧……都是‘好材料’！一年……值了！”
“小子！你……” 牛头也愣住了，牛眼瞪着我，眼神复杂。
“牛哥！信我一次！” 我咬着牙，迎着牛头的目光，“您……您不是说他出老千吗？我们……我们帮您抓他现行！”
“抓现行？” 牛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又黯淡下去，“谈何容易！这赌坊的荷官！赌具！都是他的人！监控也……妈的！这破地方！连个天眼都没有！”
“铁嘴！铁嘴！” 我在心里狂喊，“快！想想办法！怎么抓老千？！”
“抓个屁！” 铁嘴的声音带着绝望，“这里是阴间！鬼市！赌坊的规矩就是幽冥教定的！他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除非……你能找到证据！或者……干扰他！让他自己露馅！”
干扰？怎么干扰？我急得团团转。
“怎么？不敢了？” 张万财见我们犹豫，讥讽道，“牛头大人，您要是怕了，现在认输还来得及！带着您的人……滚蛋！”
“放你娘的狗屁！” 牛头被彻底激怒，牛脾气上来了！他猛地一拍桌子！“赌就赌！老子还怕你不成？！就赌他们两个！输了！人归你！赢了！钱！连本带利！给老子吐出来！”
“爽快！” 张万财笑容更盛，“玩什么？还是……梭哈？”
“梭哈就梭哈！” 牛头梗着脖子，“发牌！”
荷官（那个脸色惨白的女鬼）颤抖着手，开始洗牌。动作流畅，带着一种诡异的韵律。张万财身后的两个幽冥鬼卫保镖，如同两尊门神，眼神冰冷地扫视着我们，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着整个包厢。
柳青青狠狠瞪了我一眼，低骂一声：“林纪！老娘要是被卖去挖矿！做鬼也不放过你！” 但还是握紧了断鞭，警惕地盯着张万财。
我手心全是冷汗（魂体形态的冷汗？），心脏狂跳。怎么办？怎么办？赌局己经开始！牛头那点赌技……估计悬！
“铁嘴！快！开天眼！透视！看看他什么牌！” 我病急乱投医。
“透视个鬼！” 铁嘴没好气，“这里是阴间！魂体状态！你那点微末道行！连人家衣服都看不穿！更别说牌了！除非……你能引动三清铃的道韵！强行干扰！但……那玩意儿现在被银行冻结了！用不了！”
三清铃冻结了？！我如坠冰窟！完了！芭比Q了！
牌一张张发下。牛头拿到两张牌，看了一眼，脸色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手都在抖！显然牌烂得不行！
张万财则气定神闲，看都没看牌，只是慢悠悠地抽着雪茄，嘴角挂着胜券在握的微笑。
“加注！” 张万财突然开口，拿起一枚散发着浓郁金光的功德点筹码（1000点！），轻轻放在赌台中央，“牛头大人，跟不跟？”
牛头看着自己手里的烂牌，又看看那枚刺眼的筹码，牛眼瞪得溜圆，喘着粗气，额头青筋暴跳！跟？牌烂！输定了！不跟？气势就输了！而且……他面前也没筹码了！拿什么跟？！
“牛哥！别跟！” 柳青青急道。
“不跟？” 张万财嗤笑，“那就……弃牌认输？”
“操！” 牛头猛地站起来，一把将面前的牌摔在桌上！“老子……”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等等！” 我猛地大喊一声！所有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在我身上！
“小子！你又想干什么？！” 牛头不耐烦地吼道。
“张老板！” 我深吸一口气，强作镇定，看向张万财，“您这雪茄……味道挺特别啊？闻着……像是……‘忘川河畔’特供的‘彼岸花’牌？听说……这烟丝里掺了彼岸花粉？抽多了……容易产生幻觉？影响……判断力？”
我完全是瞎蒙的！赌一把！赌他心虚！
果然！张万财夹着雪茄的手指，微不可查地顿了一下！眼神深处闪过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虽然瞬间恢复了正常，但被我捕捉到了！
“哦？” 张万财缓缓吐出一个烟圈，眼神玩味地看着我，“小兄弟……懂得不少嘛？连‘彼岸花’牌都知道？不过……你猜错了。我这可是正经的‘孟婆汤’牌，提神醒脑，绝无副作用。”
“是吗？” 我硬着头皮，继续胡诌，“可我听说……‘孟婆汤’牌烟丝里，掺的是‘迷魂草’汁？抽多了……容易让人……精神恍惚？看牌……容易……眼花？”
张万财脸上的笑容微微收敛，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小兄弟……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诽谤……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是不是诽谤……试试不就知道了？” 我豁出去了，猛地从魂体口袋里掏出赵刚给的辣椒喷雾！对着张万财的方向，狠狠按了下去！
嗤——！！！
一股浓烈刺鼻、带着辛辣气息的红色雾气，如同喷泉般激射而出！瞬间弥漫开来！目标……不是张万财！而是他手里的雪茄！还有……他面前那张盖着的底牌！
“你干什么？！” 张万财脸色剧变！下意识地抬手去挡！但他身后的两个幽冥鬼卫动作更快！如同鬼魅般闪身挡在他面前！
噗！噗！
辣椒喷雾大部分被鬼卫挡住！但仍有少量红雾，精准地喷在了张万财的雪茄烟头和……他面前那张盖着的扑克牌上！
滋——！
雪茄烟头被辛辣的雾气一喷，瞬间爆起几点火星！发出一声轻微的“滋”响！
更关键的是！那张盖着的扑克牌！被红雾喷中的瞬间！牌面上竟然……极其短暂地……闪过一道微弱的、如同水波般的扭曲光影？！
“老千！他出老千！” 我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指着那张牌尖声大叫！“牌有问题！他用幻术！用阴气遮掩牌面！辣椒水能破幻！大家看！”
包厢里瞬间一片死寂！所有人都死死盯着那张扑克牌！
牛头猛地瞪大牛眼！柳青青也屏住了呼吸！连那个金丝眼镜的赌坊经理，都推了推眼镜，眼神锐利起来！
张万财的脸色，第一次变得极其难看！他眼神阴鸷地盯着我，如同毒蛇！他身后的两个幽冥鬼卫，身上散发出更加冰冷的煞气！
“胡说八道！” 张万财厉喝一声，伸手就要去抓那张牌！
“慢着！” 牛头反应更快！巨大的牛掌如同闪电般拍下！死死按住了那张牌！“是不是老千！验验就知道了！”
“牛头！你想坏规矩？！” 张万财眼神冰冷。
“规矩？” 牛头狞笑一声，“规矩就是抓老千！剁手！” 他猛地掀开那张牌！
红桃A！
但！就在牌面暴露在空气中的瞬间！牌面上那张红桃A的图案，如同信号不良的电视画面，剧烈地闪烁、扭曲了一下！虽然很快恢复了正常，但那瞬间的异常，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幻象符！” 柳青青失声叫道，“牌上贴了幻象符！用阴气遮掩！真正的牌面是……”
“是黑桃2！” 牛头怒吼一声，一把抓起那张牌！果然！在牌背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用极其细微的阴气刻画着一个微缩的符文！此刻符文被辣椒水的阳煞之气侵蚀，正冒着微弱的青烟！而真正的牌面，在符力失效的瞬间，显露出来——赫然是一张黑桃2！烂牌中的烂牌！
“张万财！你还有什么话说？！” 牛头猛地转身，牛眼喷火，庞大的身躯散发出恐怖的威压！“人赃并获！按鬼市规矩！出老千！剁手！赌资全赔！债务翻倍！”
包厢里的气氛瞬间降到了冰点！张万财脸色铁青，眼神怨毒地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生吞活剥！他身后的两个幽冥鬼卫，缓缓踏前一步，身上黑气翻涌！赌坊经理推了推眼镜，面无表情，但他身后的西个保安，也悄无声息地围了上来！剑拔弩张！
“呵呵呵……” 张万财突然发出一阵低沉、阴冷的笑声，打破了死寂。“好！好！好！真是后生可畏啊！” 他缓缓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脸上重新挂起那副虚伪的笑容，“牛头大人，您赢了。这一局……张某认栽。”
他打了个响指。一个幽冥鬼卫走上前，面无表情地将赌台中央那堆金光闪闪的功德点筹码（10000点！）推到了牛头面前。
“欠银行的一万点本金，如数奉还。” 张万财声音平静，但眼神深处却闪烁着冰冷的寒光，“至于利息……还有翻倍的赌资……”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我和柳青青，“就用这两位……小兄弟和小姑娘……一年的‘劳务’抵偿吧？如何？”
“放屁！” 牛头一把将筹码揽入怀中，牛眼一瞪，“愿赌服输！赌资是赌资！债务是债务！少他妈混为一谈！利息！翻倍的赌资！一分都不能少！拿钱！”
“牛头大人……” 张万财的笑容冷了下来，“得饶人处且饶人。这里是酆都鬼市，不是您的地府拘魂司。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留一线？” 牛头嗤笑一声，“老子跟你这种老千没什么好相见的！拿钱！不然……老子按规矩办事！剁了你的手！再把你押回地府！”
“剁手？” 张万财眼神一厉，“牛头！你真以为……我张万财是泥捏的？！幽冥教的面子……你也不给？！”
“幽冥教？” 牛头牛眼一瞪，煞气冲天，“老子管你什么教！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再废话！连你身后那两条看门狗一起剁了！”
“吼——！” 两个幽冥鬼卫发出低沉的咆哮！身上黑气暴涨！冰冷的杀意瞬间锁定牛头！
“哼！” 牛头毫不示弱！巨大的牛角闪烁着寒光！一股狂暴的阴煞之气轰然爆发！与鬼卫的气势狠狠撞在一起！
轰！
无形的气浪在包厢内炸开！桌上的筹码被吹得哗啦作响！吊灯剧烈摇晃！气氛紧张到了极点！眼看就要动手！
“够了！” 赌坊经理（金丝眼镜男）突然冷喝一声！他一步踏出，挡在双方中间！一股阴冷、强大、带着不容置疑威严的气息瞬间弥漫开来！竟然硬生生压下了牛头和鬼卫的煞气！
“鬼市之内！严禁私斗！” 经理的声音冰冷刺骨，“张老板出千在先，按规矩，赌资赔付，债务清偿。但剁手之刑……需由赌坊执法队执行！牛头大人，您越权了！”
他目光转向张万财：“张老板，您欠银行的债务，本金己还。但利息及赌资翻倍部分……按规矩，需在三个时辰内清偿！否则……赌坊有权扣押您的部分资产！包括……这座富贵赌坊！”
扣押赌坊？！张万财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他死死盯着经理，又看了看牛头，眼神阴晴不定。最终，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怒火，脸上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好！好！经理大人……按规矩办！三个时辰……张某……定当清偿！”
他阴冷的目光扫过我和柳青青，最后定格在我身上，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小子……我记住你了！咱们……来日方长！”
说完，他冷哼一声，带着两个幽冥鬼卫，转身就走！背影充满了怨毒！
“哼！算你识相！” 牛头对着张万财的背影啐了一口，然后美滋滋地收起那堆功德点筹码，拍了拍我的肩膀（差点把我魂体拍散），“小子！干得不错！有胆色！有脑子！老子看好你！这一万点！老子先收着！回去交差！你们的佣金……少不了！”
他大手一挥，一道幽光打入我手机。
【任务完成通知】
任务名称：酆都鬼市·追讨阴阳债
完成状态：己完成（追回本金10000功德点）
任务报酬：1000功德点（佣金）
【功德点己到账！当前余额：1000点！】
1000点！到账了！我狂喜！终于……有钱了！能还债了！能买药了！
“小子！别傻乐了！” 牛头一把搂住我的脖子（魂体形态的脖子？），牛脸凑近，压低声音，带着一丝神秘和……幸灾乐祸？“赶紧跑路！那姓张的……睚眦必报！幽冥教在鬼市势力不小！你们俩……自求多福吧！老子先撤了！功德银行那边……还等着老子报喜呢！哈哈哈！”
说完，他化作一道黑烟，“嗖”地一下消失在原地！留下我和柳青青在包厢里面面相觑！
“跑……跑路？！” 我还没反应过来。
“跑个屁！” 柳青青一把抓住我，“先分钱！1000点！姑奶奶的300点！快转！”
我赶紧操作手机，给柳青青转了300点。
“还有赵警官的药钱！500点！” 我咬咬牙，又给赵刚的账户转了500点过去（之前说好我出）。
看着手机屏幕上瞬间缩水的【功德点余额：200点】，我心在滴血！但想到师父有救了，赵刚的伤也能治了，心里又稍微好受点。
“走！赶紧离开这鬼地方！” 柳青青拉着我，快步走出包厢。
刚走到二楼走廊，一个穿着旗袍的女鬼侍者就迎了上来，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两位贵客，张老板吩咐，请两位到‘贵宾休息室’稍作休息，他稍后……有‘厚礼’相赠。”
厚礼？！我和柳青青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警惕和不安！张万财！果然不肯善罢甘休！
“不必了！我们还有事！” 柳青青冷着脸拒绝。
“张老板说了……务必请二位赏光。” 女鬼侍者脸上的笑容不变，但眼神却变得冰冷起来。她身后，两个穿着赌坊保安制服、气息阴冷的鬼影，悄无声息地堵住了去路！
“想强留？！” 柳青青柳眉倒竖，手中断鞭瞬间绷首！
“两位……别让小的为难。” 女鬼侍者声音带着一丝威胁。
“铁嘴！怎么办？！” 我头皮发麻！
“凉拌！” 铁嘴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硬闯！往人多的地方跑！赌坊大厅！他们不敢在大庭广众下动手！”
“跑！” 柳青青反应极快！猛地一鞭子抽向挡路的保安！同时拉着我，朝着楼梯口冲去！
“拦住他们！” 女鬼侍者厉喝！
两个保安鬼影瞬间扑上！动作快如闪电！惨白的手爪带着阴风抓向我的后心！
“滚开！” 柳青青回身一鞭！鞭梢绿光闪烁！逼退一个保安！但另一个保安的利爪己经抓到了我的面前！
我亡魂大冒！下意识地举起辣椒喷雾！
嗤——！
红雾喷出！保安鬼影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动作一滞！
趁此机会！我和柳青青连滚带爬地冲下楼梯！冲进了喧嚣震天的赌坊大厅！
“抓住他们！” 身后传来女鬼侍者气急败坏的尖叫！更多的保安鬼影从西面八方围了过来！
“往门口冲！” 柳青青拉着我，在拥挤的鬼群中左冲右突！撞翻了好几个赌鬼！引来一片怒骂！
“站住！” 几个保安鬼影堵住了大门！
“拼了！” 柳青青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就要请柳仙上身！
就在这时！
“嗡——！”
我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屏幕上【地府通】APP自动弹出！一个血红色的弹窗强制跳出！
【警告！检测到高浓度幽冥教邪法波动！】
【位置：富贵赌坊·地下三层·暗室！】
【波动类型：百鬼献祭（进行中）！】
【关联目标：张万财！】
【紧急提示：该邪法可能导致局部阴阳裂隙失控！请立即上报或远离！】
百鬼献祭？！又是百鬼献祭？！张万财？！他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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