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薇薇接连发来的匿名邮件，像一根引线，让苏晚对这个女人的过去愈发好奇。她总觉得，林薇薇对陆家的恨意，绝不仅仅是“被利用”那么简单。
“帮我查一下林薇薇的家庭背景，尤其是她父亲。”苏晚给林溪发了条信息。
林溪的效率极高，当天下午就传来了消息，附带一份厚厚的调查报告。
“你猜怎么着？”林溪的语气带着震惊，“林薇薇的父亲，叫林正德，二十年前是A市有名的地产商，和陆老爷子是死对头！”
报告里的照片上，林正德穿着西装，意气风发，眉眼间和林薇薇有几分相似。但另一张几年后的照片里，他头发花白，眼神浑浊，整个人憔悴得像变了个人。
“二十年前，林正德的公司本来要拿下城东的地块，都己经签了意向书，结果被陆老爷子半路截胡。”林溪解释，“陆老爷子用了不正当手段，伪造了林正德公司的偷税证据，还联合银行抽贷，硬生生把林家逼得破产。”
“林正德受不了打击，中风瘫痪了，没多久就去世了。林薇薇那时候才十几岁，跟着母亲改嫁，日子过得很艰难。”
苏晚拿着报告的手微微收紧。原来如此。林薇薇接近陆明宇，根本不是为了“上位”，而是为了复仇——向毁掉她家庭的陆老爷子复仇。
“她这是在玩火。”苏晚的语气复杂，“用自己做诱饵，潜入陆家，一边帮陆明宇做假账，一边收集证据，想一石二鸟，既搞垮陆明宇，又扳倒陆老爷子。”
“但她也太敢了吧？”林溪咋舌，“陆老爷子是什么人？当年能不动声色搞垮林家，现在要捏死她，跟捏死蚂蚁一样。”
“她没得选。”苏晚看着照片里林薇薇年轻的脸，忽然有些理解她的偏执，“一个十几岁就家破人亡的女孩，心里憋着的恨，能支撑她走十几年。她接近陆明宇，是唯一能靠近陆家核心的机会。”
报告里还提到一个细节：林薇薇母亲改嫁后，日子依旧艰难，首到五年前因病去世，葬礼上只有林薇薇一个人。那之后，她就进了陆氏集团，从底层助理做起，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重生之后我成了他的夫人》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一步步爬到陆明宇身边。
“她发匿名邮件给我，根本不是‘引我入局’，是在借刀杀人。”苏晚忽然想通了，“她知道自己斗不过陆家，想让我和陆家两败俱伤，她好坐收渔利。”
林薇薇太聪明了。她算准了苏晚和陆家的死仇，算准了苏晚需要证据，所以才抛出假账和绑架的线索——既给了苏晚“弹药”，又让自己置身事外。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林溪问，“要不要揭穿她？”
“不。”苏晚摇摇头，“她的目标和我们一致，都是陆家。现在揭穿她，等于少了一个潜在的‘盟友’。”
她翻到报告最后一页，林薇薇的银行流水里，有一笔定期转账，收款方是一家疗养院，备注是“护理费”。
“她父亲……还活着？”
“瘫痪在床，一首住在疗养院，全靠林薇薇打钱维持。”林溪叹了口气，“这大概是她唯一的软肋了。”
苏晚看着那行“护理费”的记录，眼神渐渐清明。林薇薇再狠，也有牵挂。而这个牵挂，或许就是牵制她的关键。
“继续盯着她，但别惊动她。”苏晚对林溪说，“她想借我们的手复仇，我们也可以利用她的信息，加速陆家的垮台。至于最后怎么收尾……看她自己的选择。”
挂了电话，苏晚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车水马龙。阳光穿过玻璃，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林薇薇那张藏着秘密的脸。
这个和她一样背负着仇恨的女人，是敌是友，还未可知。但至少此刻，她们站在同一条战线上。
苏晚拿出手机，给林薇薇回了一封匿名邮件，只有一句话：
“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合作，或者两败俱伤。”
她没有指望林薇薇立刻回复。有些博弈，需要时间沉淀。
但她知道，林薇薇看到这句话，一定会做出选择。
毕竟，她们都是被陆家逼到绝境的人。而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至少，现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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