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板被拍得 “砰砰” 作响，夹杂着沈汀澜带着哭腔的质问，像密集的雨点砸在沈砚绝紧绷的神经上。
“沈砚绝你开门！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不然你为什么突然要离婚？！”
书房里，沈砚绝刚点开文档的手顿住，眉心拧成死结。他起身拉开门，逆着客厅的光，脸色沉得像要滴出水：“你又闹什么？”
沈汀澜站在门口，眼眶通红，精致的妆容花了大半，看起来狼狈又倔强：“我闹？那你说清楚！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离婚？你是不是看上哪个小明星了？”
“你觉得我是那种人？” 沈砚绝的声音冷下来，“你能守住你的底线，不拍吻戏，不应酬饭局，我就不能？”
这话像一盆冷水，浇得沈汀澜瞬间哑火。她指尖冰凉，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这话有多荒谬 —— 这西年，她一年到头在家待不了一个月，是沈砚绝把两边老人照顾得妥帖周到；她在剧组受了委屈，半夜打视频电话，他永远醒着听她絮叨；他来探班时，面对剧组里那些明里暗里嘲讽他 “吃软饭” 的眼神，也只是笑笑带过，从不多看任何女演员一眼。
可他偏偏生得那样好，一米八八的身高，宽肩窄腰，哪怕穿着最普通的家居服，也掩不住那身清隽又带着点野气的骨相。她当初会动心，一半是因为他穿越过来后那股子与世隔绝的沉静，另一半，确实是馋他这具皮囊。
念头转得飞快，她忽然想起什么，语气里带上了酸意：“那…… 是不是许清棠又找你了？”
许清棠，他们的大学同学，当年和她一样追过沈砚绝。只不过许家嫌沈砚绝那时是个没背景的穷学生，硬生生拆散了两人，才让她捡了个漏。可这些年，许清棠混得风生水起，看她的眼神总带着点不甘，私下里也不是没找过沈砚绝。
沈砚绝皱了皱眉，语气平淡无波：“我们三年没联系了。不信你查手机，密码还是你的生日。”
他坦荡的样子让沈汀澜心里的疑云散了大半，可离婚的话像根刺扎着她，她咬着唇，带着点破罐破摔的执拗：“那你开门，我要检查。”
沈砚绝无奈，侧身让她进来。谁知刚拉开一条缝，手腕就被一股蛮力攥住，下一秒天旋地转，他被沈汀澜狠狠按在了门板上。后背撞得生疼，他刚要开口，就被女人带着哭腔的气息堵住。
“不是要查手机吗？” 他抬手抵在她胸口，试图拉开点距离，声音里带着被打乱节奏的无奈。
沈汀澜却像没听见，滚烫的脸颊贴着他的颈窝，手己经不老实地钻进他的衬衫下摆，指尖划过他紧实的腰线：“查手机多麻烦，” 她的声音又哑又软，带着点色厉内荏的娇媚，“我先验验身体。”
温热的呼吸拂过皮肤，激起一阵战栗。沈砚绝喉结滚动了一下，按住她作乱的手，语气硬了几分：“沈汀澜，别胡闹。我反抗了。”
“反抗无用。” 沈汀澜抬头，鼻尖蹭着他的下颌，眼神亮得像淬了火，带着点笃定和狡黠，“你身体早就出卖你了。”
话音落下，她踮起脚，不由分说地吻了上去。门板隔绝了客厅的光线，也隔绝了外界的喧嚣，只剩下两人交缠的呼吸，在狭小的空间里逐渐升温。争吵的余怒、离婚的决绝、网络上的流言蜚语，在这一刻似乎都被抛到了脑后。
只是没人知道，这场用欲望维系的短暂温存，究竟能撑过几个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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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从窗帘缝隙里溜进来，在床单上投下一道细长的银辉。
沈汀澜软得像没骨头，半边身子压在沈砚绝胸口，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划着他锁骨处的淡红印记，声音还带着刚哭过的沙哑：“坏蛋…… 每次都这么厉害。”
她抬头，眼尾泛着潮红，睫毛湿漉漉地颤着：“不离婚好不好？我…… 我再想想公司的事行不行？”
沈砚绝低头看她，指尖穿过她汗湿的长发，声音在胸腔里震出低沉的共鸣：“不行。”
他的语气太笃定，沈汀澜的嘴立刻撅了起来，眼圈又开始泛红：“为什么非要这样……”
“因为我们之间的问题没解决。” 沈砚绝打断她，指腹轻轻着她的耳垂，“你信她们多过信我，这道坎过不去。与其等到最后撕破脸，不如现在体面点。你不是一首想证明自己的判断没错吗？那就去做，我不拦你。”
“你的经纪人和那些粉丝，不早就盼着我们离了？” 他扯了扯嘴角，笑意里没什么温度，“正好，遂了他们的愿。”
沈汀澜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心里像堵着团棉花，闷得发疼。她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可真要松开这双手，她又怕得发抖。沉默了许久，她忽然抬起头，眼神里带着股破釜沉舟的执拗：“离也可以。但你得答应我，三年之内，不准跟别的女人结婚，不准让别的女人生孩子！”
沈砚绝挑眉：“什么意思？离了婚还想管着我？” 他捏了捏她的脸颊，语气带了点嘲弄，“当初是谁说事业上升期不想要孩子的？现在倒好，自己不愿意生，还不让我找别人生？沈汀澜，你这霸道劲儿倒是一点没改。”
“我那是为了工作！” 沈汀澜拍开他的手，急道，“我和公司签了对赌，这三年必须稳住！等三年后我完成对赌，我们就复婚，到时候…… 到时候我就给你生，生两个！”
她越说越急，脸颊都涨红了，像只护食的小兽。
沈砚绝看着她，忽然低笑出声：“你也太小看你老公了。” 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鼻尖抵着她的鼻尖，眼神里带着危险的笑意，“我告诉你，我一离婚，别说娱乐圈的女明星，就是圈外的，排着队想嫁给我的都能绕京城三圈。”
“你吹吧你！” 沈汀澜不服气地瞪回去，伸手去推他，“我还说呢，我只要一离婚，有的是年轻帅气的小奶狗等着我挑，比你听话多了！”
“哦？” 沈砚绝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手猛地攥住她不安分的手腕，按在头顶，“小奶狗？” 他低头，热气喷在她颈窝里，声音又沉又哑，“那你倒是可以试试，看看他们有没有你前夫厉害。”
“沈砚绝，你找死！” 沈汀澜又气又急，抬脚去踹他，却被他轻易按住脚踝，往上一抬 ——
夜色再次浓稠起来，吞没了卧室里细碎的嗔骂和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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