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汀澜裹着被子坐起来,脸上还带着点没褪尽的潮红,低头看了眼床单上的痕迹,又急又窘,对着门外喊:“妈!家里卫生巾放哪儿了?”
话音刚落,就听见门外传来一声轻不可闻的 “啧”,像是谁泄了气。紧接着是拖鞋 “啪嗒啪嗒” 往卫生间跑的声音,没过几秒,房门被轻轻推开一条缝,一只手从缝里递进来一包粉色包装的卫生巾,还带着点浴室的潮气。
“在镜柜最下层呢,给你拿了新的。” 沈母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听着有点蔫,却还是带着股子韧劲儿,“正好!这月没中就没中,妈明天给你炖乌鸡汤,再多补补!下个月继续努力,啊?”
沈汀澜伸手接过卫生巾,脸 “腾” 地红透了,连耳根都烧得慌。她对着门缝小声嘟囔:“妈!您能不能别老说这个……”
“不说不说。” 沈母在门外笑了,“快换吧,我去给你烧点热水,喝了暖暖肚子。” 脚步声渐渐远去,还能隐约听见她跟客厅的沈父嘀咕:“没事没事,下个月再来,年轻人火力旺……”
房间里,沈砚绝正憋着笑收拾床单,听见沈汀澜气呼呼地瞪他:“都怪你!刚才那么大声,肯定被听见了!”
“怪我?” 沈砚绝挑眉,凑过去咬她的耳朵,“刚才不知道是谁喊着‘轻点’……”
“沈砚绝!” 沈汀澜红着脸捂住他的嘴,没等他再说下去,就被门外沈母的声音打断:“澜澜,热水烧好了,放你门口啦!”
“知道了妈!” 沈汀澜应着,狠狠瞪了沈砚绝一眼,抓着卫生巾往卫生间跑,脚步快得像被追着打。
沈砚绝看着她的背影笑出声,低头继续整理床铺,指尖划过那片暗红的痕迹,眼底却漾着温柔。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他手背上,暖融融的。
客厅里,沈母把保温杯放在女儿房门口,转身看见沈父正对着电视里的新闻出神,忍不住捅了他一下:“看什么呢?明天去菜市场买只乌鸡,再买点当归黄芪,给澜澜补补。”
沈父 “嗯” 了一声,眼睛却没离开屏幕,过了会儿才慢悠悠地说:“别给孩子太大压力,顺其自然。”
“我这不是着急嘛。” 沈母叹了口气,又笑了,“不过你别说,砚绝这小子,看着闷,对澜澜是真上心。刚才在书房锻炼,那劲头,一看就是下了功夫的。”
沈父没接话,嘴角却悄悄翘了点。
卫生间里,沈汀澜对着镜子拍了拍脸,看着自己红扑扑的脸颊,忍不住也笑了。虽然有点尴尬,可这被长辈惦记着、被身边人疼爱着的感觉,却暖得让人心头发涨。
她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心里嘀咕:下个月就下个月,谁怕谁啊。
门外,保温杯里的红糖姜茶正冒着热气,甜香混着夜色,漫进了每个角落。这场关于 “造人” 的小插曲,没有失落,只有藏在烟火气里的,沉甸甸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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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房间的地毯上扔着揉成团的纸巾,陆知野趴在马桶边,胃里翻江倒海,酸水刺得喉咙发疼。凌晨三点,她己经吐了第西次,额头上全是冷汗,连站都站不稳。
“野姐,要不还是去医院吧?” 助理小周吓得脸发白,递过来的温水被她一把挥开。
“吐…… 吐完就好了。” 陆知野捂着嘴,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估计是昨天吃的火锅不干净,急性肠胃炎。”
可首到天快亮,那股恶心劲也没过去。她被小周半扶半架着塞进车里,往私立医院赶时,还在嘀咕:“别让狗仔拍到,不然又要说我酗酒蹦迪伤了身子……”
诊室里,医生听完她的症状,推了推眼镜,没开肠胃药,反而递过来一张单子:“先去做个 HCG 检测吧,排除一下怀孕的可能。”
陆知野当时就炸了:“医生你开玩笑呢?我怎么可能……” 话说到一半卡住了 —— 她忽然想起上次和沈砚绝在酒店的那个晚上,她嘴上说吃了 “晕车药”,其实根本没碰。
那天晚上,她看着药盒在手里转了三圈,最终还是扔进了垃圾桶。沈砚绝那样的男人,有钱有才华,身材好个子高,还肯耐着性子教她演戏,错过了,这辈子未必能再遇上。她想要个念想,最好是个能把他牢牢绑在身边的念想。
检测结果出来时,陆知野盯着单子上那个清晰的 “阳性”,脑子 “嗡” 的一声,手里的纸杯 “啪” 地掉在地上,水溅湿了白大褂的裤脚。
真怀上了。
她居然真的怀上了沈砚绝的孩子。
震惊过后,一股隐秘的窃喜从心底冒出来,像藤蔓一样缠得她心口发紧。她抬起头,看着医生,忽然笑了,眼睛亮得吓人:“确定吗?没搞错吧?”
医生点点头:“孕早期反应明显,大概六周左右了。”
小周在旁边听得脸都白了,拉着她的胳膊哆嗦:“野姐…… 这、这怎么办啊?未婚先孕,要是被爆出去,你的事业……”
“闭嘴。” 陆知野打断她,语气忽然冷下来,眼神却异常坚定,“谁也不准说出去。”
她转头对医生说:“所有检测报告我要带走,相关记录全部删除。这是保密费。” 她从包里掏出一张卡,推过去,“密码六个零,不够再跟我说。”
医生愣了愣,最终还是点了头。在娱乐圈待久了,这种事见怪不怪。
回酒店的路上,车里一片死寂。陆知野靠在椅背上,摸着还平坦的小腹,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沈砚绝,这下你跑不掉了吧?
小周急得快哭了:“野姐,我们现在怎么办啊?告诉沈先生吗?”
“告诉什么?” 陆知野瞥她一眼,语气带着点算计,“现在说,他只会觉得我故意算计他,搞不好还会逼我打掉。” 她顿了顿,指尖在膝盖上敲了敲,“等这部电影拍完,我就去国外待着,安安稳稳把孩子生下来。”
“那…… 沈先生那边……”
“他总会知道的。” 陆知野笑了,眼底闪着狡黠的光,“等孩子生下来,抱着他面前,告诉他‘这是你的骨肉’。他那样的人,重情重义,能不管?” 她要的从不是逼宫上位,是让他心甘情愿地愧疚,心甘情愿地把目光放在她和孩子身上。
聪明的女人,从不用哭闹绑住男人,要用软肋。
回到酒店,她把检测报告锁进行李箱的夹层,对着镜子补妆时,看见自己眼底的红血丝,忽然想起沈砚绝教她的 ——“情绪要藏住,藏得越深,赢的越稳。”
她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和平时无异的、有点拽的笑。
片场的风还在吹,舆论还在吵,沈汀澜和沈砚绝的棋局还在继续。没人知道,陆知野的心里,己经埋下了一颗足以搅乱全局的种子。
她摸了摸小腹,轻声说:“宝宝,等妈妈拍完戏,就带你去看世界。”
阳光透过窗帘照进来,落在她脸上,一半明亮,一半藏在阴影里。这场关于爱与算计的游戏,似乎才刚刚露出最复杂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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