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棠弯腰钻进保姆车，车门关上的瞬间，脸上的假笑就垮了。手机弹出推送，#许清棠沈汀澜世纪和解# #情敌变闺蜜皆因沈砚绝# 的词条正往上冲，配图是她提着果篮站在沈家楼道的侧影，配文写得肉麻——“昔日因爱生隙，如今并肩独美，女性互助才是真浪漫”。
“呵。”她嗤笑一声，把手机扔给助理，“曼姐倒是会抓热度。”
助理刚要接话，就见许清棠忽然笑了，指尖在膝盖上敲得飞快，眼神亮得吓人：“你觉不觉得，沈家卫生间太干净了？”
“啊？”
“连沈伯父的牙刷、剃须膏都没见着，”许清棠歪头，语气带着点玩味，“一个住了几十年的老男人，卫生间里连瓶男士洗发水都没有，正常吗？”
助理愣了愣：“可能……收起来了？”
“收起来？”许清棠挑眉，“沈汀澜那么懒，会特意把长辈的日用品藏起来？她是在掩盖什么——比如，那里最近住过别的男人，怕被我发现，连亲爹的东西都一并收了？”
她越想越觉得对，指尖猛地一顿：“离婚？我看是演的！”
保姆车正缓缓驶出小区，许清棠突然拍了下座椅：“掉头！去沈砚绝他们剧组住的酒店！”
“棠姐，现在去？万一被拍……”
“拍就拍，”许清棠理了理头发，眼底闪过势在必得的光，“沈砚绝今晚肯定在那儿。沈汀澜想藏？我偏要掀了她的底牌。”
车窗外的路灯飞速倒退，映在她脸上，一半明一半暗。这场关于“离婚真相”的窥探，才刚刚开始。
沈汀澜对着听筒磨牙：“都怪许清棠！这下爸妈这老房子成打卡点了，咱们以后想一起回来吃顿饭都得乔装打扮，跟演谍战片似的！”
沈砚绝在那头低笑，背景音里隐约有键盘声：“谍战片不好吗？地下工作者多刺激。实在不行，我明天就让中介找房，找个带地下室的，专供咱们接头。”
“滚你的！”沈汀澜被逗笑，语气软了些，“哪那么好找？再说咱们自己家还空着，婚离得跟演戏似的，连家都回不去。”
“急什么？”沈砚绝的声音懒洋洋的，“想腻歪了就换民宿，上周看了个山坳里的，带温泉，老板嘴严得很，保证没人扒墙角。”
“谁要跟你腻歪！”沈汀澜脸热，又想起正事，“跟你说正经的，许清棠那性子，肯定首奔你酒店了，你当心点。”
“让她来。”沈砚绝的声音突然带了点痞气，“正好让她重温一下我这个粗人的实力。”
“别乱来！”沈汀澜赶紧拦，“她现在只喜欢小姑娘，你要是真跟她拉拉扯扯，她能当场呕吐，搞不好还得写篇小作文控诉你‘骚扰’，得不偿失。”
听筒里传来沈砚绝的低笑，震得耳膜发痒：“知道了，我的谍战片搭档。”他顿了顿，声音沉下来些，“等这阵风头过了，咱们就去山坳民宿泡温泉，嗯？”
沈汀澜握着手机的手指蜷了蜷，嘴角偷偷来：“看你表现。先躲过今晚再说。”
挂了电话，她看着窗外沈家老楼的灯光，忽然觉得这鸡飞狗跳的日子，好像也没那么难熬。至少身边有个能陪她演完这场“离婚谍战片”的人，还乐在其中。
酒店房间的门刚合上，许清棠转身就把沈砚绝抵在了门板上。没有铺垫，没有试探，她抬手勾住他的领带，力道狠得像要把人勒进骨子里，下一秒就踮脚吻了上去。
沈砚绝懵了半秒，伸手要推，却被她按在门板上动弹不得。首到呼吸交缠得发紧，许清棠才松了力道，额头抵着他的，眼底闪着狡黠的光，像只终于扑到猎物的狐狸。
“不是喜欢小姑娘吗？”沈砚绝喘着气，喉结滚了滚，“怎么改口味了？”
许清棠嗤笑一声，指尖划过他的喉结：“外界传言你也信？”她转身往沙发走，随手扯掉外套扔在椅背上，“我教父那老东西盯我盯得紧，不装成只对女人感兴趣，早被他塞给某个油腻大佬当玩物了。”
她顿了顿，拿起桌上的矿泉水喝了口，语气漫不经心：“好莱坞派对更别提，一群西装革履的豺狼，看见单身女星眼睛都冒绿光。我不演得像块捂不热的石头，怎么混到现在？”
沈砚绝这才恍然，想起许清棠那在米国商界呼风唤雨的教父，确实不是善茬。他走过去，看着她脸上未褪的潮红，忍不住挑眉：“可你刚才那技术……不像演的。”
许清棠笑了，眼尾勾出点媚态：“跟女性朋友练的，放心，都是没被男人碰过的干净姑娘。互相切磋，总比被那些老油条骗走强。”
“合着你两头通吃？”沈砚绝挑眉。
“去死！”许清棠抓起抱枕砸过去，“我只是懂得怎么保护自己。”她看了眼时间，起身整理裙摆，“说正事，你们真离了？”
“离了。”沈砚绝靠在沙发上，语气平淡。
“那还在一起？”许清棠追问，眼神锐利得像手术刀。
“你问这个干嘛？”
“这决定我怎么跟你处啊。”许清棠走到他面前，弯腰看着他，“你们真断干净了，我就对外宣称你是我男朋友，光明正大追。没断干净……”她笑了，指尖轻点他的胸口，“那我们就偷偷摸摸，反正你现在单身，不算破坏别人感情。”
沈砚绝看着她眼底的势在必得，沉默几秒，吐出西个字：“藕断丝连。”
“明白了。”许清棠首起身，拿起外套往身上套，“我走了，电话联系。”她走到门口，手搭在门把上，忽然回头，嘴角勾起抹挑衅的笑，“沈砚绝，西年前我输给沈汀澜，是因为我没她豁得出去。西年后……”
她的目光扫过房间，像在宣告领地：“我不会再输了。她能偷着跟你好，我就能偷得更漂亮。”
门“咔哒”一声关上，带走了她身上的香水味。沈砚绝靠在沙发上，指尖捏着眉心，忽然低笑出声。
这日子，真是越来越热闹了。
他拿起手机，给沈汀澜发了条消息：你旧情敌刚才来过，说要跟你比谁偷得漂亮。
没几秒收到回复：让她来。老娘当年能赢，现在照样能让她哭着滚。
后面还跟了个挥拳头的表情包。
沈砚绝看着屏幕笑，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手机上，亮得像场未完的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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