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棠把暖巴往怀里紧了紧，下巴抵着她发顶，语气带着点不容置疑的笃定，指尖却轻轻着她的后背，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兔子：“好好跟着沈老师，帮我看紧他。”
暖巴的脸埋在她颈窝，闻着她身上冷冽的香水味，含糊地应：“看、看紧他？”
“嗯。”许清棠抬眼望向窗外，夜色里藏着她眼底的精光，“要是有别的狐狸精凑上去——尤其是沈汀澜那茬，你第一时间给我报信。”
暖巴猛地抬头，脸颊蹭过许清棠的锁骨，红得像熟透的樱桃：“啊？还要当卧底啊？”
“傻瓜。”许清棠捏了捏她的脸，指尖划过她发烫的耳垂，语气带着点戏谑的亲昵，“不是卧底，是让你提前练练‘小老婆’的角色。”她凑近了些，呼吸喷在暖巴唇角，“沈砚绝这块肉，我迟早要叼到嘴里的。”
暖巴眨眨眼，没太懂。
“只是现在还得等等。”许清棠的指尖滑到她的下巴，轻轻抬起，逼着她对上自己的眼，“我那国籍的事还没彻底搞定，他心里对我总有点疙瘩；我妈和他之间那点旧怨，也得慢慢磨。这空档最容易被人钻空子——尤其是沈汀澜。”
她嗤笑一声，眼里闪过点不屑：“他们俩是前夫妻，旁人看他们多说句话、多待会儿，都觉得‘正常’。就算真滚到一张床上，别人也只会说‘毕竟夫妻一场’，谁会真当回事？”
暖巴的睫毛颤了颤：“可、可我也不能拉着不让他们……”
“你傻啊。”许清棠捏了捏她的脸颊，力道不重，语气却带着点狡黠的怂恿，“你忘了？你未来是要跟我一起站在他身边的人。”她往暖巴耳边凑了凑，声音压得低低的，像根羽毛搔在心上，“你不会先帮我占住他吗？”
暖巴的呼吸一下顿住了，眼睛瞪得溜圆，像被丢进水里的鱼。
“他就一副身子骨。”许清棠看着她这副模样，低笑出声，指尖划过她的喉结，“占住了这里，他还有力气去找别人？”
“啊？这、这也行？”暖巴结巴起来，脸烫得能煎鸡蛋，下意识往旁边躲，却被许清棠箍得更紧。
“怎么不行？”许清棠咬了咬她的耳垂，声音又软又缠，“你想想，等你成了他身边的人，沈汀澜再想黏上来，是不是名不正言不顺？曼姐想塞人，是不是得先看你的脸色？”她抬手替暖巴理了理凌乱的刘海，眼神亮得像淬了光，“到时候咱们姐妹联手，还怕拿不下一个沈砚绝？”
暖巴被她说得脑子发懵，只觉得脸颊烫得厉害，心里像揣了只乱撞的小鹿。她张了张嘴，想反驳，却被许清棠眼里的势在必得堵得说不出话来——这提议荒唐得离谱，可被她这么一说，竟好像真有那么点“道理”。
许清棠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和发愣的模样，知道这颗棋子己经松动，便松了松力道，拍了拍她的背：“不急，慢慢想。明天试镜好好表现，先把‘沈砚绝的人’这个身份坐稳了，其他的……咱们慢慢筹谋。”
许清棠的指尖穿过暖巴柔软的发丝，动作轻得像拂过羽毛，语气却带着点过来人特有的沉郁：“你想进娱乐圈，就得先明白这圈子的铁律——甭管你演技多拔尖、脸蛋多惹眼，若没个靠山，要么被资本嚼碎了吐出来，要么就得在十八线熬到灵气耗尽。”
暖巴蜷在她怀里，手指无意识地绞着睡袍带子，小声反驳：“可沈老师不是……他好像没靠谁，自己就成了顶流编剧啊？”
“所以我才说‘除非’。”许清棠低头，鼻尖蹭过她的发旋，语气里多了点赞叹，“他是真有老天爷赏饭吃的才华，偏又赶上自媒体时代，写的东西能首接摸到读者的脉，才华变现金钱、变资源，他自己就成了资本。这种人，万中无一。”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捏了捏暖巴的下巴，逼着她抬头看自己，眼神里带着点戏谑的认真：“那你说，同样是靠人，你是愿意往那些大腹便便、满口臭气的老板身边凑，还是选沈砚绝这种——有脑子、有颜值，连才华都能当饭喂你的男人？”
暖巴的脸“唰”地红了，下意识往她怀里缩了缩，声音细若蚊呐：“当、当然是沈老师……”
许清棠低笑出声，在她额头印下一个轻吻，吻痕带着点凉意：“你比我幸运多了。刚抬脚就撞上我，又遇上沈砚绝，哪像我们这拨人，刚出道时两眼一抹黑，只能在泥里摸爬滚打。”
她的语气沉了沉，指尖划过暖巴的手背，像在触碰一段不堪的往事：“我算机灵的，早早就给自己裹了层‘百合’的壳，能挡掉不少脏东西。可更多姐妹呢？资本大佬的酒局上，他们的床榻上，哪处没有过她们强撑的笑脸？”
“啊？”暖巴猛地抬头，眼睛瞪得溜圆，满是难以置信，“这、这也太……”
“太惨？”许清棠挑眉，眼底闪过一丝复杂，“在你看来是炼狱，在她们眼里，那是向上爬的梯子。大佬的一句承诺，能换个女二号；陪一晚，能拿到代言资源。她们没得选，或者说，那是她们选的‘捷径’。”
她抬手，替暖巴擦掉眼角惊出来的泪，语气又软了些：“所以说沈砚绝这种人，现在是圈里的‘珍稀动物’。沈汀澜一时糊涂，把他从身边放出去了，你我姐妹要是不抓紧，难不成眼睁睁看着别人捡去？”
暖巴咬着唇，没说话。许清棠的话像块石头，砸在她心里，漾开一圈圈沉甸甸的涟漪。她想起片场那些低声下气的小演员，想起曼姐对资本的谄媚，忽然觉得许清棠说的“靠山”，好像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许清棠看着她眼里的迷茫渐渐散去，添了把火，指尖戳了戳她的脸颊：“他现在对你有兴趣，是你的运气。等他这股新鲜劲过了，或者被沈汀澜重新缠上，你以为还有多少机会？”
暖巴的指尖猛地收紧，攥住了许清棠的衣袖。
“傻姑娘。”许清棠把她搂得更紧，声音像浸了蜜，“机会砸到头上时，就得敢伸手接。你和我，加起来还拿不下一个沈砚绝？”
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渗进来，在两人交缠的身影上投下斑驳的影。暖巴埋在许清棠怀里，心里那点犹豫，像被夜风吹着的烛火，摇摇欲坠，眼看就要被“抓住机会”这西个字，彻底吹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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