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车刚驶离工作室，曼姐就激动地拍了下大腿，笑得眼角的细纹都堆了起来：“汀澜，你今天那出‘卖惨’简首绝了！看沈砚绝那急得跳脚的样儿，心里肯定还揣着你呢！以后就这么干，时不时撒个娇、扮个弱，保管他服服帖帖的！”
沈汀澜靠着车窗，翻了个白眼，语气带着点咬牙切齿：“现在知道夸了？当初是谁天天在我耳边念叨‘沈砚绝配不上你’‘离婚了才能找更好的’？早知道他就是绝绝子，我能跟他离？”
“这不是失误嘛！”曼姐搓着手赔笑，眼神瞟向旁边坐立不安的暖巴，赶紧转移话题，“暖巴啊，一会儿回公司先把助理合同解了，等琳达把新合同送过来，咱们当场签，免得夜长梦多。沈老师这人吃软不吃硬，你平时嘴甜点儿，多问问剧本细节、请教演技，磨得他心软了，资源还不是手到擒来？”
“曼姐你乱教什么！”沈汀澜的脸“唰”地黑了，伸手在曼姐胳膊上拧了一把，“教她去扑我老公？你是生怕我复婚路上不够堵是吧？”
“哎哟！”曼姐疼得龇牙咧嘴，拍开她的手，“什么叫扑啊！这叫争取机会！他现在单身，咱们不主动点，难不成等着那些十八线小花生扑？暖巴这条件，稍微用点心思，还能被别人抢了先？”
暖巴被两人吵得脸红，小手攥着衣角，小声辩解：“曼姐，我、我不会……我就想好好演戏……”
“这就对了！”沈汀澜瞪了曼姐一眼，转头拍了拍暖巴的肩膀，语气缓和下来，“好好演戏就行，资源有我和沈老师盯着，不用搞那些歪门邪道。他要是敢给别人塞资源不给你，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曼姐在旁边嘟囔：“说得好像你现在就能管着他似的……”
“我怎么不能？”沈汀澜挑眉，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就算现在管不着，复婚了总能管吧？到时候他的剧本给谁演，还不是我说了算？”
曼姐被噎了一下，随即笑出声：“对对对！你赶紧复婚，复婚后咱们公司就等于绑上了‘绝绝子’这艘大船，以后资源拿到手软！”她越想越美，掏出手机开始翻日历，“不行，得算算日子，找个黄道吉日催催你们……”
“催什么催！”沈汀澜脸一红，伸手抢她的手机，“先把眼前的剧搞定再说！沈砚绝说要给我和暖巴写古偶剧，你赶紧把公司账上的钱捋捋，跟投的事别掉链子。”
“放心！”曼姐拍着胸脯，眼里闪着金光，“绝绝子的剧，砸锅卖铁也得跟！当初瞎了眼拆你们，现在说什么也得把这关系焊死了！”
暖巴坐在旁边，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悄悄松了口气。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她看着自己映在车窗上的影子，忽然觉得心里踏实了不少——好像不用再躲躲藏藏，也不用再做什么卧底，只要跟着汀澜姐，跟着沈老师，好好演戏就行。
保姆车稳稳停在公司楼下时，沈汀澜率先下车，回头看了眼暖巴，语气难得温和：“别紧张，以后有我在，没人敢欺负你。”
暖巴用力点头，跟着她往大楼里走。阳光落在她们身上，把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条刚刚铺开的、崭新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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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室的百叶窗拉得半开，午后的阳光漏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许清棠在沈砚绝腿上，丝质衬衫的领口松垮地敞着，指尖缠着他颈后的头发，语气带着点慵懒的质问：“把暖巴借给沈汀澜，心疼你前妻了？还是早就盘算着借机会复婚？”
沈砚绝被她箍得动弹不得，只能无奈地靠在椅背上，指尖抵着她的腰往后推了推：“先下来，办公呢。”
“办公？”许清棠反而往他怀里蹭了蹭，裙摆扫过他的膝盖，声音软得发黏，“我这不是来谈工作吗？谈‘怎么让你别总想着前妻’的工作。”她低头，鼻尖蹭过他的下颌线，带着点委屈，“我装了西年百合，推了多少示好的大佬，就为了等你离婚。现在好不容易逮着机会，多抱会儿怎么了？”
沈砚绝被她这话说得心头微涩，却还是板着脸：“西年里你传的绯闻可比我多。”
“那都是障眼法。”许清棠哼了声，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不然怎么挡那些想潜规则我的资本？你以为我愿意天天被人骂‘百合 ’？还不是怕你觉得我随便。”
沈砚绝看着她眼底一闪而过的认真，喉结滚了滚，没再反驳。
“我们真的不试试？”许清棠忽然收了玩笑的语气，指尖轻轻抚过他的眉眼，“我知道你对沈汀澜还有感情，但你们己经离了。我比她懂你，也比她能忍——她不愿意陪你回老家，我愿意；她不想生孩子，我……”
“清棠。”沈砚绝打断她，声音沉了沉，“不是你不好。”
“是因为国籍，对吗？”许清棠的眼神暗了暗，嘴角扯出抹自嘲的笑，“你总说‘不和外国人谈恋爱’，可我出生在国内，是我妈非要移民……”
“不止。”沈砚绝捏了捏她的手腕，语气坦诚，“你的国籍是明面上的雷，哪天被人扒出来炒作‘崇洋媚外’，对你事业是致命伤。更重要的是你妈——她当年‘润美’的事在圈里不算秘密，政治立场这东西太敏感，我不想沾麻烦。”
许清棠的肩膀垮了垮，环着他脖子的手松了松，却还是没起身：“我知道。我妈总说国外多好，可我早就想回来了。她固执得很，说什么都不肯松口，我连改国籍的申请都递不上去。”她低头，指尖无意识地抠着他衬衫的纽扣，“所以……只能一起玩玩？”
沈砚绝沉默片刻，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语气软了些：“至少现在，这样没压力。”
许清棠忽然低笑出声，往他颈窝里埋了埋，声音闷闷的：“也行。反正你跑不掉。”
沈砚绝失笑，终于抬手把她从腿上抱了下来，按在旁边的沙发上：“行了，谈正事。暖巴的试镜片段我发你邮箱了，帮她看看仪态，你镜头感比她好。”
“遵命，沈老师。”许清棠撑着沙发起身，整理了下裙摆，忽然回头抛了个媚眼，“晚上一起吃饭？就当……‘工作餐’。”
沈砚绝看着她转身离开的背影，衬衫领口还敞着，长发扫过腰侧，无奈地摇了摇头，却还是低声应了句：“地址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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