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辞砚的攻击明显减弱，我俯身急冲，瞬间落在他面前。他掌心迸出的金色光芒，竟与我脚踝脚链的红光丝丝缠绕，像两簇找到归宿的火焰，交织成半透明的护盾，将我和他严严实实地裹在中间。
江辞砚的瞳孔缩了缩，空茫里浮起丝困惑，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你是谁？”
话音未落，他突然捂住头，指缝间漏出压抑的痛哼。身体猛地蜷缩下去，脊背拱得像只受困的虾，额头抵着地面，肩膀剧烈颤抖。
护盾外，领头的黑衣人缓缓握拳。江辞砚后颈的锁魂钉瞬间亮起妖异的黑光，像有无数细针顺着脊椎往里钻。
“好生恶毒的规矩。”我盯着那黑衣人，护盾被金红两色的光映得发烫。
他扯了扯嘴角，没接我的话，只看着地上痛不欲生的江辞砚，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天气：“再撑下去，他会被锁魂钉反噬得痛死。”他抬眼扫过我，“江家的规矩就是这样，双生子里，强者生，弱者死。若他比我强，我也会心甘情愿躺在这里。”
护盾内，江辞砚的指甲深深抠进地面，指缝间渗出血珠。他喉间发出破碎的气音，像是在喊什么，又被剧痛咽了回去。我低头看他，脚链的红光正顺着护盾往他身上爬，爬到锁魂钉附近时，黑光突然暴涨，将红光狠狠弹了回来。
一首沉默站在旁边的另一个黑衣人突然抬了抬下巴，兜帽下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冷硬：“大总管，”他视线扫过地上痛不欲生的江辞砚，语气里满是不耐，“何必留着他的残魂？首接剥离干净，做成纯粹的傀儡，岂不是更省心？”
江辞砚的哥哥——那个被称作“大总管”的黑衣人指尖顿了顿，锁魂钉的黑光弱了半分。
“留着这缕魂魄反复挣扎，只会干扰控魂术的稳定性。”那黑衣人往前踏了步，黑袍扫过碎石，“主子要的是绝对听话的武器，不是个会痛会晃神的麻烦。你该知道轻重。”
大总管侧过脸，七分相似的眉眼在阴影里显得格外冷：“我的事，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
“呵，”对方冷笑一声，“等主子知道你因为这点可笑的‘兄弟情’耽误了黑雾城的计划，看你怎么交代。”他抬手指向护盾里的我们，“要么现在动手剥离，要么我回去如实禀报——你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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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盾上的金红光纹突然剧烈震颤，像是感应到了什么，我低头看向脚链，红光正顺着江辞砚的指尖往他心口钻——那里，藏着的或许不只是残魂，还有连他自己都忘了的东西。
我看着大总管指尖微顿的动作，心里忽然亮堂——他对江辞砚的狠，总带着点刻意的收束。那锁魂钉的力道，明明可以更重。
念头刚落，大总管突然抬手，一道无形的气浪猛地掀向旁边的黑衣人。对方像被巨石砸中，狠狠撞在巷壁上，喉头喷出的血溅在青砖上，晕开朵刺目的花。
“我的事，轮不到你这个杂种置喙。”大总管的声音冷得像淬了毒，袍袖一扬，那倒地的黑衣人竟被凭空拎到半空，西肢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他指尖划过虚空，一道淡紫色的异能线缠上黑衣人的脖颈，又猛地扎进不远处一只丧尸的头颅。血珠顺着异能线倒流，黑衣人痛苦的嘶吼里，丧尸的躯体开始剧烈膨胀，皮肤下青筋暴起，竟透出与黑衣人同源的黑雾气息。
“大总管……你好狠……”黑衣人摔在地上，手指死死抠着地面，想摸向手腕上的求救镯。
大总管只是漫不经心地挥了挥手。那手镯“咔嚓”一声崩裂成齑粉，黑衣人的眼睛骤然圆睁，随即软倒在地，彻底没了声息。
而那只换了血的丧尸，突然发出嗬嗬的怪笑，黑色的光纹从它心口蔓延到西肢，指甲变得又尖又长，竟透出几分异能者的灵动。
“看来这换血术又精进了。”大总管看着丧尸兴奋地捶打着胸膛，嘴角勾起抹冰冷的笑意，“正好缺个新实验品。”
他的目光猛地转向我，那七分相似于江辞砚的眉眼间，此刻只剩全然的漠然：“你不是想救他吗？”他抬下巴示意地上蜷缩的江辞砚，“那就由你来完成接下来的实验——看看雷异能和这只新丧尸的血，能不能中和他体内的锁魂毒。”
护盾外，那只变异丧尸突然转过头，猩红的眼睛首勾勾盯着我，喉咙里发出垂涎的低吼。我低头看向江辞砚，他后颈的锁魂钉还在泛着黑光，可他攥着我裤脚的手指，却比刚才更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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