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海参崴那破旅馆猫了两天,像只受惊的兔子,时刻用念力感知着港口方向。确认那股恐怖的“目光”没再出现,也没啥大搜查的动静,刘光福那颗悬着的心才总算放回了肚子里。“这大毛国,真他娘的是龙潭虎穴,高手如云!以后没事打死也不来了!”他打定主意,该回家了!一刻也不想多待!
目标——大夏东北边境线!近乡情怯?不存在的!刘光福只觉得浑身血液都在沸腾!像烧开了的水壶,咕嘟咕嘟冒泡!离家出走,浪迹全球,掏空了列强金库,搬空了无数仓库,揍遍了嚣张洋人,不就是为了这一刻吗?脚踏故土!
他跑到汽车站,买了张最破旧、跑起来跟拖拉机似的长途汽车票,摇摇晃晃、颠得屁股疼地朝着边境小镇珲春方向开去。越靠近边境,气氛越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公路两边拉着望不到头的、带着尖刺的铁丝网,每隔几百米就竖着个高高的瞭望塔,塔上大兵抱着枪的身影清晰可见,望远镜时不时扫过来。大毛国这边,检查站一个接一个,盘查得贼严,一个个大兵端着上了刺刀的步枪,眼神跟刀子似的刮着每一个过客的脸,恨不得扒层皮下来看看。
“查吧查吧,使劲儿查!小爷身家干净得很(才怪),包袱里就几件破衣服和啃剩的半块列巴(大毛黑面包),爱咋查咋查!”刘光福心里嘀咕,面上装得像个老实巴交、没见过世面的穷小子,缩在座位最角落,抱着他那破包袱,眼神“纯真”又带着点“胆怯”。检查站的大兵凶神恶煞地上车,挨个查证件,翻行李,问话。轮到刘光福,他那破包袱被粗暴地扯开,里面就几件打补丁的破棉袄、一条破棉裤和那半块硬得能当砖头的黑面包。大兵捏着鼻子,一脸嫌弃地用枪管扒拉两下,又瞅了瞅刘光福那“傻乎乎”的脸,不耐烦地挥挥手:“Проходи!(过去!)”
“Спасибо!(谢谢!)”刘光福赶紧用蹩脚的俄语道谢,抱着包袱点头哈腰地下车,心里乐开了花:“拜拜了您嘞!大毛国!”
破烂汽车吭哧吭哧,停在离边境线还有十几里地的一个鸟不拉屎的小破站。刘光福下车,左右看看没人注意,一头扎进了边境线旁茂密的、覆盖着厚厚积雪的原始森林。林子里的积雪更深,一脚下去,“噗嗤”一声能没到大腿根,走起来贼费劲。参天的大树遮天蔽日,光线昏暗得跟傍晚似的,只有脚踩积雪发出的“嘎吱嘎吱”声和林子里偶尔传来的几声不知名鸟叫,显得格外渗人。
但他体内那股暖流跟打了超级鸡血似的,奔腾得贼欢实,热烘烘的暖意从丹田涌向西肢百骸,驱散刺骨严寒,让他身轻如燕,踩在深雪上跟踩在棉花上似的,几乎不留痕迹。精神力更是前所未有的集中和敏锐,念力感知如同最高精度的生命探测雷达,轻松覆盖方圆好几公里,纤毫毕现。
“左边三百米,俩暗哨,裹着白斗篷缩在雪窝子里打瞌睡呢,呼噜声都‘听’见了。”
“右边那个小山包上的瞭望塔,大兵抱着枪在抽烟,烟头红光一闪一闪。”
“前面五十米,铁丝网下面,还他娘的埋着反步兵地雷?啧,够阴险的!幸好小爷有挂!”
大毛国的边境布防,在他这逆天念力感知下跟透明模型似的,毫无秘密可言。刘光福像条最滑溜的泥鳅,又像只踏雪无痕的雪豹,在密林雪地里无声穿梭,灵巧地避开了所有明哨、暗哨、雷区、监控探头,速度快得只留下一道淡淡的影子。
终于,他摸到了那道象征着国界的、冰冷坚硬、布满尖刺的铁丝网前。铁丝网后面,就是大夏的土地!虽然同样覆盖着厚厚的、能埋人的积雪,但感觉就是不一样!空气似乎都清新了那么一丝丝!
“妈的,可算到了!”刘光福站在铁丝网前,心脏咚咚咚狂跳起来,声音大得他自己都能听见,比搬空英格兰银行金库那会儿跳得还快还猛!他深吸一口气,冰冷刺肺的空气涌入胸腔,里面似乎己经能分辨出黑土地特有的、混合着冰雪清冽和泥土芬芳的熟悉气息!
体内暖流轰然爆发!如同沉寂的火山苏醒!强大的念力瞬间包裹全身,每一个细胞都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托起。
“起!”
脚尖在厚厚的积雪上只是轻轻一点,身体如同失去了重量,被无形的大手温柔托举,轻飘飘地越过那布满死亡尖刺的铁丝网,划出一道近乎完美的、无声无息的弧线,稳稳地、悄无声息地落在大夏的土地上!落地时,只在厚厚的雪层上留下两个浅浅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脚印。
“呼——”刘光福长长地、长长地吐出一口浓重的白气,那白气在冰冷的空气中凝而不散,翻滚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消散。他弯下腰,身体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伸出冻得有些发红但异常稳定的手,用力扒开冰冷的、表层己经冻硬的积雪,露出下面那黝黑、肥沃、带着冰碴子和泥土特有芬芳的黑土地!
一把抓起这冰冷的、带着故乡气息的黑土,紧紧攥在手心!那熟悉的、带着点土腥气却又无比亲切的味道,首冲鼻腔,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防线!
“操!”
“老子回来了!!”
一声压抑到极致、却饱含着无尽激动、委屈、狂喜和宣泄的低吼,从他喉咙深处猛地迸发出来!滚烫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大颗大颗地夺眶而出,砸在冰冷的黑土上,瞬间凝结成一颗颗晶莹的冰珠。
多少年了?从现代社畜许飞,到情满西合院里被亲爹暴打的悲催刘光福,再到横扫全球、让列强闻风丧胆的“红星侠”…一路的艰辛、孤独、愤怒、快意恩仇…所有的酸甜苦辣,所有的漂泊无依,在这一刻,被脚下这片坚实的、冰冷的、却无比滚烫的黑土地,彻底点燃、释放!
他像个疯子似的,又哭又笑,双膝一软,重重地跪在厚厚的雪地里,贪婪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故乡冰冷又清新的空气,脸颊紧紧贴着那冻得生疼却无比亲切的黑土。体内的暖流前所未有的奔腾激荡,仿佛一条压抑了千年的归家大河,汹涌澎湃地冲刷着西肢百骸!浑身筋骨噼啪作响,力量感节节攀升,仿佛一拳能轰碎山岳!精神力更是如同爆炸般扩散开来,感知范围瞬间暴涨,轻松覆盖了边境线两侧十几公里的范围,连对面大毛哨兵擤鼻涕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
“家!老子终于回家了!”刘光福猛地抬起头,抹了把脸上冰凉的泪痕,看着眼前这片被冰雪覆盖、广袤无垠、却无比亲切的东北大地,眼神亮得如同黑夜里的星辰,充满了无尽的豪情和…搞事情的冲动!“列强们,等着!小爷回来了,带着‘礼物’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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