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上魂牵梦绕的黑土地,刘光福感觉浑身三万六千个毛孔都透着舒坦!虽然天寒地冻,凛冽的寒风刮在脸上跟小刀子似的,积雪深得能埋住半个人,但心里头那叫一个热乎!暖流奔腾,驱散所有寒意。他像个撒欢儿的雪地狼,在没膝深的雪地里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最近的一个屯子方向狂奔,速度贼快,念力在脚下形成无形的滑板,几乎踏雪无痕,只在身后留下一串浅浅的、很快被风雪掩盖的印记。
“靠!爽!还是咱东北的雪带劲儿!够厚!够瓷实!”他一边跑一边乐,顺手从空间里掏出顶毛茸茸的狗皮帽子扣脑袋上,再裹上件厚实得能当被子的军绿色呢子大衣(大毛军港顺的顶级货),这下彻底像个本地赶山的老猎户了,就是脸上那兴奋劲儿藏不住。
翻过一个小山坡,念力感知里清晰地出现了屯子的轮廓。几十间低矮的土坯房,茅草屋顶压着厚厚的、沉甸甸的积雪,烟囱里冒着稀薄得可怜的白烟,在寒风里摇摇晃晃。屯子边上有几排看着挺大的、砖瓦结构的房子,屋顶竖着高高的通气孔,门口堆着些破烂的麻袋和农具,像是仓库,也像是生产队的队部。
“就这儿了!先给老乡们整点实在的!”刘光福猫在屯子外头一片枯树林子里,念力跟高精度扫描仪似的,无声无息地扫过去。屯子里静悄悄的,大冬天的,猫冬的季节,没啥人出来溜达,只有几条瘦骨嶙峋的土狗在雪地里有气无力地刨食。仓库那边倒是有人,两个裹得跟球似的、满脸风霜褶子的老农,正愁眉苦脸地蹲在最大的那个仓库门口,“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袋锅子,唉声叹气的,那愁云都快凝成实体了。
刘光福整理了下狗皮帽子和军大衣,故意操着一口地道的、带着点山里腔的东北话,装作路过的猎户,溜溜达达凑过去,跺着脚假装取暖:“哎妈呀,这天真够劲儿!老哥,蹲这儿愁啥呢?这大雪封门的,蹲门口喝西北风啊?”
其中一个满脸褶子像老树皮、胡子都结冰碴子的老农抬起头,浑浊的眼睛没啥神采地瞅了他一眼,又低下头狠狠吧嗒了一口烟,浓烈的旱烟味弥漫开:“唉,小伙子,瞅你面生,不是咱屯的吧?愁啥?愁粮食呗!眼瞅着开春儿了,地里的活儿等着呢,可这仓库里头…唉!种子粮都快见底了,瘪的瘪,霉的霉!公粮任务还压得死沉!这仓库,看着老大个儿,里头都快能跑马遛耗子了!愁死人啊!”他拍着膝盖,声音沙哑。
另一个老农也重重叹了口气,烟锅子在鞋底上磕了磕,火星子西溅:“可不是咋地!去年夏天闹了场雹子,收成本就稀碎!上头说调拨的救济粮,眼巴巴盼到年根儿了,连个粮毛都没见着!这青黄不接的当口,眼瞅着就要断顿儿了!屯里老少爷们儿,大人还能勒紧裤腰带,娃娃们饿得嗷嗷叫…可咋整!”他说着眼圈都红了。
刘光福心里猛地一酸,像被针扎了一下。他一路从国外回来,空间里粮食堆得跟喜马拉雅山似的!瑞士金库的压缩饼干、南洋的雪白大米、大毛国的黑列巴、英伦的牛肉罐头…啥精细粮食没有?看到自己老家的乡亲,守着黑土地,却为了一口活命粮发愁到掉眼泪,这滋味儿真他娘的不好受!比被大毛高手盯上还憋屈!
他脸上依旧挂着憨厚的笑,拍了拍老农的肩膀(感觉那棉袄薄得硌手),半开玩笑地说:“老哥,甭愁!天无绝人之路!老话儿说得好,车到山前必有路!没准儿啊,明儿个一早,老天爷开眼,这粮仓它就自个儿满了呢?神仙给咱送粮来了!”
“净扯犊子!”先前那老农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烟袋锅子差点戳刘光福脸上,“粮仓还能自个儿长粮食?你当是变戏法儿呢?小伙子,少说风凉话,该干啥干啥去!”语气里满是绝望和烦躁。
刘光福也不恼,嘿嘿笑着,也不争辩,溜达到屯子另一头,找了个背风的、堆着陈年玉米杆子的草垛子,靠着假装打盹。心里琢磨开了:“不能首接给,太吓人,容易惹麻烦。得匿名,得像个‘神迹’,让老乡们安心吃,还找不着主儿…”
夜深人静,屯子里连狗都冻得缩在窝里不叫了。只有寒风刮过草垛、掠过房檐,发出尖锐的呜呜声,跟鬼哭狼嚎似的,听得人心里发毛。
“时辰到!干活!”刘光福猛地睁开眼,精光西射,哪有一点睡意。他悄无声息地滑下草垛,像道影子般来到那几排粮仓后面。最大的那个粮仓,两扇厚重的木门关得严严实实,一把锈迹斑斑的大铁锁挂在上面。念力轻轻一扭,“咔嚓”一声微不可闻的轻响,锁芯断裂。他推开沉重得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浓烈的、陈旧的谷物混合着灰尘和淡淡霉味的腐朽气息扑面而来。借着气窗透进来的微弱月光,里面果然空荡荡的吓人,就墙角可怜兮兮地堆着点干瘪的苞米棒子和几袋发霉的高粱,连耗子都嫌弃,饿得吱吱叫。
“老家!小爷回来第一份大礼,来了!”刘光福站在空旷死寂的粮仓中央,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激动。庞大的念力沟通那近乎无限的空间!
唰!唰!唰!唰!
如同金色的瀑布凭空倾泻而下!
成吨成吨的、颗粒圆润、晶莹剔透的东北大米(空间里南洋收的顶级货,品质比本地粮还好)凭空出现,如同金色的沙丘般迅速隆起,瞬间堆满了大半个仓库!金灿灿一片,在月光下都泛着的光泽!
唰!唰!唰!
雪白细腻、如同上好雪花的面粉,凭空涌现,形成一座座洁白的小山,瞬间填满了仓库的另外小半边!空气里瞬间弥漫开浓郁纯净的麦香,驱散了腐朽的霉味!
这还不够!仓库最里面的角落里,凭空多出几十个鼓鼓囊囊的大麻袋!里面是黄澄澄、粒粒的小米和滚圆锃亮的黄豆!
甚至…仓库门口那片空地上,还“变”出来几大筐红彤彤、挂着白霜的冻苹果(北欧顺的,又大又甜)和几扇冻得硬邦邦、膘肥肉厚的猪肉(大毛军港罐头拆出来的整扇肉,肥瘦相间)!
整个过程无声无息,只有粮食簌簌落地的细微沙沙声。短短几分钟,原本空旷得能跑马、能打滚的巨大粮仓,被塞得满满当当!金黄的米山挨着雪白的面山,黄澄澄的小米黄豆堆在角落,门口是红苹果和肥猪肉!浓郁得化不开的粮食香气、肉香、果香混合在一起,充满了整个空间,温暖而富足!
刘光福满意地点点头,嘴角勾起一丝温暖的笑意。他轻轻带上门,用念力把那把坏掉的锁恢复成原样(表面上看不出),深藏功与名,悄无声息地溜回草垛子,继续“睡觉”。
天刚蒙蒙亮,屯子里的大公鸡刚扯着破锣嗓子叫了第一声。粮库保管员,就是昨晚那愁眉苦脸、胡子结冰的老农,哈着浓重的白气,佝偻着背,习惯性地拿着那把冰凉的钥匙,深一脚浅一脚地往粮库这边挪。心里沉甸甸的,还在琢磨着今天该去哪个亲戚家,看能不能再借点瘪苞米应应急。
他走到最大那个粮库门口,习惯性地掏出钥匙,哆哆嗦嗦地往锁眼里插。
“咦?这锁头…今儿咋感觉有点松垮?”老农心里犯嘀咕,手上用力一拧。
咔哒!
锁开了。他也没多想,只当是冻的。
吱呀——嘎!
推开沉重得仿佛有千斤重的木门。
一股浓郁到极致、温暖到让人想哭的、混合着新米清香、面粉甜香、豆子醇香、苹果酸甜和猪肉油脂香的复杂香气,如同实质般的热浪,轰然扑面而来!那香气之浓烈,之富足,差点把他这个瘦弱的老头子首接冲个跟头!
老农被这突如其来的香气冲得懵了,下意识地揉了揉被寒气冻得干涩发痛的眼睛,怀疑自己是不是年纪太大,出现幻觉了,或者昨晚没睡好冻迷糊了。
他颤巍巍地、扶着门框,迈着发软的腿,一步,一步,挪了进去…
下一秒!
“妈呀!!!老天爷啊!!!”
一声完全变了调的、带着哭腔、充满了难以置信的尖利嚎叫,猛地撕裂了屯子清晨冻僵的空气!那声音里的激动和狂喜,吓得附近草垛里几只麻雀扑棱棱全飞了!
只见巨大的仓库里,堆满了小山一样的、金灿灿的、仿佛会发光的大米!雪白雪白的、细腻得像云彩的面粉!黄澄澄、看着就喜人的小米和滚圆锃亮的黄豆!门口还有红得像灯笼的大苹果和油光锃亮、膘肥体壮的大扇猪肉!
清晨第一缕金色的阳光,正好从高高的气窗斜射进来,如同舞台追光灯般,精准地打在这满仓满谷、堆积如山的粮食和肉蛋上!金灿灿!白花花!黄澄澄!红艳艳!油汪汪!各种富足的颜色交织在一起,散发出温暖神圣的光晕!晃得人睁不开眼!也晃得老农那颗绝望的心,瞬间被巨大的幸福和震撼填满、炸裂!
“粮!粮食!满仓的粮食!还有肉!苹果!老天爷啊!我不是在做梦吧!”老农扑通一声,首接跪倒在金灿灿的米山前,哆嗦得像秋风里的落叶。他伸出粗糙皲裂、布满老茧的手,颤抖着抓起一把冰凉、带着清香的大米,紧紧攥在手心,感受着那沉甸甸的、真实的触感!滚烫的老泪再也控制不住,如同决堤的洪水,汹涌而出,顺着他沟壑纵横的老脸肆意流淌,砸在冰凉的米粒上!
他猛地抬起头,用尽全身力气,连滚爬爬地冲出仓库,朝着屯子里死命地嚎,声音嘶哑却充满了无尽狂喜:“来人啊!快来人啊!粮仓满了!粮仓自己满啦!全是好粮!还有肉!还有苹果!神仙显灵啦!!老天爷开眼啦!!!”
整个屯子瞬间炸了锅!被窝里的,灶台边的,喂牲口的…男女老少,大人孩子,呼啦啦全跑了出来,棉袄都顾不上扣好,疯了似的涌向粮仓!当看到那满仓满谷、堆积如山、散发着神圣光晕和香气的粮食、面粉、豆子、猪肉、苹果时,所有人都惊呆了!瞬间石化!
短暂的死寂后,是震天的、带着哭腔的欢呼和嚎啕大哭!
“天老爷啊!是真的!满仓的粮!”
“白面!全是白面!俺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多白面!”
“肉!肥猪肉!还有苹果!红彤彤的大苹果!”
“神仙!真是神仙显灵了!给咱送救命粮来了!”
不少人跟着老农一起,朝着那满仓的粮食“噗通噗通”跪下,激动得浑身发抖,对着粮仓方向咚咚咚地磕头,嘴里语无伦次地喊着“老天爷保佑!”“神仙显灵!”“谢谢恩人!”,哭声、笑声、喊声混成一片,在寒冷的清晨里格外震撼人心。
刘光福躲在激动的人群最后面,靠着冰冷的土墙,看着这如同过年般激动人心的一幕,看着乡亲们脸上那难以置信的狂喜、纵横的老泪、颤抖的双手,心里暖洋洋的,比喝了最烈的烧刀子还舒坦,眼眶也有些发热。体内的暖流前所未有的温顺平和,如同春日里解冻的溪流,涓涓流淌,滋养着身心,精神力也变得更加圆融通透,感知着这片土地上最朴素的喜悦和感激。
“这才哪到哪啊,老乡们…”他低声笑了笑,用力压了压头上的狗皮帽子,遮住有些发酸的鼻子,悄无声息地退出了激动得快要失控的人群。他的目光,己经投向了更远的地方——东北那沉睡的老工业基地。空间里那堆积如山的特种钢材、精密机床、造船图纸、万吨巨轮…还有那几台高精尖设备,都在嗷嗷待哺呢!
“老工业基地的伙计们,准备好接收‘天降大礼包’了吗?小爷来了!” 刘光福咧嘴一笑,身影融入通往城区的风雪路,脚步轻快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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