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光福(许飞)啃着空间里刚摘下来、嘎嘣脆甜的大苹果,美滋滋地用念力“看”着红星机械厂技术科那帮人围着IBM大型机,跟过年似的兴奋劲儿。王工捧着那本厚厚的英文手册,手指头都在哆嗦,几个年轻技术员眼珠子都快粘到那些闪烁的小灯管上了。
“嘿嘿,这才对嘛!好钢用在刀刃上!”刘光福满意地咂咂嘴,把苹果核精准地扔进空间里专门开辟的“有机肥料坑”(空间生态循环,讲究!)。
他伸了个懒腰,溜达回基地主控室。刚坐下,准备研究研究空间里那些新冒出来的小草小花(现在己经是成片的青草地了),念力习惯性地扫过基地外围那片被他用念力平整出来的、伪装成戈壁滩的空地。
这一扫,扫出点动静来了。
只见基地外围,通往戈壁深处的一条勉强能称为路的土道上,扬起老大一片黄尘!听动静,不是汽车,倒像是…好几辆拖拉机?还有嘈杂的人声!
刘光福眉头一皱。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平时除了风沙就是石头,谁吃饱了撑的跑这儿来开拖拉机?
他集中念力,覆盖过去。声音立刻清晰起来。
“老支书!您可说话算话!这拖拉机可是咱全村人勒紧裤腰带凑出来的!您得给咱向阳公社争口气!”
“就是!隔壁红星公社仗着离县城近,年年抢先进!今年春耕,咱就靠这宝贝疙瘩翻身了!”
“放心!这铁牛开回去,保管把地犁得又快又好!让红星公社那帮人瞧瞧,咱向阳公社也不是吃素的!”一个洪亮、带着浓重口音的老汉声音响起,透着股豪气和志在必得。
刘光福“看”清了。三辆崭新的、漆成草绿色的东方红牌履带式拖拉机,吭哧吭哧地行驶在颠簸的土路上。每辆拖拉机后面都跟着十几个穿着土布褂子、满脸兴奋和期待的汉子。领头那辆拖拉机上,坐着一个精神矍铄、皮肤黝黑的老汉,正是刚才说话的“老支书”。
“哦,原来是附近公社买新拖拉机了,跑戈壁滩来练手还是抄近道?”刘光福明白了。这年头拖拉机可是稀罕物,一个公社能分到一台都是宝贝,向阳公社一下子弄来三台,难怪这么激动。
他也没在意,正想把念力收回来继续研究小草。突然!
“嘎吱——!”
“嘭!哗啦!”
一连串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和撞击声猛地传来!
刘光福赶紧“看”过去。只见领头那辆拖拉机,在过一个特别大的土坑时,履带猛地一打滑,整个车身剧烈地倾斜了一下!紧接着,驾驶室里传来驾驶员惊恐的喊声:“不好!方向杆!方向杆断了!”
话音未落,那辆失控的拖拉机像脱缰的野马,不再沿着土路走,而是首挺挺地朝着旁边一片乱石嶙峋、坡度很陡的坡地冲了下去!速度还越来越快!
“啊!快闪开!”后面跟着的人吓得魂飞魄散,慌忙躲闪。
“停车!快想法子停车啊!”老支书在另一辆拖拉机上急得大吼,脸都白了。
失控拖拉机的驾驶员拼命踩着刹车,可那陡坡加上巨大的惯性,刹车根本不管用!眼看就要连人带车翻进乱石沟里,后果不堪设想!
“卧槽!”刘光福暗骂一声,这要出事可是人命关天!
千钧一发之际,无敌念力瞬间发动!不是硬拽拖拉机(那太惊世骇俗),而是精准地作用在几个关键点上!
首先,目标:失控拖拉机那断掉的方向杆连接处!念力如同最精密的焊枪和加固钳,瞬间将断裂的金属强行“粘合”并内部加固!比原来还结实!
其次,目标:陡坡上几块凸起、会严重磕碰底盘甚至导致翻车的尖锐巨石!念力悄无声息地将它们“抹平”,变成相对平缓的坡面!
最后,目标:拖拉机的刹车系统!念力渗透进去,辅助强化刹车片和油路的压力!
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间完成!
驾驶室里,原本绝望地闭眼等死的驾驶员,突然感觉手里原本软绵绵、失去作用的方向杆猛地一震,恢复了控制!同时,脚下原本踩到底都没反应的刹车,突然传来巨大的阻力!
“咦?!”驾驶员几乎是凭着本能,猛地一打方向,同时狠踩刹车!
吱——嘎!
失控的拖拉机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庞大的车身在陡坡上猛地一顿,履带疯狂地扒拉着地面,卷起漫天尘土!在距离下面那道深沟只有不到一米的地方,险之又险地停了下来!车身因为巨大的惯性还在微微颤抖。
尘土弥漫,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张大嘴巴,半天没反应过来。
“停…停了?”老支书第一个回过神,连滚带爬地从自己车上跳下来,踉踉跄跄地冲向那辆停住的拖拉机,“栓子!栓子你没事吧?!”
驾驶室门被推开,叫栓子的驾驶员脸色煞白,满头大汗,腿肚子还在哆嗦,但人没事。他扶着车门,惊魂未定地看了看近在咫尺的深沟,又摸了摸恢复控制的方向杆,喃喃道:“邪…邪门了…刚才明明断了…刹车也失灵了…怎么突然…”
“人没事就好!人没事就好!”老支书一把抱住栓子,老泪纵横,“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后面向阳公社的社员们也围了上来,七嘴八舌:
“老天爷保佑啊!”
“太险了!差一点就…”
“栓子哥命大!”
“可这拖拉机…”有人看着那辆差点报销的宝贝疙瘩,愁容满面,“方向杆断了,这荒郊野岭的,咋修啊?春耕可耽误不起!”
老支书也冷静下来,看着那辆动弹不得的拖拉机,眉头拧成了疙瘩。是啊,方向杆断了,这铁牛就成了死牛。拖回去?路这么烂,其他两台拖拉机也够呛能拖得动。修?没零件没工具,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一股绝望的气氛开始在人群中蔓延。这可是全公社的希望啊!
就在所有人一筹莫展的时候,一个声音慢悠悠地响了起来,带着点乡音,听着挺朴实。
“哎,我说各位同志,这拖拉机…出啥毛病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洗得发白的旧工装,戴顶破草帽,推着辆更破的自行车的中年汉子(刘光福的伪装),不知什么时候溜达到了坡下面,正仰着头好奇地看着他们。
老支书打量了一下刘光福,看他像个过路的工人或者农民,叹了口气:“唉,同志,别提了!方向杆断了!这宝贝疙瘩趴窝了!愁死人了!”
“方向杆断了?”刘光福(许飞)推着车,深一脚浅一脚地爬上坡,凑到拖拉机旁边看了看,还伸手摸了摸那断口(其实是他刚“焊”好的),嘴里啧啧有声:“哎呀,断得挺齐整。这玩意儿可不好弄。”
“谁说不是呢!”老支书愁眉苦脸,“同志,你是这附近厂子的?能帮忙想想办法不?或者指条路,看附近哪有能修的地方?”
刘光福挠了挠头,装作为难的样子:“附近…最近的修理厂也得几十里地吧?这路况,拖过去也够呛。”他话锋一转,突然说:“不过…我倒是懂点修车的手艺,要不…我试试?”
“你?”老支书和社员们都愣住了,狐疑地看着刘光福。这人看着平平无奇,推着辆破自行车,说能修拖拉机?这可不是修自行车轱辘那么简单!
“死马当活马医呗!”刘光福咧嘴一笑,露出两排白牙,“让我看看工具箱有啥能用的。”
向阳公社的人虽然不信,但现在也没别的办法。驾驶员栓子把随车的工具箱拿了下来。里面就是些扳手、螺丝刀、榔头之类的普通工具,还有一小卷铁丝。
刘光福装模作样地在工具箱里翻了翻,拿起那卷铁丝掂量了一下,又看了看那“断口”。“嗯…凑合能用!”他嘟囔着,然后对老支书说:“支书,麻烦您让大家伙儿稍微让让,退远点,别碰着。”
老支书半信半疑,但还是吆喝大家往后退了几步。
刘光福蹲在拖拉机前面,背对着众人,挡住了视线。他一手拿着那卷铁丝,另一只手…嗯,其实啥也没干,纯粹是障眼法。真正的修理工作,早就用念力搞定了!刚才那“焊”得比原装还结实呢!
只见他拿着铁丝在断口处比划了几下,然后装作用力拧啊拧,缠啊缠,嘴里还念念有词:“嗯…这里固定一下…这里加固…好了!搞定!”
也就不到一分钟,刘光福就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其实一点灰都没沾),对老支书说:“行了!支书,您让驾驶员试试!”
“这就…好了?”老支书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他就看见这汉子拿着铁丝在断口那里缠了几下,这就好了?糊弄鬼呢?
不光老支书不信,向阳公社所有人都觉得这人在扯淡。栓子更是将信将疑地爬上驾驶座。
“栓子,小心点!慢点动方向!”老支书紧张地叮嘱。
栓子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握住方向杆,轻轻往左一扳…
咔哒。
方向杆应声而动,灵活顺畅,跟新的一样!
“动了!真动了!”栓子惊喜地大叫起来!
“我看看!”老支书一个箭步冲上去,亲自抓住方向杆左右扳动了几下,丝滑无比,没有丝毫卡滞!他再低头仔细看那断口处…只看到一圈圈缠得乱七八糟、但异常牢固的铁丝,把断裂处包裹得严严实实,完全看不出里面的情况了。
“神了!真是神了!”老支书激动得胡子都在抖,一把抓住刘光福的手,用力摇晃,“同志!太感谢了!你可是救了咱们全公社的命啊!这…这手艺,绝了!”
向阳公社的社员们也沸腾了,围着刘光福七嘴八舌地道谢:
“师傅!您真是高人!”
“太厉害了!几圈铁丝就搞定了!”
“谢谢师傅!谢谢师傅!”
刘光福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装的),摆摆手:“没啥没啥,凑巧,凑巧!以前在部队后勤干过,捣鼓过这玩意儿。”他随口编了个理由。
“原来是老班长!失敬失敬!”老支书肃然起敬,拉着刘光福的手更热情了,“老班长,您贵姓?在哪个单位?回头我们向阳公社一定登门道谢!”
“免贵姓许,就是个过路的,道谢就不用了。”刘光福赶紧推辞,他可不想留名,“春耕要紧,你们快赶路吧!别耽误了农时!”
老支书见刘光福态度坚决,也不好强求,再三道谢后,指挥着三台拖拉机重新上路。这一次,开得格外小心。
刘光福推着他的破自行车,看着三台“铁牛”吭哧吭哧地消失在戈壁滩的烟尘里,听着老支书他们兴奋的议论声,脸上露出了笑容。
“嗯,助人为乐,感觉也不错。”他哼着小曲,推车回基地。深藏功与名?这次留了个“老班长”的马甲和一手“铁丝修拖拉机”的神技传说。
回到基地,刚想歇会儿,空间里就传来大花不满的“嗷呜”声。刘光福一拍脑袋:“坏了!忘了给这几个小祖宗喂肉了!”
他赶紧闪身进了空间,首奔虎窝。只见大花正用它那毛茸茸的大脑袋,有一下没一下地拱着栅栏门(加固过的钢筋门),另外两只小虎崽也眼巴巴地看着外面草场上撒欢的鸡群,口水都快流成河了。
“来了来了!开饭了!”刘光福赶紧从空间冷鲜区弄出几大块新鲜的牛肉(也是顺的),扔进虎窝。小家伙们立刻扑上去,吃得那叫一个欢实。
看着小虎崽们大快朵颐,再看看空间里那片生机勃勃的草地和远处悠闲吃草的牛羊鸡鸭,刘光福靠在虎窝栅栏上,满足地叹了口气。
“这日子…啧,真不赖!” 就是有点废“老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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