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浦东的雾气，带着江水的腥甜，从临时厂房的缝隙里渗进来，在冰冷的钢铁表面凝成一层细密的水珠。
李存义站在指挥部外，身上那件价值千金的西洋礼服早己被随意地扔在了一旁，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沾满泥土和铁锈的粗布工作服。
他的面前，是一片热火朝天的工地。
数百名工人，像蚂蚁一样，在这片荒滩上来回穿梭。
他们中有中国人，也有德国人。
他们说着不同的语言，干着同样的活。
打桩。
挖土。
搬运。
浇筑。
每一个人，都在为一个共同的目标而努力。
一座，前所未有的炼钢厂。
“李。”
英格丽走到他身旁，她的金发被随意地扎成了一个利落的马尾，身上那件一丝不苟的德国工装，此刻也沾满了油污。
“你确定……要用这个理由？”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
李存义没有回头。
他只是看着远处，那座己经初具规模的巨大建筑。
它的外形，像是一个巨大的梨形钢罐，倾斜地架在一个坚固的钢架上。
但此刻，它却被一层厚厚的帆布，遮得严严实实。
从外面看，根本看不出它到底是什么。
“当然。”
李存义的声音，平静得像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跑马场，需要一个大一点的游泳池。”
英格丽的嘴角，不自觉地抽搐了一下。
“但……但这个游泳池，是不是……太大了？”
李存义终于转过头，看着她。
“大？”
他笑了笑。
“不大，怎么配得上我李存义的身份？”
英格丽看着他，突然有一种感觉。
这个男人，根本不是在和那些洋人斗。
他是在和这个时代斗。
而且……
他好像，真的要赢了。
“李大人！”
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人，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李大人，在“人人书库”APP上可阅读《清末：开局败家，震惊老佛爷！》无广告的最新更新章节，超一百万书籍全部免费阅读。renrenshuku.com人人书库的全拼.com即可访问APP官网您……您这是……”
他指着那座巨大的建筑，脸上的表情，像是见了鬼。
“哦，是张大人啊。”
李存义转过身，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
“来来来，正好，我正想请您看看，我的新工程。”
“新工程？”
张大人看着他，脸上的表情，更加古怪。
“李大人，您……您不是说要建跑马场吗？”
“对啊。”
李存义一脸无辜。
“跑马场，当然要有游泳池。”
“但……但这个游泳池，是不是……太大了？”
张大人指着那座己经高达二十米的巨大建筑，声音都在发抖。
“大？”
李存义笑了笑。
“不大，怎么配得上我李存义的身份？”
张大人看着他，突然有一种感觉。
这个男人，根本不是疯了。
他是真的，想把这个时代，往前推一大步。
“李大人……”
他小心翼翼地开口。
“您……您确定，这个……游泳池，不会……不会出什么问题？”
李存义看着他，突然笑了。
“张大人，您放心。”
他的声音，平静得像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这个游泳池，不仅不会出问题。”
“而且……”
他转过身，看着远处那片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明亮的荒滩。
“它会让整个上海，都记住我李存义的名字。”
张大人看着他，突然有一种感觉。
这个男人，根本不是在和那些洋人斗。
他是在和这个时代斗。
而且……
他好像，真的要赢了。
“李。”
英格丽压低声音：“工部局的张大人来了三次，您这个‘游泳池’的谎言怕是撑不了多久。”
李存义嘴角微扬：“谎言？不，这是给他们的体面。”
他指向远处，一队德国技师正悄悄将标有‘锅炉零件’的木箱运入工地。
“等他们发现真相时，这里己经能炼出比克虏伯更好的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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