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6月12日晚上九点，长沙湘江边的“湘江壹号”别墅区，李晓梅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江面上流动的灯火。指尖划过平板电脑的屏幕，致一科技的股价还在缓缓爬升，K线图像条昂扬的龙，而她的证券账户余额停留在“786,000,000”——整整7.86亿，是她三个月前套现的金额。
身后传来保姆的声音：“李总，您订的那套《沈诗涵商业全集》到了，放在书房了。”
“知道了。”李晓梅转过身，身上的真丝睡袍泛着珍珠光泽，和三个月前在致一科技龙岗区分公司当清洁工时穿的蓝色工装，判若两人。
她永远记得2022年2月18日那天，是她第一天到致一上班。张姨带着她熟悉环境，指着公告栏里的员工福利表说：“我们这儿清洁工年薪28万，干得好还有奖金，你看王大叔，去年拿了5万全勤奖，投进股市翻了倍呢。”
那时李晓梅刚和张伟离婚，净身出户，揣着仅有的3万块来深圳，只想找份能养活自己的工作。听到“股市”两个字，她心里一动——前夫张伟就是靠炒股发家，又因炒股破产，还欠了一屁股高利贷，她对K线图有种又恨又怕的熟悉。
“沈总说，钱要流动起来才叫钱。”张姨给她递了杯热牛奶，“但得投懂的东西。咱们致一的股票，你天天在公司待着，还能不知道好坏？”
李晓梅把这话听进了心里。她每天凌晨西点起床，五点准时到公司，先用半小时把办公区的玻璃擦得锃亮——她总说“看清楚窗外的楼，才知道自己站在哪儿”。白天打扫时，她会留意员工们的聊天：“技术组又拿下了VR办公的新专利”“沈总去欧洲签了个大单子”“下季度财报肯定超预期”。
这些碎片信息，她都记在随身携带的小本子上，晚上回宿舍就对着电脑查资料。三个月后，她攒下了58.96万——28万年薪的西分之一，加上入职奖金和加班费。
2022年5月10日，致一科技宣布与腾讯联合开发的“AI天眼”系统正式商用，股价开盘即涨停。李晓梅盯着屏幕，想起技术部的小伙子们熬了三个通宵调试代码，想起沈诗涵在内部会议上说“这不是赚快钱，是给行业立规矩”。她深吸一口气，把58.96万全部投了进去。
接下来的一个月，她的人生像开了倍速。致一的股价像坐火箭一样飙升，从每股128元涨到1986元。她每天打扫时，听着员工们欢呼“又涨停了”，手里的扫帚都握得更稳——她知道，这不是泡沫，是真金白银的实力。
6月1日，她看着账户里的数字变成8.69亿，果断点了“卖出”。套现7.86亿那天，她给张姨发了条消息：“谢谢您，我想回家了。”
张姨回了个拥抱的表情：“记得常回来看看，你擦的玻璃，现在还亮着呢。”
现在，李晓梅站在自己2000万买的豪宅里，书房的书架上摆着两排书，一排是沈诗涵写的《九五五管理法》《商业的温度》，另一排是她自己写的笔记，封面写着“扫帚哲学：把每个角落都扫干净，钱就来了”。
她翻开沈诗涵的书，其中一页被她折了角，上面写着：“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纯粹的爱情，85%是利益共同体的权衡，15%是柴米油盐的两情相悦。别信童话，信自己手里的筹码。”
这话像针一样扎进心里，却让她无比清醒。她想起和张伟从夜市摆摊到住进别墅的十年，那些所谓的“爱情”，在5.96亿面前不堪一击；而现在，她靠自己扫出来的钱，买的房，睡的觉，比任何甜言蜜语都踏实。
手机震动，是深圳的老同事发来的视频：“晓梅姐，你快看新闻！张伟被高利贷堵在龙华的出租屋里，警察都来了！”
视频里，张伟穿着皱巴巴的T恤，头发油腻，被几个纹身大汉推搡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他破产后想翻本，借了500万高利贷重仓了一支垃圾股，结果连续跌停，现在连利息都还不上。
“他活该。”李晓梅面无表情地关掉视频。没有恨，也没有快意，就像看一个陌生人的闹剧。她给老同事转了5万块：“帮我给张叔（张伟的父亲）送去，就说是……以前的工资。”
不是心软，是彻底的了断。就像她打扫卫生时，总要把垃圾彻底清走，才不会留异味。
“李总，基金公司的注册资料准备好了，您看看？”助理敲门进来，递过一份文件。
李晓梅接过，上面写着“梅华投资有限公司”——“梅”是她的名字，“华”是致一科技所在的“华夏”大地。她要做的，不是像张伟那样投机，而是像沈诗涵说的“价值投资”：投那些踏踏实实做事的公司，投那些尊重员工的老板，投那些能让更多人过上好日子的产业。
“就投致一的子公司。”她在文件上签字，笔尖划过纸面，坚定有力，“还有，联系一下长沙的致一分部，我想捐一栋楼，就叫‘清洁工之家’，给那些从农村出来的姐妹提供免费住宿和技能培训。”
助理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好的李总，我这就去办。”
夜深了，李晓梅走到书房，翻开自己的笔记本，新的一页写道：
“2022年6月12日，长沙。
今天擦了书房的玻璃，比在致一擦的任何一块都亮。
沈总说，钱是工具，不是目的。
我信了。
爱情会骗人，股票会跌，但手里的扫帚不会——只要你认真扫，每个角落都会发光。”
窗外的湘江依旧流淌，载着千年的烟火气。李晓梅知道，她的故事才刚刚开始。从龙岗区的清洁工到长沙的千万富婆，她靠的不是运气，是沈诗涵教的道理：尊重自己的工作，相信自己的判断，守住自己的本心。
至于那些关于爱情的算计，关于财富的沉浮，都像办公区的灰尘，扫干净了，就能看到更亮的光。而她，终于活成了自己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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