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3月16日下午三点，新疆塔克拉玛干沙漠边缘，玄武监狱的铁丝网在烈日下泛着刺眼的光。这片占地万亩的建筑群像座孤岛，被黄沙与风蚀地貌包围，西个监区用字母A、B、C、D划分，泾渭分明得像西个世界。
A区·金融囚笼
锃亮的合金门滑开，冷气扑面而来。前某银行行长赵伟穿着熨帖的囚服，坐在恒温25度的活动室里，面前的平板电脑显示着星畅有机汉堡的生产线数据。这个曾经操纵百亿资金的金融巨鳄，如今的工作是给汉堡坯称重，误差不能超过0.5克。
“赵哥，今天产量又超额了。”旁边的前上市公司老总推了推金丝眼镜，语气里带着讨好，“听说星畅要在A区建分公司，以后我们说不定能调去做财务分析。”
赵伟没说话，只是盯着屏幕上的“996考勤表”——早上9点到岗，晚上9点收工，每周六天，考核不达标就扣“星级分”。A区是玄武监狱的“五星级”区域，住着金融诈骗犯、贪腐官员，有单人间宿舍，自助餐每天换花样，甚至能申请使用跑步机，但前提是“服从生产安排”。
他想起刚进来时，狱警笑着说：“你们在外面玩资本游戏，把多少人逼得996还不起房贷？现在换你们体验体验，挺公平。”
B区·灰色青春
十五岁的林晓雅蹲在缝纫机前，手指被针扎出了血，却不敢吭声。她因失手杀了长期家暴的继父进来，被分到B区——这里住着未成年犯和“防卫过当”的女性。车间里的噪音震耳欲聋，她们的任务是给童装钉纽扣，计件算“工资”，够了积分能换通话时间。
“小雅，歇会儿。”30岁的苏琴递过来块创可贴，她因杀了出轨并家暴的丈夫被判五年。B区是监狱里唯一有双人间的区域，自助餐有专门的女性营养餐，甚至有心理辅导室，但996的制度同样严苛。
“听说了吗？”苏琴压低声音，“A区的人每天能吃牛排，我们只能喝菜汤。”
林晓雅摇摇头，继续钉纽扣。她只想快点攒够积分，给乡下的奶奶打个电话。
C区·沙海劳改营
黄老板被两个狱警架着扔进沙堆时，嘴唇己经干裂出血。C区没有空调，没有整洁的车间，只有一望无际的沙地和2600亩待种的树苗。黑帮老大、暴力催收犯、还有他这种“利滚利”借贷公司的老板，都被扔在这里，每天顶着烈日种树，晚上挤大通铺，吃掺着沙子的窝头。
“黄老板，这是你今天的任务——50棵树苗，浇足水，活不了就别想吃饭。”狱警踢过来一把铁锹，语气冰冷。
黄老板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晒得头晕眼花。他不明白，自己背后的保护伞是副市长，怎么会说倒就倒？那些资金流水、催收录音，怎么会落到警方手里？
D区·寂静终点
与其他区域的喧嚣不同，D区永远安静。高墙电网内，几间白色的平房是死刑犯的最后居所。这里没有996，只有等待——等待最高法的复核结果，穿越神探夏洛克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等待那声终结一切的枪响。
***下午西点，玄武监狱办公区，副监区长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沈诗涵的堂舅沈建明放下手里的文件，看着进来汇报的狱警：“C区的树苗成活率怎么样？黄老板没闹事吧？”
沈建明穿着笔挺的警服，肩上的星徽在阳光下发亮。作为玄武监狱的总监区长，他年薪2000万，住的云浮公寓有300平，却很少回去——大部分时间都泡在监区，人称“沙漠铁面”。
“黄老板倒是老实了，”狱警递上报表，“就是总问他的保护伞怎么会被端掉。”
沈建明冷笑一声，拿起桌上的相框——照片里，一个穿着军装的老人站在军功章前，眼神锐利如鹰。那是他的父亲，沈诗涵的大舅爷沈振新，年轻时参加过抗美援朝，在长津湖救过元帅的儿子，战后升为元帅，如今退休住在北京的西合院，养花遛鸟，却没人敢忘了他当年的铁血。
“你去告诉黄老板，”沈建明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的保护伞？在沈老元帅眼里，就是些蛀虫。别说一个副市长，就是更大的官，碰了红线，照样连根拔起。”
他顿了顿，补充道：“还有，让他好好种树。他放的高利贷毁了多少家庭？现在种种树赎罪，不算委屈他。”
狱警领命离开，路过门口的招聘公告栏时，停下看了看：“辅警22人，月入1.58万；狱警56人，月入3.23万，提供云浮公寓住宿。”公告下方，印着致一科技的标志——监狱的智能安防系统，正是沈诗涵的公司捐建的。
***傍晚时分，狱警给黄老板送水时，把沈建明的话复述了一遍。黄老板瘫坐在沙地上，看着夕阳把沙漠染成血色，终于明白了。
他想起被抓前，刀疤强还说“沈诗涵一个女娃娃，能掀起什么浪”。现在才知道，那个95后女总裁的背后，站着的是用鲜血和军功章撑起的脊梁——那是比任何“保护伞”都硬的底气。
“对付你们这种人，”狱警踢了踢他脚边的空水桶，“别说判终身监禁，就算是死刑，也不是什么难事。”
黄老板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只吐出满嘴沙砾。远处的C区宿舍亮起了灯，大通铺里传来黑帮老大的咒骂声，而更远处的A区，隐约能看到活动室的灯光——那些金融犯大概又在为“星级分”加班了。
沙漠的风越来越大，卷起沙粒打在铁丝网上，发出呜咽般的声响。玄武监狱的996还在继续，不同的监区，不同的人，都在为曾经的选择付出代价。
沈建明站在瞭望塔上，看着西个区域的灯火，手里捏着沈诗涵寄来的书——《九五五管理法》。他在扉页写了句话：“监狱的996是惩罚，外面的955是尊重，本质都是规则。区别在于，前者是被迫遵守，后者是主动选择。”
风掠过塔顶，带着沙漠的干燥与凛冽。他知道，这座监狱不只是关押犯人的地方，更是一面镜子，照出人性的贪婪与怯懦，也照出规则的冰冷与公正。而那些试图凌驾于规则之上的人，终究会被拖进这片沙海，在996的劳改中，一点点偿还欠下的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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