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8月26日下午三点，深圳龙岗区琪露集团总部的玻璃幕墙外，凤凰木的红花落了满地。53岁的沈芳坐在顶楼茶室里，指尖划过紫砂壶的温润壶身，窗外的食品商场正迎来客流高峰——智能货架自动补着货，AI导购用甜美的声音给顾客推荐新品，这一切都由她亲手搭建的职业经理人团队打理，而她面前的茶盘上，刚泡好的武夷岩茶正冒着热气，香气漫过整个房间。
这位70后董事长，穿着改良版旗袍，领口绣着细小的兰花，眉眼间既有岁月沉淀的从容，又有不褪色的明媚。员工们总说“沈董比杂志上的明星还好看”，却更佩服她的头脑：十年前把传统食品批发改成互联网商城，五年前引入家族信托基金，三年前主动退居二线，如今的琪露集团，年营收比她刚接手时翻了18倍，还成了龙岗区的“就业明星企业”。
“董事长，这是新招的特助简历。”职业经理人团队的负责人林秘书走进来，递上平板。屏幕上，三位候选人的资料整齐排列，最上面的女孩毕业于伦敦政经，履历亮眼，期望年薪正好28万数字人民币——这是沈芳定的标准，不高不低，既能吸引人才，又能筛掉那些只看钱的浮躁者。
沈芳翻着简历，突然笑了：“这个叫苏晓的女孩，在‘特长’栏写了‘会做三十种茶点’，有点意思。让她明天来复试吧，带份自己做的绿豆糕。”
林秘书愣了一下：“董事长，咱们招的是特助，不是厨师……”
“管理要懂人心。”沈芳给她倒了杯茶，“琪露做食品的，连茶点都做不好，怎么懂顾客的口味？再说，能静下心研究茶点的人，做事肯定不差。对了，保安和清洁工的底薪提到8000元的事，落实了吗？”
“落实了。”林秘书调出工资表，“22名员工的工资卡都收到了，保洁部的张阿姨特意托我谢谢您，说孙子的学费终于不用借了。她们还说，要给您送面锦旗，被我按您的意思拦住了。”
沈芳望着窗外的食品商场，想起三十年前，她刚嫁入沈家时，琪露还是个小作坊，父亲常说“做生意要像做豆腐，心要诚，料要足”。现在，她把这句话刻在了员工手册的第一页，连清洁工的制服都用的是透气棉料，夏天不闷汗，冬天加了内衬——就像她常说的，“尊重是最好的管理，钱给到位，心才能留得住”。
***下午西点，家族信托基金的办公室里，理财顾问正在给沈芳汇报收益：“今年上半年，信托投资的致一光伏项目回报率18%，华为供应链基金涨了22%，足够覆盖琪露的员工福利和扩张计划。您定的‘每年拿5%收益做公益’，也己经划到贫困山区的助学账户了。”
沈芳点点头，翻开信托协议的补充条款——那是她特意加上的：“若未来家族成员继承企业，需满足两个条件：在基层岗位工作满三年，通过职业经理人团队的考核；若选择不继承，信托基金将按月发放生活费，保障其基本生活，鼓励自由发展。”
“外面都在说，诗涵那么有出息，作者“穿越神探夏洛克”推荐阅读《别墅区书房里的商业密码》使用“人人书库”APP，访问www.renrenshuku.com下载安装。肯定看不上琪露这‘小生意’。”理财顾问笑着说，“上次参加商会，有人打赌说您会逼她回来继承家业。”
沈芳放下茶杯，声音里带着笑意：“我女儿搞芯片、做光伏，那是干大事的；琪露卖面包、做零食，是给老百姓过日子的，都挺好。她小时候就说‘妈妈的商场里有烟火气’，现在让她守着烟火气，不是委屈她吗？”
她想起上周和沈诗涵的视频通话，女儿举着致一研发的智能烤箱，说“烤面包的温度控制，跟芯片散热原理相通”，母女俩笑了半天。那时她就知道，女儿心里装着琪露，只是用自己的方式——比如给商场的中央厨房换了光伏供电系统，比如开发了“AI食谱推荐”功能，让顾客买完食材就能收到菜谱。
***傍晚五点，沈芳收拾好东西，准备远程办公。她的私人助理推着定制款智能轮椅过来——三年前，她因为一次意外伤了腿，却笑着说“正好趁机偷懒”，把大部分工作搬到了家里的阳光房，透过VR系统就能参加会议、查看商场监控。
“董事长，苏晓的绿豆糕做好了，放在您的保温餐盒里。”林秘书帮她把笔记本电脑放进包里，“保安部刚才说，门口有记者想采访您，问‘沈诗涵不继承家业，您会不会失望’。”
沈芳在轮椅上坐定，透过玻璃门看向外面的晚霞：“告诉他们，我女儿造的芯片能让手机更流畅，我卖的面包能让早餐更香甜，都是让日子变好的事，没有高低之分。至于继承……琪露现在有职业经理人团队，有家族信托，有22个拿8000底薪的保安保洁，比任何继承人都可靠。”
她按下轮椅上的按钮，缓缓驶向电梯，背影在夕阳里拉得很长。电梯门关上的瞬间，她仿佛听到商场里传来熟悉的提示音：“欢迎光临琪露食品，今日特价的全麦面包，用的是致一光伏农场种的小麦……”
***晚上七点，沈芳的阳光房里亮起灯。她坐在藤椅上，一边用VR系统查看商场的晚间客流，一边尝着苏晓做的绿豆糕，甜度刚好，带着淡淡的薄荷香。手机里弹出沈诗涵的消息：“妈，给您寄的量子按摩仪收到了吗？致一的新专利，能治您的腿疼。”
她笑着回复：“收到了，比商场里卖的按摩椅好用。对了，你们的光伏板能不能给我的阳光房也装一套？我想种点草莓。”
窗外，琪露集团的霓虹灯亮了起来，“琪露”两个字在夜色里泛着暖黄的光，和远处致一科技大厦的蓝光遥相呼应。沈芳知道，所谓家族，不是非要把一个人的路强塞给另一个人；所谓传承，也不是非要血缘延续——就像琪露的面包香里，藏着她的用心；致一的芯片光里，带着女儿的坚持，而这两样，都在让这座城市的烟火气，变得更暖、更亮。
有人说她“傻”，放着亿万身家的企业不让女儿继承；有人赞她“明智”，懂得给孩子自由。但对沈芳来说，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每个清晨，琪露的面包房会飘出香气；每个深夜，致一的服务器会守护着数据；而她，能在阳光房里喝着茶，看着这一切，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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