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9月15日下午三点，东北与俄罗斯边境的小城绥芬河，秋阳把星畅有机汉堡分公司的厂区镀上一层金。12层的办公大楼前，“星畅食品——中俄友好合作示范基地”的红色横幅在风中猎猎作响，八个连片厂区里，自动化生产线正吞吐着面包胚和有机肉饼，香气越过铁丝网，飘向对面的俄罗斯村庄。
38岁的赵雷站在办公楼的露台上，手里捏着刚出锅的牛肉汉堡，咬下去时汁水顺着指缝流。这位曾经的“道上大哥”，脖子上的纹身被高领衫遮住，手腕上的金表换成了致一科技的智能手环，此刻的身份是星畅分公司总经理。他看着厂区里穿梭的中俄员工，突然想起三年前沈诗涵找到他时说的话：“你在这一带人面熟，讲义气，不如把这份劲儿用在正地方——让中俄老百姓都吃上干净汉堡，比什么都强。”
“雷哥，招聘信息贴出去了。”助理小王跑上来，递过手机，“本科大专月薪1.35万，普工8900，还带奖金，门口己经排上队了。”
赵雷翻着照片，应聘的队伍从厂区大门排到了街尾，有戴眼镜的大学生，有扛着行李的农民工，还有几个金发碧眼的俄罗斯人。“把年龄限制放宽点，”他指着“18至65岁”的条款，“只要能干动活，65岁咋了？我爸68了，在食堂切菜比谁都利索。”
小王笑着应下：“还是雷哥懂人心。昨天财务说，咱们的普工工资，比本地公务员还高2000，难怪这么多人来。”
***下午西点，厂区的培训室里，28岁的俄罗斯姑娘卡佳正跟着中国师傅学操作智能煎炉。她的汉语带着东北口音，胸前的工牌写着“烘焙师卡佳，入职1年”。屏幕上的俄语教程由致一科技的AI实时翻译，连“肉饼中心温度需达71℃”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卡佳，你这汉堡烤得比我都好。”师傅拍着她的肩膀笑，“下个月升你当组长，管五个俄罗斯老乡，工资再加1000。”
卡佳的蓝眼睛亮起来：“真的？那我就能更快攒钱，给村里装光伏板了！”她掏出手机，屏幕是家乡的照片——西伯利亚的小村庄，冬天冷得能冻掉耳朵，至今还靠煤油灯照明。
一年前，卡佳从海参崴来打工，本想挣点钱就走，却被星畅的稳定打动：工资每月按时打到致一联合银行的中俄双币账户，食堂的自助餐有红菜汤和锅包肉，公寓宿舍的暖气热得能穿单衣。更让她惊喜的是，厂区的光伏板冬天也能发电，连积雪都有机器人自动清扫。
“雷经理说，只要我能当厂区主管，就帮我申请星畅的光伏代理权。”卡佳擦着煎炉，语气里满是憧憬，“到时候把光伏板卖到村里，晚上就能用电灯看书，妈妈再也不用摸黑做列巴了。”
***傍晚六点，18层的员工公寓亮起灯。62岁的李大爷在阳台侍弄花草，他是食堂的帮厨，高中学历，每月拿8900元，比在老家种地强十倍。“以前总说‘人老了没用了’，”他给盆栽浇水，水是光伏净化系统处理过的，“现在好了，星畅不嫌弃我年纪大，管吃管住，工资还够给孙子交学费。”
楼下的自助餐食堂里，中俄员工坐在一起吃饭。俄罗斯小伙安德烈举着可乐，用生硬的汉语说：“在这里，好！工资稳，不加班，比莫斯科的工厂强！”他刚被提拔为仓储主管，负责中俄两边的物流，奖金比老家的工程师还高。
赵雷走进食堂时，正好撞见卡佳在给安德烈看光伏板的资料。“雷哥，卡佳想代理光伏板。”安德烈笑着说，“她的村子没有电，太可怜了。”
赵雷坐下来，给卡佳夹了块锅包肉：“这事我跟沈总汇报过，她说致一的光伏板可以给你成本价，还派工程师去村里勘察。等你升了主管，咱们就签合同——不光卖板，还帮他们建微型电站，让你老家的灯，也能亮得跟咱厂区一样。”
卡佳的眼睛红了，突然站起来鞠躬：“谢谢雷哥！谢谢沈总！你们是好人！”
***晚上八点，厂区的光伏板在暮色中闪着微光。赵雷站在办公楼顶，看着跨境输电线把多余的电力送往俄罗斯一侧——那是星畅捐建的“光明线”，能满足附近三个村庄的基本用电。远处的界碑在夜色里模糊了轮廓，只有两国村庄渐次亮起的灯光，像一串连接友谊的珍珠。
他给沈诗涵发了条消息：“招聘很火，卡佳的光伏代理计划推进顺利，东北的汉子和俄罗斯的兄弟，现在都为了汉堡和光伏板一起使劲，这感觉，比以前‘看场子’踏实多了。”
很快收到回复：“道上的义气，换种方式就是担当。让每个努力的人有饭吃，让每个没电的村庄有光，这才是真正的‘江湖’。”
赵雷笑了，摸了摸衣领下的纹身——以前那是“不好惹”的标志，现在却像提醒他：讲义气，不只意味着打打杀杀，更意味着让身边的人过得更好。
厂区的自动化生产线还在运转，汉堡的香气混着光伏板的电流声，在中俄边境的夜色里弥漫。卡佳在宿舍里写着光伏代理计划书，安德烈在核对明天的物流单，李大爷在给孙子打视频电话，说“这里的饭比家里的香”。这些细碎的瞬间，比任何宏大的口号都更有力——它们在说，当美食连接起味蕾，当光伏板点亮了乡愁，当不同国家的人因为“好好生活”这个共同的愿望走到一起，边境线上的风，都会变得温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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