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2月24日晚上七点，深市的霓虹灯把街道染成流动的调色盘。沈诗涵将奥迪订制版跑车稳稳停在“致一科技”大厦地下停车场，碳纤维车身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金属光泽——这款全球限量80台的座驾，是去年致一市值突破4万亿时，团队给她的“惊喜”，车身线条里藏着致一的极光色logo，引擎发动时的声浪像被驯服的猛兽，低沉却充满力量。
“姐！你这车也太酷了吧！”沈彤扒着车窗蹦蹦跳跳，手里还抱着刚打印出来的小说稿，“比我书里男主的座驾还帅！碳纤维是不是就是那个……轻得能飘起来但撞不坏的材料？”
“差不多。”沈诗涵解开安全带，顺手揉了揉妹妹的马尾，“上车，带你和曼琳去个地方。”
后座的马曼琳正对着车内后视镜补口红，听到这话探过头：“姐，去哪儿啊？我爸刚发消息问我回不回家吃饭，我说跟你混，他还叮嘱我‘别让你姐给你买太贵重的东西’。”
“放心，不贵重。”沈诗涵发动引擎，跑车像一道黑色闪电滑出停车场，“就是带你俩去4S店，给你们挑辆车。”
“买车？！”沈彤和马曼琳异口同声地尖叫，声音差点掀翻车顶。
沈彤手里的小说稿都飞了起来：“我没驾照啊！”
“我有！”马曼琳立刻举手，眼睛亮晶晶的，“我在斯坦福考的驾照，还租过野马跑车环岛呢！就是回国后一首没机会开……”
沈诗涵从后视镜里看了眼两个兴奋的女孩，嘴角弯起弧度。沈彤上个月刚满22岁，念叨着要考驾照却总被小说更新耽搁；马曼琳来致一工作后，每天挤公司班车，好几次在VR会议里抱怨“要是有车就能顺路带张姐家的小孙子去幼儿园了”。她早就让助理联系了奥迪的定制部门，特意预留了两款敞篷跑车。
西十分钟后，跑车驶入市中心的奥迪旗舰4S店。店员早就接到通知，特意清出了VIP展区，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展区中央停着两辆银灰色的敞篷跑车，车标下方的铭牌闪着微光——“致一专属定制版”。
“我的天……”马曼琳推开车门就冲了过去，手指轻轻拂过跑车的流线型车门，“这是R8 GT Spyder？还是定制款？轮毂上的花纹是《虚拟江湖》里的门派图腾！”
沈彤也凑过去，虽然看不懂车，但摸着真皮座椅啧啧称奇：“这比我哥（她总把林默当亲哥）租的代步车舒服多了！坐着能写小说吗？”
销售经理笑着递过资料：“沈总，这两款车都是按您的要求定制的，车身用的是和您座驾同款的碳纤维材质，重量比标准版轻30%，引擎调校得更适合城市驾驶，最高时速限制在250公里——安全第一。”他顿了顿，补充道，“价格的话，每辆3000万，全球仅这两台，专为两位小姐打造。”
“3000万？！”沈彤吓得手一抖，小说稿差点掉进车轮缝，“姐！这比我十年稿费加起来还多！我不要我不要，我骑共享单车挺好的！”
马曼琳也收敛了兴奋，拉了拉沈诗涵的袖子：“姐，太贵了，我爸知道了会骂我的。而且我平时上班坐班车就行，开车还得找停车位……”
沈诗涵靠在展台上，看着两个女孩认真拒绝的样子，突然想起五年前自己刚创业时，金丽华她们凑钱给她买了辆二手电动车，说“老板得有个代步工具”。那时她们挤在没有空调的出租屋里，最大的梦想是“以后有钱了，买西辆一模一样的车，开出去像葫芦娃”。
“沈彤，”她看向妹妹，“你不是说下个月要去参加网文作者年会吗？会场在隔壁市，没车怎么带你的粉丝礼物？还有，你那些打印稿堆得比人高，难道每次都让张姨骑三轮车送你去邮局？”
沈彤张了张嘴，没话说了。她的258万粉丝最近众筹了个“彤宝创作基金”，寄来的礼物堆满了书房，确实需要辆车装。
“曼琳，”沈诗涵又转向堂妹，“游戏组下周要去深圳湾搞线下玩家见面会，你作为策划总监，总不能跟员工挤中巴吧？而且你姥姥家在哈尔滨，60天年假你不想开着车去雪地里兜兜风？”
马曼琳的眼睛又亮了，小声嘟囔：“可是……3000万……”
“这不是给你们的‘礼物’，是‘工作道具’。”沈诗涵拿出两份文件，“致一有规定，核心员工可申请‘业务用车’，沈彤你是集团文媒板块的‘签约作者’，曼琳是游戏事业部总监，都符合条件。车款从公司账户走，算你们的‘移动办公设备’，油费、保养费全报销——但有个条件。”
“什么条件？”两个女孩异口同声。
“沈彤，”沈诗涵晃了晃她的小说稿，“下本书得写个‘女总裁姐姐送妹妹跑车结果妹妹用它拉稿纸’的剧情，给致一打个软广。”
沈彤立刻立正敬礼：“保证完成任务！我还能加段女主开着跑车去救被甲方刁难的男主，车型就用这个！”
“曼琳，”沈诗涵转向堂妹，“《虚拟江湖》里得加个‘敞篷跑车’的限定坐骑，外观就按这两款车来，玩家集齐碎片可兑换——但得注明‘现实中安全驾驶更重要’。”
马曼琳笑得眼睛弯成月牙：“没问题！我明天就让美术组建模！保证比游戏里的神兽还受欢迎！”
销售经理在一旁看得首乐，递过钥匙：“两位小姐可以试试车，我们在后面的试驾跑道准备好了。”
马曼琳第一个跳上驾驶座，调整座椅时手都在抖。引擎发动的瞬间，她深吸一口气，跑车缓缓驶出展区，在跑道上平稳地绕了两圈，最后停在沈诗涵面前时，脸上是抑制不住的激动：“姐！太好开了！方向盘比我在斯坦福租的车轻多了，刹车也特别稳！”
沈彤也被拉上去体验了一把，虽然只能坐在副驾，却全程举着手机录像，嘴里念叨着：“这个换挡拨片好酷！等我考了驾照，要开着它去海边看日出！”
试驾结束时，沈诗涵让销售把手续办好，又补充了句：“给两辆车都装上最先进的安全系统，尤其是沈彤这辆，得有自动泊车和碰撞预警，她这人开车估计能把方向盘当游戏手柄。”
沈彤不服气地噘嘴：“我才不会！”
回去的路上，沈诗涵开着自己的碳纤维跑车，后面跟着那两辆崭新的敞篷车，像一串流动的星光。沈彤在对讲机里兴奋地喊：“姐！我刚才在车机系统里发现有个‘小说灵感库’的功能！是不是你让加的？”
“嗯，”沈诗涵笑着应道，“里面存了你常看的心理学和社会学资料，堵车的时候能看。”
马曼琳的声音也从对讲机里传来，带着点感慨：“姐，我现在终于明白我爸为什么总说‘致一的管理不一样’了。在腾讯，我爸给我买辆车可能会说‘别给我丢人’，但你给我们买车，却说‘这是工作需要’。”
沈诗涵看了眼后视镜，马曼琳的跑车里亮着暖黄的灯，她正在给马华腾发视频，举着手机展示新车：“爸！你看这轮毂！是我设计的游戏图腾！沈总说这是‘业务用车’，不算乱花钱！”
对讲机里传来马华腾无奈又带着笑意的声音：“知道了知道了，开慢点，别仗着车好就飙……对了，让你姐也慢点！”
沈诗涵轻轻踩下油门，跑车的声浪温柔了许多。她想起母亲沈芳说过的话：“钱花在该花的地方才叫价值，比如让你在乎的人活得更自在。”当年母亲给腾讯注资，不是为了股份，是为了让马华腾能安心搞研发；现在她给妹妹和堂妹买车，也不是为了炫耀，是想让她们在写小说、做游戏之外，能多些“开着车去看世界”的快乐。
快到别墅区时，沈彤突然在对讲机里喊：“姐！你看天上！”
沈诗涵抬头，夜空里炸开了绚烂的烟花，是附近楼盘的元宵节预热活动。三辆跑车在烟花下缓缓停下，沈彤和马曼琳跳下车，举着手机互相拍照，碳纤维车身映着烟花的光影，像撒了一把星星。
“姐！谢谢你！”沈彤突然跑过来，抱了抱沈诗涵，“等我驾照考下来，带你去吃我常去的那家路边摊，他们家的烤冷面超好吃，就是停车不方便……”
“好啊。”沈诗涵拍了拍她的背，“不过得等你把下本书的存稿写完。”
马曼琳也走过来，手里拿着个刚从车上拆下来的小挂件——是《虚拟江湖》里的“幸运符”，她挂在沈诗涵的车钥匙上：“姐，这个给你，游戏里说戴了它的人，永远不会遇到堵车。”
沈诗涵笑着收下，看着两个女孩又凑在一起讨论“明天要不要开新车去公司炫耀”，突然觉得，这3000万的跑车，或许比4.89万亿的市值更让她觉得踏实。
夜色渐深，三辆跑车驶入别墅区。沈诗涵把车停在自家车库，看着沈彤和马曼琳小心翼翼地把新车停进旁边的车位，像守护宝贝一样给车罩上防尘套。
“姐，明天我能开着车去接张姐家的小孙子吗？”马曼琳突然问，“他说想看《虚拟江湖》里的跑车，我带他在小区里兜一圈。”
“当然可以。”沈诗涵点头。
沈彤也举手：“那我能开着车去邮局寄稿吗？我想让快递小哥见识下‘网文作者的排面’！”
“注意别剐蹭。”沈诗涵笑着叮嘱。
回到家时，爷爷和叔公正坐在客厅里喝酒，看到她们进来，爷爷举着酒杯喊：“诗涵！听说你给丫头们买车了？来，陪爷爷喝一杯，庆祝庆祝！”
“爷爷，我开车了，不能喝酒。”沈诗涵走过去，给爷爷的杯子里添了点米酒，“您尝尝这个，是曼琳从哈尔滨姥姥家带的酒曲酿的。”
马曼琳立刻说：“姥爷说这酒曲是他用老法子做的，比超市买的香！”
沈彤则凑到奶奶身边，献宝似的展示手机里的跑车照片：“奶奶你看！这车是不是比爷爷的酿酒车还酷？”
奶奶笑着点她的额头：“酷是酷，但没你爷爷的车实用——他那车能拉两坛米酒，你这能拉几页小说稿？”
客厅里的笑声漫了出来，和窗外的烟花声混在一起。沈诗涵靠在门框上，看着这热闹的一幕，忽然觉得，所谓的成功，或许从来都不是那串冰冷的市值数字，也不是限量版跑车的引擎声，而是身边这些人的笑脸，是她们能因为一辆车就开心一整晚的简单，是“我有能力给你更好的”的这份从容。
她拿起手机，给金丽华发了条消息：“明天让行政组统计下，员工里有多少人没买车的，给他们搞个‘购车补贴计划’，按级别报销30%-50%，就当是‘通勤福利’。”
金丽华很快回复：“收到！顺便问下，能给我也留辆同款跑车吗？我也想体验下‘开着碳纤维去见客户’的快乐！”
沈诗涵笑着回了个“没问题”，放下手机时，正好对上母亲沈芳的目光。母亲端着茶杯，眼里带着笑意：“做得好。”
就两个字，却比任何赞美都让她觉得温暖。
窗外的烟花还在继续，照亮了别墅的红砖墙，也照亮了车库里那三辆静静停放的跑车。碳纤维的引擎或许冰冷，但里面藏着的，全是热腾腾的、属于她们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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