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月2日下午两点，塞尔维亚伏伊伏丁那自治省的乡村公路上，积雪在阳光下泛着晃眼的光。32岁的奔驰卡车司机马尔科摘下手套，呵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瞬间散开——他刚把最后一块光伏板送到兹雷尼亚宁村，手机里的年假通知还在闪烁：“中欧光伏合资企业年假50天，薪资照常发放，祝您新年快乐。”
可马尔科没回家。他把卡车停在致一光伏维修站的院子里，转身从车斗里拖出一辆电动雅迪摩托——这是他托中国同事从义乌代购的，车身上贴着“致一光伏外卖专送”的贴纸，后座绑着个保温箱，里面装着星畅食品的速冻塞尔维亚肉卷。
“马尔科，今天跑第几单了？”维修站的技术员扬科从屋里探出头，手里拿着块刚修好的光伏板，“你这50天年假不休，跑外卖能赚多少？”
马尔科跨上电动车，拧动油门，电机发出轻快的嗡鸣：“不是为了钱。”他指了指保温箱，“村里的老人不会用智能手机订菜，我顺路给他们带星畅的肉卷，收点油费就行。再说，这车装了致一的光伏充电板，白天跑一天都不用插电，成本几乎为零。”
他的手机响了，是兹雷尼亚宁村的老太萨拉打来的：“马尔科，能帮我带两盒酸奶吗？要上次你说的‘光伏牧场’产的那种，我孙子爱喝。”
“没问题，萨拉阿姨。”马尔科笑着应下，电动车在雪地上划出一道浅痕。去年冬天，他开着奔驰卡车给村里送光伏板时，萨拉家还在用煤炉取暖，晚上点煤油灯；现在，她家的屋顶铺着蓝色的板体，智能电表上的数字总在慢慢上涨，老太总说：“这‘蓝色板子’比儿子还靠谱，天冷了能发热，还能给我挣钱。”
***下午三点，马尔科的电动车停在萨拉家的木栅栏外。老太颤巍巍地接过保温箱，里面的肉卷还冒着热气——保温箱用的是致一的石墨烯保温技术，能保持6小时恒温。“看我孙子画的画。”萨拉拉着他进屋，墙上贴着张蜡笔画：蓝色的光伏板下，一辆电动摩托正在送外卖，骑手的头盔上写着“马尔科”。
“他说长大了也要开你这样的车，既送光伏板又送吃的。”老太给马尔科倒了杯热红茶，茶里放着星畅食品产的蜂蜜，“以前村里没年轻人，你们来了之后，光伏板亮了，路也修了，连外卖都能送到家——这日子，比住在城里还舒服。”
马尔科看着窗外，几个安装工正在给隔壁的房子装光伏板，他们的电动工具插在致一的便携式光伏充电宝上，钻头声混着笑声传过来。“年假太长，闲不住。”他挠挠头，“再说，扬科他们维修站忙不过来，我跑外卖时还能帮着看看谁家的光伏板出了问题，一举两得。”
***下午五点，夕阳把伏伊伏丁那的田野染成金红色。马尔科的电动车停在致一服务区的光伏充电桩旁，屏幕上显示“电量80%”——车顶上的柔性光伏板，在白天的雪光反射下充了不少电。
服务区的食堂里，来自德国的司机托马斯正和法国的皮埃尔视频通话，两人在讨论“跨国家宴”的菜单。看到马尔科进来，托马斯笑着招手：“塞尔维亚的肉卷太好吃了！明天能不能帮我带两盒？我付欧元！”
“不用付钱，换你们的法国红酒就行。”马尔科放下保温箱，拿起桌上的光伏充电手机，屏幕上是他妻子发来的照片：他们的女儿正坐在致一捐赠的光伏教室里画画，教室的暖气开得足足的，小女孩穿着单衣在地毯上打滚。
“我妻子说，等我年假结束，她也想来应聘光伏板销售员。”马尔科的语气里带着骄傲，“她说卖光伏板比在服装厂缝扣子强，既能帮老乡，又能赚工资——这都是托沈总他们的福。”
***晚上七点，马尔科送完最后一单，骑着电动车往维修站走。雪又开始下了，但他一点也不冷——电动车的座椅带光伏加热功能，车把上的护手能挡风，连头盔里都有小风扇，吹着从光伏板转化来的暖风。
路过村口的光伏路灯时，他停下车，用致一的检测APP扫了扫灯杆上的二维码。屏幕上立刻显示：“路灯工作正常，今日发电量3.2度，为5户人家的手机充过电。”这是他兼职的另一个活儿——帮扬科他们巡检路灯，发现故障就报给维修站，每处理一个问题，能赚5欧元的“信息费”。
“马尔科，明天去不去诺维萨德？”扬科的电话打了进来，“那边的超市想请人送光伏牧场的有机蔬菜，一天能跑20单，比在村里赚得多。”
“去！”马尔科毫不犹豫，“正好试试电动车的续航——致一的人说，这车在零下10度能跑150公里，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
挂了电话，他抬头望着夜空。伏伊伏丁那的星星亮得像撒了把碎钻，光伏路灯的光晕在雪地上画着圈，远处奔驰卡车的轮廓在夜色里安静地卧着。马尔科突然觉得，这50天的年假，比任何一次旅行都有意义——他没去海边度假，没去城里购物，却在这片自己亲手送来光明的土地上，找到了另一种忙碌的快乐。
电动车的电机再次响起，载着他往维修站驶去。车轮碾过积雪的声音，像一首温柔的歌，混着光伏板轻微的电流声，在塞尔维亚的冬夜里流淌。马尔科知道，等年假结束，他会重新开上奔驰卡车，把更多的光伏板送到需要的地方；而现在，他只想骑着这辆电动雅迪，在这些亮着光的村庄里，慢慢跑完每一条路，送完每一份热乎的饭菜——因为他明白，所谓幸福，不只是50天带薪年假的悠闲，更是能为这片温暖的土地，再添一点自己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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