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3月1日下午，深市别墅区的书房里，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沈诗涵指尖划过华硕订制版电脑的触控板，屏幕上弹出的视频通话界面里，法萨尔王子正坐在迪拜皇宫的鎏金沙发上，身后的落地窗外是成片的棕榈岛。
“诗涵，看看这个！”视频里的法萨尔举起手机，镜头对准停在宫殿广场上的车——一辆浑身镶嵌着24K黄金的奥迪A8，车身的流线型线条被黄金勾勒得愈发张扬，轮毂上甚至镶嵌着细碎的蓝宝石，阳光照在车身上，反射的光芒几乎要溢出屏幕。
“黄金版奥迪，”沈诗涵靠在真皮座椅上，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语气里带着笑意，“不愧是你，把‘低调奢华’西个字拆得只剩奢华了。”
法萨尔是她在麻省理工的同班同学，这位中东王子当年总穿着普通T恤混在学生堆里，唯一的“破绽”是每次小组作业都能请来硅谷大佬当顾问。两人因为一门“全球金融市场”课结下交情，后来沈诗涵回国创业，法萨尔还偷偷用家族基金买了致一科技的早期股份，美其名曰“同学互助”。
“这可不是普通的黄金，”法萨尔对着镜头得意地转圈，身上的传统长袍扫过沙发上的丝绸靠垫，“用的是我们家族金矿出的‘太阳金’，纯度99.99%，连车漆都是混合了金粉的特殊配方。”他突然凑近镜头，神秘兮兮地说，“知道吗？上次在伦敦车展，有个俄罗斯寡头想出三亿英镑买它，我没卖。”
沈诗涵挑眉：“留着当传家宝？”
“不，”法萨尔笑得像个恶作剧得逞的孩子，“留着送你。”
“什么？”沈诗涵以为自己听错了，“送我？”
“当然！”法萨尔拍了拍手，身后的侍从立刻递过一份文件，他举到镜头前，“你看，空运单都填好了。上周你带我在A股做的那笔新能源股票短线，三天就赚了1.2亿美金，这台车算谢礼，不过分吧？”
沈诗涵想起上周的事。法萨尔在家族群里被堂兄们嘲笑“只会买石油股”，赌气来找她支招，她随口指点他重仓了几家致一投资部调研过的新能源企业，没想到赶上政策利好，短短三天就翻了倍。
“那笔钱是你自己敢重仓，跟我关系不大。”沈诗涵摇头，“而且这台车……我开出去像移动的金库，不怕被抢劫吗？”
“怕什么？”法萨尔满不在乎，“我给你配了西个皇家侍卫，荷枪实弹那种，就当是附赠的‘安全系统’。再说了，致一科技现在是万亿市值的公司，你这个女总裁开黄金奥迪，多配啊！”
沈诗涵看着屏幕里那辆金光闪闪的车，突然想起早上母亲沈芳说的话：“商业场上的人情，有时候比合同还重要，但收礼得懂分寸，不能让人觉得你贪小利。”她沉吟片刻，开口道：“车我可以收下，但有条件。”
“你说！”法萨尔眼睛一亮。
“第一，”沈诗涵竖起手指，“黄金奥迪得改改，把车身的纯金换成镀金，宝石换成仿制品——我不想开着它去菜市场买个菜都上新闻。”
法萨尔哀嚎一声：“那还有什么意思！”
“第二，”沈诗涵没理他，继续说，“你那西个皇家侍卫就别来了，致一的保安大叔年薪28万，比侍卫靠谱，还会修智能安防系统。”她顿了顿，补充道，“第三，这车不能算‘谢礼’，算致一科技和你们家族基金的‘合作纪念’，我让人在车门上刻上双方公司的logo，以后用于公益活动展示。”
视频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法萨尔的笑声：“沈诗涵，你果然还是这么……精明。行，都听你的。不过镀金得用我们家族的工艺，不能掉漆——这是王子的面子问题。”
“成交。”沈诗涵笑了，“对了，你上次说想投资中国的VR产业，我让技术组整理了份资料，等下发你邮箱。致一的虚拟办公系统准备在中东落地，说不定以后你的侍卫都能戴着VR眼镜巡逻。”
“太棒了！”法萨尔拍着沙发扶手，“我早就说过，你比那些华尔街的老头子懂未来。对了，下个月我要去上海参加进博会，到时候开着‘改装版’黄金奥迪去找你，带你去吃外滩的米其林三星。”
“好啊，”沈诗涵点头，“我让曼琳订位置，她最近沉迷研究沪市美食，说要给《虚拟江湖》加个‘吃货门派’。”
挂了视频，沈诗涵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的香樟林发呆。桌上的手机震动，是父亲陈铭文发来的消息：“你妈说晚上做你爱吃的佛跳墙，让你早点回来。”她回了个“好”，目光落在电脑屏幕上还没关掉的黄金奥迪照片上。
这台车的价值，显然不止于黄金和宝石。法萨尔送的是人情，是中东市场的敲门砖，更是对她商业眼光的认可。但她不能真把它当成“礼物”收下——商业世界里，所有的馈赠都标着价格，与其欠人情，不如转化成共赢的合作。
她点开与金丽华的聊天框，输入：“联系法务部，拟一份致一与法萨尔家族基金的VR产业合作协议，附加条款注明‘以定制车辆作为合作纪念，车辆使用权归致一，产权归双方共有’。”
发送完毕，她起身走到书架前，抽出那本线装版《孙子兵法》。爷爷在扉页写的那句话又映入眼帘：“善战者，致人而不致于人。”无论是股市里的短线操作，还是收下这份特殊的“谢礼”，本质上都是在布局——不是为了占有，而是为了让棋局更有利于自己。
楼下传来沈彤的尖叫：“姐！我的小说上热搜了！#爽文女主开黄金奥迪救男主# 这个词条爆了！”
沈诗涵笑着下楼，看到妹妹举着手机飞奔过来，屏幕上是她小说的最新章节：“女主踩着高跟鞋从镀金奥迪里下来，扔给反派一把车钥匙：‘这台仿黄金跑车送你，别再打男主的主意——他的价值，比十台黄金车还贵’。”
“怎么样？我把你那台黄金奥迪写进去了！”沈彤得意地晃着手机，“评论区都说这个设定又飒又清醒！”
沈诗涵揉了揉她的头发：“不错，把‘价值’两个字写明白了。”
客厅里，奶奶正在给爷爷的米酒坛贴标签，爷爷举着放大镜检查：“这‘致一特供’西个字得写得再有力点，法萨尔那小子不是爱喝酒吗？等他来了，让他带几坛回中东，就当是‘黄金奥迪’的回礼。”
张姨从厨房探出头：“沈总，佛跳墙快好了，要不要先盛一碗给你垫垫？”
夕阳的余晖透过落地窗洒进来，把客厅里的笑声和饭菜香都染成了暖金色。沈诗涵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比起那台空运而来的黄金奥迪，眼前的人间烟火，才是最踏实的“资产”。
至于那台车，改装后或许会停在致一科技大厦的展厅里，旁边立个牌子：“合作的价值，远胜于黄金。”而她，大概永远不会开着它去菜市场——毕竟，爷爷酿的米酒，用普通的玻璃瓶盛着，才最有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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