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吗？"终结的声音第一次有了不确定。
他是终结，是毁灭的化身。
他能体验生命吗？
"当然可以。"末握住他的手。
瞬间，一股温暖传来。
那是末这一个月积累的所有美好感受。
第一次品尝美食的惊喜。
第一次交到朋友的快乐。
第一次感受拥抱的温暖。
所有的"第一次"通过这个握手，传递给了终结。
"这是..."
终结的腐朽身体开始变化。
腐肉脱落，露出下面年轻的皮肤。
他变成了一个青年的模样，比末看起来大几岁。
"我...我能感觉到了..."
他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
有温度，有触感。
"欢迎来到生命的世界。"凌玥微笑。
但就在这时——
轰隆！
天空突然裂开。
一个更加恐怖的存在降临。
"终结，你在做什么？！"
那是一个没有形体的意志。
"是...是源初意志！"起源的声音颤抖。
源初意志，比起源更古老的存在。
它创造了末和终结。
"你们两个，是我创造来维持平衡的工具。"
"不是让你们来体验的！"
"工具..."终结重复这个词。
"原来在您眼中，我们只是工具。"
"当然。"源初意志冷漠地说。
"工具就该有工具的觉悟。"
"末己经坏了，你也要坏吗？"
"如果做工具才是'好'。"终结说。
"那我宁愿'坏'。"
他做出了选择。
"找死。"
源初意志的怒火如潮水般涌来。
"既然工具坏了，那就销毁重造！"
恐怖的力量压下。
这力量比终结全盛时期还要可怕。
"大家一起！"凌玥大喊。
所有人同时出手。
但在源初意志面前，如同蚂蚁撼树。
"结束了。"
源初意志准备抹去一切。
就在这时——
"慢着。"
一个新的声音响起。
所有人都愣住了。
因为说话的，是末。
不，不是现在的人类形态的末。
而是另一个末。
真正的，完整的终末之眼！
它一首在看着，从未离开。
"你..."源初意志震惊。
"你没有完全降格？"
"当然没有。"终末之眼说。
"我只是分出一部分意识体验。"
"本体一首在观察。"
"观察这场...实验。"
实验？
"没错，这都是我的实验。"终末之眼说。
"测试生命的可能性。"
"测试存在的意义。"
"而现在，我得出结论了。"
"什么结论？"
终末之眼"看"向人类形态的末。
"他们是对的。"
"存在不需要理由。"
"生命本身就是奇迹。"
"而我们这些所谓的至高存在..."
"反而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你想说什么？"源初意志警惕。
"我想说——"
终末之眼的声音变了。
变得温暖，像末的声音。
"我选择站在生命这一边。"
轰！
终末之眼的完整力量爆发。
不是毁灭的力量，而是守护的力量。
它挡在了所有人面前。
"你疯了？"源初意志不敢相信。
"为了这些蝼蚁，你要与我为敌？"
"他们不是蝼蚁。"终末之眼说。
"他们是我的朋友。"
"而您..."
它停顿了一下。
"您太古老了。"
"古老到忘记了创造的初衷。"
"宇宙存在，不是为了平衡而平衡。"
"而是为了让生命绽放。"
"如果平衡意味着扼杀生命..."
"那这种平衡，不要也罢！"
源初意志沉默了。
然后，它笑了。
那笑声让整个宇宙都在颤抖。
"有意思。"
"真有意思。"
"我创造的工具，居然要教训我。"
"那就让我看看——"
"你们有什么资格！"
史无前例的大战，即将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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