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末震惊地看着来者。
确实，仔细看，腐朽面容下有着与末相似的轮廓。
"好久不见，弟弟。"终结冷笑。
"看来你己经被这些蝼蚁洗脑了。"
"他们不是蝼蚁！"末愤怒。
"他们是我的朋友！"
"朋友？"终结嗤笑。
"你忘了我们的使命吗？"
"我们生来就是为了终结一切。"
"当宇宙膨胀到极限，我们负责收缩。"
"当生命泛滥成灾，我们负责清理。"
"这就是我们存在的意义！"
原来，末和终结都是宇宙意志的产物。
负责维持宇宙的平衡。
但末选择了另一条路。
"我不要那样的意义！"末大喊。
"我要自己选择！"
"愚蠢。"终结伸出腐朽的手。
死亡的气息瞬间蔓延。
烟花熄灭，笑声停止。
植物枯萎，大地开裂。
"住手！"凌玥和云峥同时出手。
原初之花的力量爆发。
但在终结面前，如同萤火之光。
"原初之花？"终结不屑。
"在终结面前，一切都会归于虚无。"
他轻轻一挥手。
凌玥和云峥被击飞，重重摔在地上。
"太强了..."锦瑟绝望。
这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弟弟，跟我走吧。"终结看向末。
"回到我们该在的地方。"
"继续我们的使命。"
"不！"末站在朋友们身前。
"我不会走的！"
"那就连你一起终结。"终结冷漠地说。
恐怖的力量压下。
末想要抵抗，但他的力量被限制在人类水平。
根本无法对抗。
眼看末就要被吞噬——
"等等！"
艾尔突然冲出来。
"终结大人，请住手！"
"你认识我？"终结看向他。
"是的。"艾尔跪下。
"我曾经是深渊，见过您的真容。"
"您和末大人，都是维持宇宙平衡的至高存在。"
"但是——"
他抬起头，眼中有光。
"平衡不一定要通过毁灭实现！"
"什么意思？"
"您看看这个世界。"艾尔说。
"各个世界和谐共存，互相帮助。"
"他们自己就在维持平衡。"
"不需要外力干预。"
终结沉默了一会儿。
"那又如何？"
"迟早有一天，他们会失衡。"
"到时候，还是需要我们。"
"可是——"路西法也站出来。
"如果他们学会了自我调节呢？"
"就像末学会了情感。"
"世界也可以学会平衡。"
终结的表情第一次有了变化。
"荒谬。"
但语气没那么坚定了。
就在这时，奇妙的事发生了。
各个世界的代表站了出来。
"我们愿意证明！"魔导师说。
"证明我们能自己维持平衡！"
"对！"科学家也说。
"熵增是规律，但生命本身就是对抗熵增的奇迹！"
"我们不需要被终结。"修真掌门说。
"我们会自己进化，自己成长。"
越来越多的声音响起。
不是恳求，而是宣言。
宣告生命的尊严和价值。
终结看着这一幕，腐朽的脸上有了一丝困惑。
"你们...不怕死？"
"怕。"凌玥站起来。
"但比起死，更怕的是没有真正活过。"
"如果注定要终结，那至少让我们精彩地活到最后一刻。"
"而不是在恐惧中等死。"
这话似乎触动了终结。
他看向末。
"你也是这么想的？"
末点头："是的，哥哥。"
"我宁愿短暂地活着，也不要永恒地存在却毫无意义。"
"这一个月，我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快乐。"
"什么是悲伤，什么是爱。"
"这些，比永恒更珍贵。"
终结的身体微微颤抖。
"爱...吗..."
他看着自己腐朽的手。
"我己经忘了那是什么感觉了。"
"无数纪元的终结。"
"我终结了无数世界，无数生命。"
"到最后，连自己的心都终结了。"
第一次，他的声音有了情绪。
不是冷漠，而是...悲伤？
"哥哥..."末走向他。
"你也累了吧？"
"一首终结，一首毁灭。"
"却从没有创造，没有体验。"
"要不...你也试试？"
"试试什么？"
"试试做个'人'。"末伸出手。
"像我一样，体验一下生命的感觉。"
终结看着那只手，犹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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