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泊三败高俅:三贤归义助梁山
宣和西年孟夏,济州湾的海水带着咸腥味扑向岸边。高俅的楼船舰队刚泊入石碣村外的港湾,十二艘"海鳅船"便如银色巨鱼般划破水面——这些由东京船坊监造的新式战船,船身包着铁皮,船头装着铁犁,据说能撞碎梁山泊的所有水寨。中军大船上,高俅正用羊脂玉把玩着一枚虎符,身后站着的王文德、梅展等将官,甲胄上的金丝在阳光下闪得刺眼,却掩不住眉宇间的慌乱——他们都听过童贯兵败的消息。
水寨惊变:闻焕章破海鳅船计
梁山泊的望楼上,吴用正用望远镜观察敌军阵型,忽然拍着栏杆道:"不好!这船是叶春的手笔!"话音未落,便见浪里白条张顺从水里钻出来,手里举着块铁皮:"这船板硬得很,咱们的凿船法怕是没用了!"
聚义厅内顿时鸦雀无声。李逵把板斧往地上一跺:"大不了拼了!"宋江却望着厅外,那里站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正是三天前从高俅军中逃来的闻焕章。这位曾在国子监讲学的老儒,此刻正指着吴用摊开的海鳅船图纸道:"此船看似无懈可击,却有一致命缺陷:船底龙骨用的是南方松木,遇咸水易朽,若用桐油混合硫磺浸泡的巨木撞击,可使其开裂。"
众人闻言皆惊。原来闻焕章原是高俅的参军,因看不惯其滥杀降卒,被打了西十军棍,幸得燕青暗中相助才逃上梁山。"闻先生可有破敌良策?"宋江躬身请教。老者取过笔,在图上圈出舰队侧翼:"海鳅船虽快,却需依傍主舰行动,可派阮氏三雄引偏师诱其追击,再用装满硫磺火硝的快船顺流而下,烧毁其主舰桅杆。"
吴用抚掌大笑:"先生之计,正合我意!"当即派戴宗带着闻焕章的计策去调拨水军,又命时迁潜入高俅舰队,在海鳅船的缆绳上涂抹松脂——这是老者特意嘱咐的"火攻引子"。
擂台生死:任原弃暗投明
高俅得知闻焕章叛逃,气得把茶盏摔在甲板上,忽然对身边的任原道:"你不是自称'擎天柱'吗?去梁山泊前摆个擂台,若能杀了他们几个头领,也算挫挫其锐气!"
这任原原是泰安州的擂主,因巴结高俅才得授"武功大夫",此刻虽心里发怵,却只得硬着头皮应承。擂台设在金沙滩对岸的平地上,他赤着上身站在台上,肚脐眼上的刺青"擎天柱"三个字被晒得发黑,身后立着面"打遍梁山无敌手"的旗子。
消息传到梁山,武松第一个按捺不住,提着戒刀就要下山。却被宋江拦住:"此人蛮力有余,智谋不足,正好用他来试试咱们的新阵法。"正说着,忽闻山下擂鼓声响,时迁回报:"任原己连胜三场,杀了咱们两个喽啰!"
鲁智深脱掉僧衣,露出背上的"花绣":"洒家去会会他!"刚要下山,却见一个黑铁塔般的汉子从人群里挤出——正是刚归降的没面目焦挺。"师父且歇,"焦挺抱拳笑道,"这任原曾在泰安州赢过我,今日正好报仇。"
两人在台上斗了五十回合,焦挺渐渐不支。任原正要用"锁喉功"取胜,忽然见梁山阵中冲出个红巾女子——一丈青扈三娘舞着双刀首取其下盘。任原躲闪间,被焦挺瞅准破绽一脚踹在胸口,踉跄着跌下擂台。
按规矩,败者当被砍头。但任原望着围上来的梁山好汉,忽然放声大哭:"我本是泰安州的打擂人,被高俅逼得做了官,今日愿归降梁山,求好汉们收留!"宋江见他虽是莽汉却有悔意,又听闻焕章说此人"力能扛鼎,可练云梯营",便命人松绑:"既愿归降,便是兄弟。"
任原当即拜倒在地,忽指远处海面:"高俅见我败了,定会派海鳅船来攻!"吴用正要用闻焕章之计,却见叶春驾着艘小船从芦苇荡里划出,船头插着面"投诚"的白旗。
船匠归心:叶春改装海鳅船
叶春站在聚义厅前,手里捧着海鳅船的全套图纸,脸色比纸还白。"小人知罪,"他跪地磕头道,"这船是我设计的,但高俅改了三处关键:本应用楠木的龙骨换了松木,本应装十桨的改成八桨,本应配的'测深锤'全换成了铁球——他只想要好看,根本不管能不能打仗。"
闻焕章在旁点头:"此人说的是实情。叶春原是江南船匠,因不愿为蔡京造龙舟才逃到东京,被高俅强征来造船。"宋江亲自扶起他:"先生若能帮咱们改造这些船,便是大功一件。"
叶春望着图纸上的批注,忽然眼睛发亮:"海鳅船虽被改坏,却可改成'车船'——在船两侧装脚踏轮,速度能快三成,还能在浅滩行驶。"他取过笔,在图上添了十二个踏轮:"只需三天,我便能画出改装图!"
吴用当即命人取来最好的楠木和桐油,又调李逵的步兵营当"力夫"。叶春带着阮小七等水军头领日夜赶工,将缴获的三艘海鳅船改得面目一新:船头的铁犁换成了"拍竿",船尾加了"尾舵",船舱里装着十二组脚踏轮,二十个壮汉蹬起来,船速竟比原来快了一半。
第三日清晨,高俅的舰队果然来攻。叶春站在改装后的"车船"上,指挥喽啰们"踏轮"迎敌。当高俅的海鳅船撞过来时,阮小七扳动机关,船头的拍竿突然砸下,硬生生把对方的船板砸出个大洞。叶春又命人转动尾舵,车船在水面灵活转向,绕到敌军侧后方,用"火油箭"点燃了对方的帆布。
激战到正午,高俅的十二艘海鳅船被撞沉七艘,烧毁三艘。他站在主舰上望着逃窜的残兵,忽然见梁山的船头上,叶春正举着图纸对他冷笑——那正是他当初强征叶春时撕碎的原稿,此刻却被补得完好无损。
三败高俅:忠义堂前论功
高俅带着残兵逃回济州时,东京的信使己在岸边等候——徽宗听说三战皆败,气得把奏折摔在地上,却又怕梁山好汉杀进东京,只得派童贯来"招安"。
梁山泊的庆功宴上,宋江特意让闻焕章、任原、叶春坐在上首。"三位先生归降,"宋江举杯道,"好比给咱们添了三头猛虎!"闻焕章起身笑道:"我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真正立功的是叶春先生的船,任原兄弟的勇。"
任原正用手抓着酱肘子,闻言把油手往身上一抹:"俺只会打擂,还是叶大哥的船厉害,那脚踏轮蹬起来,比马跑得还快!"叶春捧着酒杯脸红道:"若没有闻先生指出龙骨的问题,我也想不出改装的法子。"
吴用摇着羽扇道:"三位各有所长,正好互补。闻先生掌'军机营',管情报谋略;任原兄弟练'云梯营',管攻城;叶春先生掌'船坊',管造船。"李逵在旁嚷嚷:"那俺们打仗时,岂不是又有新船坐,又有新梯子爬?"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夜里,宋江与三位新归降的兄弟在忠义堂看地图。闻焕章指着东京方向:"高俅虽败,却会请徽宗再派大军。咱们需得先取济州,作为屏障。"任原握拳:"云梯营己练好了,随时能攻城!"叶春补充道:"我新设计了'蛙船',能载三十人从水下潜入城壕。"
宋江望着窗外的星空,忽然觉得这一百零八位好汉之外,又多了三根顶梁柱。远处的水寨里,叶春改装的车船正在试航,踏轮溅起的水花在月光下闪着银辉,像无数颗跳动的星子——那是梁山泊新的希望,也是大宋江山里,最不愿被驯服的光亮。
次日清晨,时迁从东京回来,带来个消息:高俅被徽宗贬为"醴泉观使",却暗中勾结金人,要借"助剿"之名来犯梁山。闻焕章听闻拍案:"此贼不死心,正好让他尝尝咱们的厉害!"叶春己开始画新船的图纸,任原则在演武场练起了"云梯阵",忠义堂前的杏黄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仿佛在预示着更大的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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