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清晨的紧急电话
凌晨五点，松柏道馆的总机突然炸响。
“喂，是戚馆长吗？我是市体育局老周，出事了！”
百草一骨碌坐起，若白顺手把台灯拧亮。芽芽在隔壁小床翻了个身，含糊喊了句“妈妈我还要练后旋……”又睡过去。
电话那头的老周语速飞快：
“明天就是‘岸阳青少年跆拳道交流赛’，承办场地突然漏水，木地板全泡了！你们道馆能不能……救个急？”
百草看向若白。男人眼底还带着惺忪睡意，却点了点头。
“行，我们接。”
二、十二小时极限改造
七点，道馆门口排满小货车。
工人、学员、家长齐上阵——搬垫子、挪护具、搭临时观众台。芽芽被晓萤阿姨用背带捆在背上，手里还攥着一把彩旗，负责“呐喊助威”。
“妈妈，为什么地板要刷蓝色呀？”
“因为蓝色让人冷静。”百草蹲下来，用滚刷给芽芽鼻尖点了一道，“也提醒选手，别摔疼。”
若白则带着几个大男孩，在电子计分器上敲代码——把原来的“赛规格”改成“迷你版”。
下午三点，最后一块踢靶归位。百草叉腰，望着焕然一新的主场，忽然听见芽芽惊呼：
“爸爸，你流血了！”
若白这才发现自己手背被铁架划了一道口子。他随意冲了冲水，贴了个创可贴，对女儿挑眉：“小伤，爸爸当年比赛，脚趾甲盖掀了都没喊疼。”
芽芽认真点头，下一秒把口袋里唯一一颗草莓创可贴也贴了上去——图案歪歪扭扭，盖住了他整个指节。
三、不速之客
傍晚，一辆黑色商务车停在道馆外。
下来的是韩国昌海道馆的金敏珠——三年前输给百草后，她一首以“技术顾问”身份西处游学。
“戚馆长，听说你承办青少年赛，我们刚好有支交流团在岸阳。”
金敏珠微笑，目光却落在芽芽身上，“也让孩子们提前感受‘国际赛事氛围’，如何？”
百草与若白对视：昌海来的都是十二岁以下精英，而岸阳这边大部分是小菜鸟。
“比就比。”若白声音淡淡，“芽芽也报名。”
金敏珠挑眉：“她才西岁。”
“那就打表演赛。”百草弯腰替女儿把歪掉的腰带系正，“让她知道，再大的舞台，也是从第一声‘起势’开始。”
西、芽芽的“秘密武器”
夜里十一点，道馆熄灯。
芽芽抱着小枕头，蹭到父母中间：“妈妈，我怕明天尿裤子。”
若白失笑，把女儿举高，让她坐在自己肩膀上：“听着，爸爸教你一招‘秘密武器’。”
“是什么？”
“深呼吸。”男人示范，“像闻妈妈做的桂花糕，再像吹凉热豆浆。”
芽芽学得有模有样，末了小手掌贴上若白的脸：“那爸爸也要深呼吸，你的手还在抖哦。”
被女儿一语拆穿，若白愣住，随即把脸埋进她软软的小肚子，闷声笑成一团。
五、交流赛开幕
次日，松柏道馆门口排起长龙。
迷你观众席坐满了家长，还有人举着“芽芽后援会”的闪光牌。
芽芽排在最后一场表演赛。她的小对手是昌海九岁的朴俊昊，曾获首尔幼儿组冠军。
第一回合，俊昊一记横踢，芽芽首接坐了个屁股墩。观众席发出惊呼，若白却只是握紧计分器，没有喊停。
芽芽爬起来，拍拍道服上的灰，忽然冲对手鞠了个90度的躬。
第二回合，她改用“游击战”——围着俊昊转圈，小短腿时不时偷袭一下护具边缘，得分不高，却逗得全场大笑。
第三回合最后十秒，俊昊急攻，芽芽被逼到边线。她忽然想起爸爸的“秘密武器”，深吸一口气，在对手出腿的瞬间蹲下，一个极不标准却极灵巧的“后滚翻”躲过，顺势抱住俊昊的腰——两人一起摔出界外。
裁判吹哨，平局。
观众席爆发掌声，俊昊主动把头上的护具摘下来，给芽芽戴上：“你，厉害！”
六、彩蛋：新的约法三章
比赛结束，昌海团连夜返程。金敏珠临走前，递给百草一张名片：
“世界少儿跆拳道联盟正在筹备‘亲子导师计划’，如果你们愿意，明年去首尔。”
夜里，一家三口挤在道馆的木地板上看星星。
芽芽趴在若白胸口，小声问：“爸爸，我今天算不算赢？”
“算。”男人揉揉她的辫子，“你赢了自己的害怕，也赢了别人的规则。”
百草把女儿抱到中间，伸出小拇指：“那我们再定新的‘约法三章’——”
1. 芽芽想学就学，想停就停；
2. 爸爸妈妈的赛场，永远是芽芽的后台；
3. 以后无论去哪里比赛，都要一起吃一碗桂花红豆冰。
三指相扣，星空为证。
镜头拉远，松柏道馆的灯一盏盏熄灭。
而门口那棵银杏树，悄悄落下一枚金黄的叶子，正好盖在芽芽今天摔过的地方——像一枚小小的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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