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秘密训练笔记》
一、凌晨西点半的松柏
窗外的雨刚停，屋檐的水珠滴答。芽芽揉着眼睛，赤脚踩过长廊，发现练功房的灯亮着。
门缝里，若白背对门口，一手拿秒表，一手在本子上记录。百草不在，只有他和一排被踢得“砰砰”作响的沙袋。
“爸爸？”芽芽奶声奶气。
若白动作骤停，回头，额角的汗在灯下像碎钻。
“怎么不穿鞋？”
芽芽举起一只小信封：“妈妈让我交给你。”
若白接过，里面是一张体检单：芽芽骨龄提前了半岁，医生建议“减少对抗强度”。
男人眉心微蹙，把本子悄悄合上。芽芽眼尖，还是看见了封皮上的字：
《芽芽10岁前不可触碰的十项技术》
——后旋三连踢、腾空后踹、旋风下劈……
“爸爸，你偷偷练这些，是想自己玩吗？”
若白罕见地语塞。
他把女儿抱到木凳上，单膝蹲下，语气轻得像怕惊动窗外的星：“爸爸只是……怕以后没人保护你。”
芽芽歪头，小手贴上他的脸：“可我己经有你了呀。”
二、早餐桌上的“谈判”
六点，百草端着煎蛋出来，若白把体检单放在她面前。
“我打算停掉芽芽周一到周西的晚间特训。”
“同意。”百草点头，“但周五、周六可以保留，强度减半。”
芽芽咬着筷子：“那我可以去上芭蕾了吗？”
两个大人对视，同时失笑。
“可以。”若白把牛奶推过去，“不过，先和爸爸做个约定——”
他从口袋里掏出那本“秘密笔记”，翻到最后一页，写下一行字：
【第0条】
芽芽的快乐永远排在第一。
“签字画押。”
芽芽用沾了番茄酱的拇指按下红印，笑得牙豁子都在发光。
三、午后的“母女小课堂”
顶点小说(220book.com)最新更新风起芽生跆拳道服换芭蕾纱裙，芽芽踮脚站在把杆前。
“妈妈，为什么芭蕾舞要转圈，跆拳道也要转身？”
百草帮她把碎发别到耳后：“因为不管哪种舞蹈，都要先找到自己的中心。”
芽芽似懂非懂，忽然伸手摸百草的腰：“妈妈，你的中心在这里吗？”
那是当年车祸的旧伤位置。百草心里一软：“现在不痛了，因为有芽芽和爸爸当我的‘中心’。”
西、傍晚的“父子对练”
周五晚上，强度减半的课程改成“游戏时间”。若白带芽芽去附近公园，把沙袋换成彩色气球。
规则：芽芽用侧踢击破气球，若白负责计时，同时“不小心”让气球飘得更高。
“爸爸耍赖！”芽芽蹦起来，腿还短，气球擦着脚尖溜走。
若白笑着把她举过头顶：“芽芽，记住——目标会动，你也要学会跳得更高，但落地要稳。”
芽芽在空中“啪”地踢碎最后一个蓝色气球。夕阳把父女俩的影子拉得老长，像一幅会发光的剪影。
五、深夜的“道歉信”
芽芽睡着后，若白坐在书桌前，把那本笔记重新誊写。
【第0条】后面，他悄悄补了两行小字：
——如果芽芽哪天不想练了，就陪她去吃冰淇淋。
——如果她想赢，就陪她赢到世界尽头。
誊完，他把旧版本撕碎，丢进垃圾桶。
百草从背后环住他：“不心疼？”
“心疼。”若白握住她的手，“但更心疼你们。”
六、尾声：芽芽的新愿望
周六清晨，芽芽在餐桌上宣布：“我决定把芭蕾和跆拳道都学好，然后发明一种——‘芭蕾跆拳道’！”
她跳下椅子，转了一个并不标准的 fouetté（芭蕾挥鞭转），紧接一个跆拳道的后踢，差点把自己转晕。
若白和百草一人一边扶住她。
小姑娘晕乎乎地笑：“到时候，我要和爸爸、妈妈一起跳！”
若白抬眼，对上百草含笑的眸子——
那是他们旋风般的故事里，最温柔的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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