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白的退役申请》
一、清晨的松柏道馆，意外的信封
盛夏的岸阳，天刚蒙蒙亮，道馆外的梧桐树还挂着昨夜的露水。戚百草端着刚煮好的绿豆粥，推开训练厅的木格门，却发现若白己经换好道服，一个人站在窗前。
他手里拿着一只牛皮纸信封，封口处印着“岸阳市跆拳道协会”的红章。
“这么早？”百草把粥放到桌上，探头去看，“是什么？”
若白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把信封递给她。
“退役申请表。”他说得很轻，却像一块石头砸进安静的训练厅。
百草愣住。
退役？
他才三十二岁，膝盖的旧伤这两年明明己经稳定；市队去年还想请他做技术指导；甚至上周，韩国昌海道馆还发来邀请函，请他去当交流教练。
“为什么？”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颤。
若白垂下眼，目光落在不远处——芽芽正趴在软垫上，拿着小木剑和晓萤家的小元宝“比武”，笑得像一串银铃。
“我想把时间留给更重要的事。”他顿了顿，声音低却坚定，“留给你们。”
二、厨房里的“谈判”
上午的训练课结束，晓萤主动带芽芽去隔壁街买冰淇淋。
厨房里，只剩炉灶上咕嘟咕嘟的砂锅。百草把切好的胡萝卜丢进锅里，刀落在砧板上的声音有点重。
“若白师兄，”她背对着他，语气却像当年在松柏道馆挑战他时那样倔强，“我不需要你牺牲梦想来陪我们。”
若白走过来，握住她拿刀的手腕，把刀轻轻放下。
“不是牺牲。”他把她转过来，额头抵着额头，“是选择。”
“可是——”
“百草，”他打断她，声音柔软得像窗外的夏风，“我己经拿过了所有能拿的金牌。剩下的时间，我想看芽芽拿她的第一块；想在你比赛的时候，坐在观众席为你举牌；想在你熬夜剪教学视频时，替你煮一杯热牛奶。”
“我想把‘若白师兄’留给道馆，把‘爸爸’和‘丈夫’留给你们。”
三、芽芽的“秘密任务”
傍晚，晓萤牵着芽芽回来。小姑娘神秘兮兮地跑到若白跟前，小手背在身后。
“爸爸，你蹲下来。”
若白单膝蹲下。
芽芽从背后拿出一张皱巴巴的水彩画——画面上，一家三口手牵手，中间的小女孩穿着道服，脖子上挂着一块金灿灿的奖牌。画的上方，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字：
“爸爸陪我拿金牌。”
“晓萤阿姨说，爸爸不想当选手了。”芽芽撅着小嘴，“可我想让爸爸当我的教练！”
若白接过画，指尖轻轻那行字。
他抬头，看见百草倚在厨房门口，眼里含着笑，也含着泪。
西、深夜的约定
芽芽睡着后，若白和百草并肩坐在道馆外的台阶上。
月光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申请表……”百草轻声问，“你打算交吗？”
若白沉默片刻，忽然把信封放到她手里。
“你替我保管。”他说，“如果有一天，芽芽不再需要我陪练；如果有一天，你想重返世锦赛赛场——我就撕了它。”
百草低头，指尖抚过信封粗糙的表面。
“那我们就约定好，”她抬起眼，眸子里是当年的倔强，也是如今的温柔，“等芽芽十二岁，等她真正能决定自己要不要走这条路时，你再决定要不要退役。”
若白笑了，伸手把她揽进怀里。
“好，听你的。”
五、尾声：训练厅的新海报
第二天清晨，道馆的公告栏里多了一张A3大小的手绘海报——
画面上，若白穿着教练服，左手牵着芽芽，右手举着一块写着“松柏幼儿班招生啦！”的牌子；百草站在他们身后，笑得像一朵盛夏的向日葵。
海报最下方，是芽芽用彩笔写的三个大字：
“爸爸在！”
晓萤路过时，忍不住拿出手机拍照，发到微博：
“松柏道馆今日份狗粮：若白师兄退役倒计时，改为‘陪芽芽成长无限期’。戚教练，你家的绿豆粥什么时候开卖？我先预订三年！”
训练厅里，芽芽正趴在若白背上，奶声奶气地喊：
“爸爸，今天我要学后旋踢！”
若白稳稳地托住她的小腿，声音低而温柔：
“好，咱们慢慢来。”
窗外，夏日的阳光正好，蝉鸣一声接一声，像在为这个新的约定鼓掌。
白城的井藤野乃叶说：欢迎到顶点小说220book.com阅读本书！(http://www.220book.com/book/U7M9/)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220book.com。顶点小说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www.220book.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