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白的秘密训练表》
一、凌晨五点半的松柏道馆
盛夏的天亮得极早，淡青色的晨光像一层薄雾，笼住院子里那棵老银杏。芽芽穿着缩小版道服，两条小辫子被百草扎得服服帖帖，怀里却抱着一个比她脑袋还大的熊猫抱枕——那是她昨晚偷偷从若白书房“顺”出来的。
“爸爸，我们真的要这么早吗？”小姑娘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若白单手把她抱起来，另一只手拎着一只竹编食盒，声音低却温柔：“今天练‘静心踢’，晚了太阳出来，地板烫脚。”
芽芽打了个小哈欠，把脑袋搁在爸爸肩头，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牙膏味，又觉得安心。
二、藏在地板下的神秘格子
若白带她去的不是训练场，而是道馆最里间、平时上锁的杂物室。门推开，灰尘在光束里跳舞，最显眼的是地板中央一块被掀开的榻榻米，下面露出一个暗格。
暗格里整整齐齐码着一排旧笔记本，封面写着：
《若白训练表·2009-2014》
芽芽跪坐下来，小手翻开第一本，只见内页写着：
“周一：晨跑10公里，控腿各100下，负重蛙跳400米……”
旁边还有一行小字：
“腿伤未愈，减半。”
字迹清隽却力透纸背，像要把疼痛也写进去。
“这是爸爸以前的训练日记？”芽芽仰起脸。
“嗯。”若白把食盒放到她面前，“先吃早点，吃完我们挑一页，今天照做。”
食盒打开，是一格蒸得鼓鼓的小笼包、一格桂花糯米藕，还有一杯用保温杯装的热豆浆——豆浆里加了半勺她最爱的黑芝麻酱。
芽芽眼睛一亮，立刻把小笼包塞进嘴里，烫得首呼气。若白失笑，伸手替她扇风。
三、微型“魔鬼训练”
吃完早饭，父女俩真照着十年前的训练表练了起来。只是所有数字都缩小到“儿童版”：
· 晨跑1公里（若白抱着她跑两百米，再让她自己跑八百米）
· 控腿各20下（若白的手掌托着她的小腿，帮她找角度）
· 负重蛙跳……改成“负重背爸爸”——芽芽背着空的小竹筐，若白在后面虚扶着，嘴里数：“一、二、三……”
练到最后一项“踢树叶”时，太阳己经升得老高。银杏树最底层的叶子被父女俩踢得沙沙作响，芽芽额头全是汗，却笑得见牙不见眼：“爸爸，你小时候也这么快乐吗？”
若白蹲下来，用拇指抹掉她鼻尖上的汗珠：“我小时候只想快点变强，好追上你妈妈。你现在只需要做一件事——”
“什么？”
“把今天的快乐记下来，十年后当你想偷懒时，翻开看。”
西、百草意外发现的“第二份”训练表
午后，百草带着市队的小队员回来借场地，一推门就看见若白枕着胳膊睡在银杏树下，芽芽趴在他胸口，小手攥着一片银杏叶，口水把若白衣襟晕出一个小圆点。
她放轻脚步走近，却看到榻榻米上摊开的笔记本旁，多了一本崭新的粉色小册子。封面写着：
《芽芽训练表·2025-2035》
第一页只有短短三行：
1. 每天笑一次
2. 每周陪爸爸踢一次树叶
3. 永远爱妈妈
百草的指尖轻轻颤了一下。她想起多年前，若白也曾把她的照片贴在训练表最后一页，写：
“为了她，不能停。”
如今，照片变成了女儿，字迹仍旧温柔克制。
五、傍晚的“奖励条款”
父女俩醒来时，夕阳把道馆照成蜜糖色。芽芽揉揉眼睛，第一句话就是：“爸爸，我今天算不算完成训练？”
若白看了眼粉色小册子，在第一条后面打了个小小的√，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张贴纸——是一朵白色的野蔷薇。
“奖励。”他把贴纸贴在芽芽的手背，“集满七朵，可以兑换一个愿望。”
芽芽眼睛亮闪闪：“那我现在就要用！我的愿望是——今晚让爸爸妈妈陪我睡！”
若白愣住。百草刚好端着切好的西瓜进来，闻言耳尖微红。
“这个愿望……”若白轻咳，“需要妈妈批准。”
百草把西瓜放到女儿手里，故作镇定：“批准。但芽芽要先答应，明天开始练‘静心踢’时，不许再把熊猫抱枕带到训练场。”
小姑娘欢呼一声，扑到妈妈怀里，又扭头冲爸爸眨眨眼：“那我明天要换小熊抱枕！”
六、夜色里的秘密交换
夜深，道馆的灯一盏盏熄灭。芽芽在爸爸妈妈中间睡得西仰八叉，小手还攥着那片银杏叶。
若白轻轻把女儿的手放进薄被，侧过身，在黑暗里牵住百草。
“谢谢。”他低声说。
“谢什么？”
“谢你当年愿意让我追。”
百草失笑，指尖挠了挠他掌心：“那你也谢我一下，谢我今晚批准芽芽的‘无理要求’。”
若白没说话，只是把她往怀里拢了拢。窗外，银杏叶沙沙作响，像在为这对父女伴奏。
而芽芽梦里，那片金色的叶子变成了她第一块真正的金牌——背面刻着：
“给爸爸，也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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