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芽芽的旋风初段
周六清晨七点，岸阳松柏道馆的后院飘着淡淡的米粥香。
若白把最后一笼虾饺端上桌，抬头就看见百草正给芽芽扎丸子头——小姑娘今天非要学妈妈当年的“道馆双丸子”。
“妈妈，丸子要对称！不然旋风踢会歪！”芽芽奶声奶气，却一脸认真。
百草失笑，手指却下意识量了量两边高度——十年过去，她的肌肉记忆依旧精确到毫米。
2
七点半，道馆正厅。
十六岁的胡亦枫正带着小学员做热身，看见芽芽冲进来，立刻单膝点地：“小师姐，请指教！”
芽芽双手合十，小短腿踢出个标准的后旋，带起一阵风，吹得亦枫额前的刘海乱飞。
“力度够了，角度差三度。”若白环臂站在门口，声音淡淡。
芽芽“哦”了一声，立刻再踢一次，这次角度分毫不差。
亦枫小声嘀咕：“师父，你对亲闺女也这么严格吗？”
若白看他一眼：“正因为是亲闺女，才不能让她输在起跑线上。”
3
上午九点，实战对练。
芽芽的对手是比她高半个头的小男孩阿泽，两人练习的是新加入的少儿电子护具赛制。
第一回合，芽芽被击中两发，红灯亮起，她皱着小鼻子退回角落。
百草蹲下，拿毛巾给她擦汗：“还记得妈妈以前怎么输的吗？”
芽芽眼睛一亮：“输也要输得漂亮，下一次就要赢回来！”
第二回合，芽芽突然改用若白独创的“云影步”，身体一晃就绕到阿泽侧面，一个精准的前踢得分。
记分牌翻转，全场小学员欢呼。
亦枫吹了声口哨：“小师姐的旋风，正式成型。”
4
中午，阳光透过玻璃顶洒在木地板上。
芽芽盘腿坐在若白和百草中间，捧着比她脸还大的碗喝紫菜蛋花汤。
“爸爸妈妈，我什么时候可以参加全国少儿赛呀？”
若白和百草对视一眼。
百草先开口：“等你把基础步法和品势练到爸爸的标准。”
若白补刀：“也就是每天加练一小时，坚持三个月。”
芽芽愣了两秒，随即握拳：“我可以！”
她举起勺子，大声宣布：“目标——全国少儿赛冠军！代号：旋风芽芽！”
勺子里溅出的蛋花落在若白袖口，他低头，嘴角却悄悄扬起。
5
午后，道馆静室。
芽芽午睡，小脸红扑扑。
百草推门进来，看见若白正把女儿踢歪的护具一点点摆正。
“她比当年的我还倔。”百草轻声说。
若白“嗯”了一声，把护具放回架子，顺手把百草拉进怀里。
“倔一点好，松柏道馆的下一任掌门，不能怂。”
窗外风吹过松柏，枝叶沙沙作响，像极了十年前初遇时的节拍。
6
傍晚，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芽芽牵着爸爸妈妈的手，一蹦一跳往家走。
“爸爸，我今天学会旋风踢了！”
“是芽芽旋风踢。”若白纠正。
“妈妈，等我拿了冠军，你要奖励我什么？”
百草弯下腰，在她鼻尖点了一下：“奖励你一个大大的、像松柏一样永不低头的拥抱。”
芽芽开心地转了个圈，小旋风卷起地上的落叶，飞向更远的天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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